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天外來客到底有着怎樣強悍的力量？
想要覆滅一個真人境外加三千至人境界至高以及九千萬至人的靈族……天外來客的實力絕對在靈族的三倍以上！
否則，怎麼能做到覆滅？
秦歌沉默着，許久之後，他才淡淡的道：“放心，我可是掌握着時間的……而你掌握着空間！”
不說過去時代網文掀起的所謂空間爲王時間爲尊的說法，就單純的以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來看，一整個世界其實都是由空間和時間組成的總和。
其餘的存在物，不管是能量還是物質，實際上都被囊括在了空間和時間之中。
姜雯輕輕點頭。
秦歌笑了笑，探頭在姜雯的額頭輕輕一吻，而後笑着開口道：“這些事還很遙遠，你先去研究一下黑白學宮第一次招生考試的事情吧。”
說到這裡，秦歌接着道：“我的想法全都寫出來了，放在你究天院那邊的院長辦公室裡面的。”
“嗯！那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重重幻影閃現，而後重重幻影消失，姜雯已經出現在了究天院的院長辦公室之中。
她默默的拿起了辦公桌上擺放着的那份文件，然後細細的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學長的這手字寫得是真的很好，一筆一劃之間，鋒芒盡顯卻又不失溫文爾雅，在每一個漢字中都蘊含着一種空靈的意味。
至少能讓任何人在看到秦歌寫的文字的時候，感受到一種極致放鬆和安寧之下才能有的一種空靈的狀態……
等等！
姜雯頓住了一下。
華夏古文明中，似乎有着這麼一句話傳承久遠。
而這句話是——練字修心，修心練字！
姜雯也更是在瞬間回憶起了一些往事，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那個時候秦歌纔剛剛開始正式接納她。
那個時候，除了每天能讓人精疲力盡、筋疲力竭的體能鍛鍊之外，還有這許多理論知識需要學習。
除此之外，練字也是每天必須的任務。
而在練字的過程中……那個時候的姜雯就發現，真要完完全全用心的去寫好每一個字的每一個筆畫的話……心就會自然而然的寧靜下來，自然而然的圓滿起來……
所以……
或許這也是古文明的先祖們研究出來的一種修心方法？
或者，應該僅僅侷限在華夏古文明纔是，因爲縱觀世界上無數古文明，只有華夏的文字才具備會意的可能，而其餘的文字要不就是過去時代的英文等字母文字一類的表音文字，或者就是埃及古代的單純表象的楔形文字。
而無一例外的是，只有華夏古文明這種直接會意的文字語言，才具備書法這一個說法和這一種藝術，其餘文明的文字，最多就是寫得好看，但卻並沒有什麼書法的說法……
或許……
姜雯微微一笑，準備隨後將此事告訴學長，或許能將練字也作爲一種心靈時代的奠基之法。
隨即，她便拿起了文件仔細的看了起來。
在每一個文字都有着讓人寧靜和空靈的意味之下，也出乎意料的極爲容易就能輕易的完全領悟到秦歌想要表達的一切。
大約不到十秒鐘，這多達數萬字的文件姜雯便全部看完了，也全都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理解了。
三項考試……知識科，道德科，信念科。
知識科自然是採納人類已有的對於認識世界以及改造世界這兩方面產生出來的所有學科的知識，不侷限於科學理論領域，也不侷限於玄學神秘領域，甚至還包含了許多已經看似過時了的古代的農業知識等領域。
只不過，正式考試的卷子自然不可能將所有知識都考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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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怎樣在有限的卷子之中考覈到最全面的所有領域知識點……這個卷子不好出啊！
姜雯微微皺眉起來。
按照秦歌文件中的想法，只有兩種方式，一個是每一道試題都必須穿插考覈超過十五個學科以上的知識點，第二種就是一題考察一個學科的綜合知識點，總共考察三百餘道題目……
但，這是出題形式的問題嗎？
