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拱壞兩個門
吳昊一揮手,大棕領頭就往北跑,距離大棚門口還有不足五米,兩道黑影走出門看見狗馬上就跑。
野豬剛起步,狗正在奔跑,大棕探頭就把後面這隻野豬尾巴咬住了。
大白和大黃咬住一條左後腿使勁一拉,白點從側面撲上去,加上一條高加索配合就把這頭豬摁倒了。
另一頭野豬剛跑出去十多米被小棕咬住後門,小黑咬住一條後腿,高加索和小白咬前腿。
這是一頭三百斤出頭的老母豬,它用力往前一使勁,那後門火辣辣的疼。
老母豬昂頭“吩兒”一聲轉動腦袋就往側面咬,豬不能擡頭太高,脖子也不能回大彎。
它整個身體動不了,根本咬不到狗,只能站在那裡“吩兒”、“吩兒”、叫喚。
吳昊端着槍走到第一頭野豬身邊一看,居然是頭不到二百斤的老母豬,難怪剛纔狗抓它這麼輕鬆。
他家大棚的門,絕不是兩頭老母豬一時半刻就能拱開的,一定還有其它野豬吃完菜提前跑了。
吳衛國放下手電筒,拿着侵刀摁住老母豬直接放血,吳昊和於老七一起幫忙壓住。
“吩兒”、野豬臨死前的慘叫傳的並不算遠,但是就算有風聲阻擋,也能傳到邊緣幾座大棚附近。
吳衛國心裡有氣,豬血都不要了,見到這頭野豬不咋動了,他站起身走到另一頭老母豬身邊。
吳昊不讓他爹繼續用刀,想把附近野豬嚇跑,不然衝出來容易傷到人,對站着不動的老母豬腦袋就是一槍。
在側面居高臨下打,子彈從右耳朵上方進去,自左耳朵下方出又打進地裡。
伴隨着槍響,東面第五座大棚側面有兩頭野豬往南跑,人看不見它們,狗也看不見。
於老七正好指着那面說:“盡頭那座大棚附近應該還有。”
吳衛國讓狗帶路,等到大棚門口,小棕透過被拱歪倒的門往裡看。
沒有野豬衝出來,吳昊拿着槍,慢慢走到門側面一瞅,裡面漆黑一片,但能聽見野豬“哽哽”聲挺大,還不止是一頭豬發出來的聲音。
外面颳着風,加上大棚阻隔,這些野豬爲了吃,就算聽見輕微槍聲也沒跑。
大棚裡有二百多斤沒成熟的菜,一百多斤歪瓜裂棗的沒有摘,還有二分地種的小蔥小白菜大白菜。
吳昊暗道:“種點菜都給野豬打飯包吃了。”
這裡面最少有四五頭野豬,他一條槍打不死這麼多,退到老吳身邊低聲說:“回家把馬車拉來堵門。”
吳衛國和於老七轉身就往家走,過了大棚就小跑回去,路上遇到吳剛他們叫上兩個一起幫忙。
還沒亮天,不能讓人搜尋野豬,吳昊領狗來到大棚另一側,等老吳拉車過去。
他指着南面的大棚說:“找。”
大棕這老頭狗明白主人的意思,領着狗羣衝入黑暗中,它們挨個大棚轉圈搜。
吳昊回到門口看見老吳剛把車停好,用車軲轆堵住門,裡面的野豬並沒有往出跑。
他上車到門邊扶着門框摸索到燈繩一拉,藉着燈光一看,有四頭野豬。
其中有頭五百斤左右的炮卵子,剩下的全是二百斤以上的老母豬。
剛纔他在那個大棚邊殺完豬,用手電筒看過地面,正是一頭五百多斤的野豬配合兩頭母豬拱開的門,然後腳印往東南去了。
本想讓狗找它呢,沒想到會跑到這來,現在大棚裡的菜被霍霍一小半了。
這些野豬“哽哽”着吃的正香,突然燈光一亮,它們瞬間擡頭掃視,最後望向門口。
見到門被堵住,炮卵子“吩兒”嘶吼一聲,它用前蹄刨土低下頭,撩起上眼皮瞪着前方。
準備隨時衝過去。
“給我。”吳衛國拿過吳夏手中的槍瞄準,吳剛吳猛吳強也各自挑選目標。
門口就這麼大,其他人站不開,吳昊只能站在車上倚靠在門側面舉槍。
四頭豬是分開的,炮卵子“吩兒”一聲就往前衝,它知道只能從門口出去,選擇頂槍上。
膽小活的久,年紀最大的老母豬往門那邊的牆角跑,剩下兩頭豬往左右看看,小眼珠亂轉有點懵了。
“砰!”
