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入侵中國的急先鋒,藤田剛爲了打消中國人的抵抗意志,可謂是用盡苦心。
他代表軍方全力扶持黑龍會的虹口道場,然後收買內奸,暗中對霍元甲下慢性毒藥,爲的就是讓芥川龍一,能夠在擂臺上打死霍元甲,從而讓中國人害怕,放棄抵抗之心。
但是呢,這纔不過一個星期。
在擂臺上打死了霍元甲的芥川龍一,就被陳真給輕易擊敗了,這讓他的臉面往哪裡擱?
更重要的是,芥川龍一一敗,更是襯托出了陳真的厲害,給外界的信號就是:中國武功比日本厲害,陳真的武功比霍元甲還要厲害。
如此這麼以來,他先前大半年的努力,就算是一朝全廢了。
可是,這個壞消息他還沒有消化完,他就又接到下面人的稟告,共榮社被人給集體端掉了,被燒了個乾淨。
要知道,共榮社可是他的錢袋子,他的大部分行動,都是靠着共榮社的財力在支持。
如果說,虹口道場和共榮社是他的左右兩隻手。
那麼就在今天,他的兩隻手就是這麼被人給廢了。
藤田剛怒火盈胸,嚇得周圍的人紛紛低頭,渾身發抖,生怕被遷怒。
就在這時,一臉醉醺醺的芥川龍一,闖了進來。
他醉倒在地上,看着藤田剛說道:“我來只想問一件事情,我們的軍事參謀長,有沒有聽到今晚霍元甲驗屍的事情?”
藤田剛冷冷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下毒,是不是你叫人乾的?”芥川龍一大聲質問着。
藤田剛目光冰冷,平靜地說道:“大日本帝國走到今天,無論是經濟、科技、工業,以及軍事實力,都大大超越了清國。原本希望你們這些學武的人,能夠將清國的武術神話打破。可惜,你們偏偏不爭氣,我們插手,也是逼不得已。”
“卑鄙!”芥川龍一怒喝。
藤田剛依舊平靜地說道:“所謂兵不厭詐……”
芥川龍一豁地站了起來,指着藤田剛說道:“這句話只適合於你們軍人,不適合用在我們練武的人身上。我和霍元甲的比武,原本是堂堂正正的,就是給你們這班鷹犬,弄得這樣卑鄙了,你不配談武士道精神。”
說着,就朝藤田剛撲去。
藤田剛目光一冷,一手就掐住了芥川龍一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扭,咔咔!
芥川龍一目光很快渙散下來,被藤田剛隨手扔到了地上。
他站了起來,看着芥川龍一的屍體,平靜地說道:“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武士道精神,那就是把對與錯都忘掉,爲了向天皇效命,即使做一個歷史的罪人,也在所不惜。”
“嗨依!”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稱是,有些人雙腿都開始打擺子了。
尼瑪,太兇殘了。
藤田剛轉身,朝外走去,同時說道:“把芥川龍一的屍體,扔到虹口道場的門口,寫上‘殺人者天理不容,陳真’,嫁禍給陳真。同時加派人手,給我徹查共榮社之事,我要知道,到底是誰敢跟我大日本帝國作對。”
…………
第二天。
李逸之一覺睡到了中午才醒來,他感覺渾身舒坦,似乎束縛在他身上的某些枷鎖,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他心中一動,暗勁迅速遍佈全身,沒有半點遺漏之處。
“這,我這是突破到了暗勁巔峰了。”李逸之心中驚喜。
或許是因爲昨夜的緣故吧。
連殺上百人,雖然他強行忍受了下來,但實際上的心靈本身,還是受到了極大衝擊的。
畢竟他主思想,還是個現代人。
“國術,國術,本來就是殺人技,不殺人,如何入門!”
李逸之有了一些明悟。
在去墳前祭拜過父母后,接下來三天,李逸之都在閉門練武,把境界徹底穩定了下來。
“看來,我也不是什麼練武天才,達到暗勁巔峰後,沒有順勢突破到化勁。如此,就需要領悟拳意了。”
對於突破到化勁,李逸之其實不急。
因爲這是大關卡,許多人一輩子被卡在這裡,突破不了。
就算是陳真這樣的練武奇才,不也還是經被卡了一年多,依舊毫無頭緒。
叩!叩!
大門被敲響,李逸之回過神來,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走上前去打開了大門。
門外站着一個青春靚麗的年輕女子,穿着白紗裙,戴着寬大的白色禮帽,打扮得非常洋氣。
“你是?”
洋氣女氣嘻嘻一笑,指着李逸之道:“李逸之,好久不見,你和以前倒是沒有變化多少,就是看上去更加強壯和結實了。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高嫣然啊。”
“你是高嫣然?不好意思,七年不見,我都認不出你來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快請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李逸之恍然。
記憶中的高嫣然,是一個乾瘦、皮膚又黑的普通少女。
可是才七年不見,她不僅身形豐腴了起來,而且皮膚也變得無比的白皙了。
最重要的是,高嫣然現在的五官精緻,根本看不到半點從前的影子。
如果現在不是民國時代,他都懷疑高嫣然去韓國整容了。
高嫣然走了進來,目光四處打量着,說道:“我昨天下午到的,聽我爸爸說你回來了,所以今天就來找你咯。聽說你這些年一直在日本唸書,什麼專業,唸完了麼?”
“我學的是機械製造,還沒有唸完,因爲一些事情,就提前回來了。”李逸之說道。
高嫣然奇怪道:“爲什麼不讀完呢,那不是太可惜了?還有,我看你的樣子是在練武麼,以前都不知道你練這個。”
“沒有什麼好可惜的,雖然還有一個多學期,但是該學的課程,我都自學完了。至於練武,也是沒有辦法啊,在日本,我們中國人的地位很低,如果沒有武技傍身,很容易被欺負的。”李逸之搖頭笑道。
高嫣然深以爲然地點頭,氣憤道:“逸之你說的是,這些日本太可惡了,在我們中國爲非作歹,我們應該把他們全部趕回去。”
“哦,你還是個進步青年啊。”李逸之有些意外。
高嫣然深深看着李逸之,說道:“逸之,我也不瞞你,其實我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加入了同盟會。這次來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夠加入的。我們都是一羣進步青年,因以民族未來爲己任,你在日本受過最先進的教育,正是我們所需要的。”
“咳咳!”
李逸之清咳了幾聲,頗爲無語,說道:“嫣然,你就這麼直接的說,不怕我向朝廷告密之類的麼?”
高嫣然白了李逸之一眼,嗔道:“我們可是青梅竹馬耶,你竟然要告發我,也太沒良心了吧。再說,昨夜我爸還跟我說,要撮合咱們我們兩個呢。”
“咳咳!”
李逸之尷尬,連忙說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這件事情,容我考慮下。”
高嫣然一笑,說道:“對了,今天的報紙你看了沒有?那個精武門的陳真,因爲被控告謀殺黑龍會虹口道場的芥川龍一,今天下午就要被審判了。他也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你認識他麼?”
“什麼,這麼快!”李逸之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