這是怎麼出題，以及出題難度的問題。
想要出的題能穿插考覈十五個學科以上，或者要出的每一道題都能各自綜合考察幾乎一整個學科的知識點……這需要出題人能在全方面完全深入的包圍所有學科知識……
這個事情……
知識科先放下，這個姜雯做不來，真的做不來，甚至於秦歌都做不來，甚至於當今世界上任何個體生物都做不到。
這件事——大概率這知識科的卷子要交給科研部那邊的三千人聯合出題才行……
所以，姜雯直接略過了知識科，跳入了信念科和道德科。
寫字或者說書法被列爲了信念科的主要內容，而涉及信念的話……姜雯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信念科就設置爲書法就可以了。
考生在信念科上，只需在卷子上盡力寫出文字就行了，當然，絕對有書法方面的考覈。
而具體信念的考察……姜雯沉思了一下，決定運用空間第六重無中生有這個維度的變量，在卷子上構建各種具備迷惑性的幻境，考生在卷子上寫字的時候，會受到幻境的迷惑性影響，這些迷惑性的幻境會完全針對人類的心靈的弱點，以此強行挑戰考生的信念……
唯有信念堅定者，才能在考卷上不受幻境的影響，從而寫出足夠水準的書法來，也才能夠寫出足夠數量的文字來……
而文字本身又因爲練字修心、修心練字的緣故，而具備這修心的效果，在某種程度上，一邊能抵抗幻境迷惑，而一邊能專注寫出足夠水準的書法的話……對於考生的信念堅固是有極大好處的。
信念科的考覈基本上就這麼決定了，但是信念科的出題也不簡單啊！
第一屆要面向全球招生，那就是要面向全球四十億人進行招生，就算扣除掉一些年齡不足十五的不着急在第一屆考試的人，也至少有超過二十億人會參加第一次黑白學宮的招生考試……
也就是說，姜雯需要準備二十億份蘊含了至少一百個第六重空間維度產生的幻境的卷子出來……
這是一個有些難以想象的工程……
但也索性，因爲只是作爲考試中對信念產生干擾的東西，再加上只是黑白學宮的招生，而不是究天院的招生，這些幻境可以儘量設置的簡單一些……甚至於不需要如何的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也更不需要做出一個幻境就有着一個世界的程度來……
完全可以將幻境設置爲一個極爲小的空間，例如一間十六平方米的小屋子……
如此一來……大概能夠在三年內完成這二十億份卷子……要是在讓秦歌用百倍時間加速領域配合的話，實際上也就是十天左右就能完成……
微微心累。
姜雯又看向了道德科。
道德是一個極爲模糊的東西，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但又確實明明白白、涇渭分明的存在並體現出來的東西。
也正是因此，對於道德的考覈……着實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簡單出題？
例如在題目中描繪出某種場景，然後讓考生答題？
可這樣的卷子真的能檢測出一個人的道德水準嗎？
這樣的卷子的道德科考覈，對於爲學生的後續心靈能力培養是否真的有着打基礎的作用呢？
顯然沒有！
就拿過去時代的思想科目的考試來說哪怕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哪怕再如何的不認同正確觀念的人，在答卷子的時候，也依然能答出最完美最標準的答案來。
但，他們能在卷子上寫下三觀最正的答案，在現實中卻做不到絲毫。
這樣的考覈有何意義？
更別說，這可是在綜合分之中佔比達到了百分之三十，甚至超過了知識科佔比的科目。
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姜雯朝着秦歌的那份文件看了過去，着重看向了其中的兩個字——利益！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這句話就算不能說明百分之百的人間事，也至少能夠囊括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間事。
順着這兩個字。
姜雯眼中微微一亮，她記得在過去時代有個很偉大的哲學家兼職社會學家的人說過——要看清一個人的人品，最好的方法，是看在他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之時的選擇！
