盛苑寫着字的手停了下來,不解的看向無所事事的安嶼:“幫忙?府裡又不是沒有僕從!”
“不是,我是說,都是自家親戚,怎麼說,這面子情還是要做的。”安嶼湊過去,嬉皮笑臉的說着。
盛苑翻翻眼:“只怕我去了,他們更尷尬!”
“旁人雖然尷尬,可大哥肯定高興啊!”
“怎麼,他的高興很值錢啊?!”
“……”
盛苑這話說的,安嶼都不知該怎樣接纔好了。
稍稍過了幾息,他才試探着說:“這做錯事的是舒氏,咱若遷怒於大哥,是不是……略顯不理智呢?”
“不理智?”盛苑放下筆,笑呵呵的看着他雙眸,緩緩舉起拳頭,“那麼,安城侯以爲,本官若是跟你比畫比劃拳腳,算不算是理智?”
“啊,苑姐兒,你就當我剛剛啥都沒說!”安嶼立刻服軟。
只是服軟之後,還是忍不住小聲說:“我主要是覺着,大哥其實還算無辜,他沒和舒氏和離,其實也是考慮到了女子和離不易,不管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還是考慮到他們的情分,都算是重情重義。
當然,他對於舒氏的不作爲,這肯定不對!可你看,他這不也打算糾改了麼!”
“他改不改的隨意,我比他小,任是舒氏說了甚麼,於我而言,也算不得冒犯……所以,只要我爹孃原諒了他,我自是無有二話的,不過,那也得我爹孃原諒他啊!”
盛苑看了眼抱着頭說話的安嶼,無趣地撇撇嘴,重新提起筆,寫着字說着話:“至於他和舒氏和不和離,也跟我無有干係的,只是他們夫妻一體,我討厭舒氏,順帶着不想搭理他,也很自然不是?!”
“啊……也對!”安嶼感覺到自己蹦到了盛苑的容忍線附近了,立刻跳到她的陣營,堅定地表示自己和她共進退。
盛苑懶得與他計較,順嘴提起了盧晟:“晟哥兒那邊兒有信兒嗎?”
“自從宮裡把軍機營調度進去,我就沒見着他……不過,他跟宮裡呆着也好,有信兒他還能讓絨絨給遞出來。”
“也是。”盛苑點點頭,想着自己近來常駐五軍統督府,戶部那邊兒鮮少過去,不由改了主意,“戶部臨近皇城,最近咱倆輪番去戶部值班,這樣真有要事,也不至於耽誤。”
“都成,我聽你的安排!”安嶼舉手表示配合。
……
“太醫令,皇上和皇后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宮裡忽然急傳御醫,沒過多久又把太醫院所有太醫宣了過去,就連告假在家的太醫都宣進宮去,再之後,內衛府出動,竟把京都算得上醫術精湛的醫館大夫都帶走了。
這樣的動靜自然逃不過內閣的注意。
首輔言遠攜重臣侯在皇宮外苑,尋到個機會讓人把太醫令叫到跟前細問端詳。
“首輔大人所問,下官不敢擅言,畢竟干係極大,若是胡言亂語,唯恐社稷動搖。”太醫令匆匆拱拱手,語速極快地說了幾句,便又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