對的！
人品幾乎等同於道德。
所以……似乎還是需要設計幻境考覈？
一想到還要設計超過二十億份包含各種幻境空間的卷子，姜雯在這瞬間差點就想撂挑子不幹了。
但卻就在此時，她腦海中卻是想到了很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知識點。
例如……網絡遊戲之中的知識點，例如，某些文學作品之中的一些奇特想法……
考試爲什麼一定要侷限在紙張卷子上面進行考試呢？
不如……
尤其是學長準備開啓對六界蠻族的征伐，有道是，強軍都是一場場血戰中殺出來的，而不是紙上談兵談出來的！
每一個心靈能力者，都必將也必須要準備着面對天外來客！
如果讓這些心靈能力者成平日久，他們是否會在漫長的歲月中被一代一代的養成綿羊呢？
而綿羊又如何抵禦天外來客？
這就好像過去時代的官方歷史中記載的一些歷史一樣，曾經重整華夏的大宋禁軍，僅僅在不到兩百年後被契丹和女真吊打。
曾經席捲北方大陸的遼國騎兵，在不到兩百年的和平之後，被區區十萬建州女真覆滅……
如果建州女真面對趙匡胤的那一隻禁軍，如果建州女真面對蕭太后手下的契丹騎兵……那區區十萬建州女真，能撐過十天不覆滅嗎？
這就是教訓！
軍隊，或者說人類的武器必須永恆的保持戰鬥力！
而想要保持戰鬥力的方法，那就是一直磨刀，一直保持血戰的存在。
六界蠻族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
而覆滅了六界蠻族之後，還可以朝着宇宙深處去尋找彷彿封印了太淵的那個舊日大陸之中的籍旭一樣的其他敵人。
要一直磨刀！
而磨刀，不能直磨正在用的刀，預備使用的刀，也要時時刻刻的去磨，去讓它保持鋒利。
所以，
道德科的考覈，就定在戰場，定在有限的受到控制的戰場之中，去在生與死之間，去對考生的道德進行一場最真實的考覈！
而同時，生與死之間的信念心境和道德的昇華，也能有效的加速心靈之光的誕生，加速考生心靈之中的誓約與制約的完成，這也就同樣達到了爲考生後續的心靈能力打下堅實的基礎。
最重要的是——終於可以免掉二十億份必須要用到空間第六重變換形成幻境的卷子了。
微微鬆了一口氣，姜雯迅速將自己關於道德科和信念科這兩科的考試內容想寫的寫了下來。
…………
與之同時，
在姜雯用空間幻影離開的時候，秦歌則看向了蔚藍色的蒼穹。
靈族的覆滅，以及靈族的實力，給他帶來的震撼依然存在，無窮壓力鋪天蓋地而來。
只是內心因爲自在圓滿，而不曾有什麼絕望的情緒罷了。
“第五境……之上還有第六境嗎？”
彷彿喃喃自語，又彷彿在詢問蒼天。
如果沒有第六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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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微微搖頭，很多事情都必須加快速度了。
當下，擺在眼前最大的危機，自然不是什麼覆滅了人類之前七個世代的種族的天外來客，而是封印在舊日大陸最多還有十一年就會出來的太淵。
也就是說，當下一切都還是要以能抵抗甚至擊殺太淵爲最重要的事情。
當下所做的一切，都必須爲這個目標服務。
而這分化下去，就涉及到了更多的方面。
其一，陣法！要徹底研究明白古華夏軍事戰爭的陣法，然後最好是推演出一套能最大限度形成最強集羣生物能量的陣法來，還要想辦法能完全的控制集羣生物能量，而是單純的以古代陣法讓那龐大的集羣生物能量作爲集羣后勤能量補充進行被動的使用。
要能主動去使用！
其二，修煉方法的本能化，胡浮沉依然沒能徹底研究出來，而之前本來是打算讓尹少貞帶着梅辛去將墨玉麒麟接過來的……但尹少貞不在，而秦歌確實忙得腳不沾地，才一直閒置。
但現在，必須拉上日程，儘早將修煉方法本能化做到，以此緩解生物能量的消耗問題，甚至是達成生物能量的積累。
其三，則是對六界蠻族的戰爭，以及斬殺亞當獲取那一串龜甲，然後從暗物質層面攝取靈光，以最快的速度衝擊至人甚至真人境界！
第四……
也就在這個時候，身前空間出現輕微能量波動，姜雯拿着一份文件就這麼出現在了秦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