槍響它們就跑,也是對着門口衝,緊隨而來的槍聲響起。
炮卵子離門口還有十多米呢,腦袋捱了三槍,側躺摔倒滑出半米多才停止。
一頭老母豬肩膀中槍,哀嚎着剛轉身往別處跑,身上連挨兩槍。
它躺在地上慘叫,一時半會死不了。
另一頭野豬中槍跟着倒地,年紀最大的老母豬貼着牆衝到門口就頂一下車軲轆。
它用勁還不小,頂鐵上了,疼的“嗷”一聲。
“砰!”
吳昊居高臨下直接給它腦袋一槍,剛纔這傢伙貼牆走,他雙手端槍還不能進去,真瞄不到這頭豬。
推馬車過來就是防備這種情況,爲了避免狗和人受傷,那就讓它頂車軲轆。
吳衛國望着大棚裡面,心疼的嘴角抽搐,連忙問道:“還有沒有了?”
“狗在找呢。”吳昊側耳並沒有聽見狗叫,四周只有呼嘯風聲,天剛有點亮光,也不敢領人去找。
一畝地扣兩三座大棚,十二畝地就有三十座,每兩個大棚中間都有車道。
大棚背陰的地方趴着一頭野豬都看不清,如果是沒颳風的天,狗聽見人走路都會叫幾聲。
野豬聽見狗叫就會跑,守大棚的人更能發現野豬,可以扔炮仗報信,同時嚇跑它們。
吳昊低下頭對幾人說:“槍不往回還了,鎖我家櫃子裡,每天夜裡拿一把看大棚。”
“可以開槍嚇跑野獸,打不到沒關係,別讓它們傷到人就行。”
幾人剛要說話,西南邊隱約傳來一聲“吩兒”和狗叫。
之前逃跑一公一母兩頭野豬,母的膽小,直接就奔南邊林子去了,剩下一頭三百斤出頭的炮卵子跑到最南邊大門口停下腳步接着拱門。
它應該是吃過蔬菜,現在嗅到氣味捨不得離開,這木門光靠它自己得拱十多分鐘。
狗羣分兩幫圍着大棚跑,小棕和四條新狗繞到大棚南邊,往北一拐就看見它了。
相隔十米距離,炮卵子扭頭看見黑影和綠油油的眼睛,它低下頭又擡頭“吩兒”叫喚完轉身就跑。
小棕以爲這貨低頭準備打架呢,沒想到比劃一下就跑,它嚎叫着就追。
大棚四周有很多積雪,野豬沒跑直線,這傢伙偷過莊稼有點小聰明。
圍着大棚不停轉圈,拐彎的時候後腿打滑,它不停蹬着地面,就像摩托車啓動時踩着剎車似的。
野豬用後腿倒騰好幾下才能加速。
狗拐彎的時候和它差不多,跑太快了,後半身就會一個趔趄。
此時雙方都要從新起步,這頭野豬跑的還挺快,遇到前方大棕帶的狗羣跑過來,它就拐彎換條道。
這一跑就是五六分鐘,野豬體能好,它還能跑一兩個小時,九條狗被它累夠嗆。
這炮卵子把狗拉下了,拐彎時還會看一眼它們,晃盪下腦袋“哽哽”兩聲頗爲挑釁。
人會樂極生悲,豬也有這時候,在一個大棚拐彎處,不知道誰在路上撒一泡尿被它踩上了。
還是前腿踩的,趕上拐彎,側身摔倒出溜了一米多遠,偶蹄動物摔倒想起來需要時間。
這時狗就到了,小棕“汪汪”叫跑的最快,也被豬遛生氣了,撲過去就咬住前腿。
大棕緊隨其後咬籃子,野豬疼的“吩兒”使勁一蹬後腿,上半身借力使勁差點讓小棕鬆口。
大白衝到近前咬脖子,大黃咬後腿,白點咬豬肚子往後拉,高加索配合它使勁。
五條狗一起用力把它翻個四腿朝上,剩下三條狗咬另一面,小黑最後擠進來。
它也累夠嗆,對着那豬弓子位置咬住就使勁甩頭。
哪怕弓子沒伸出來,那被咬到也非常疼,炮卵子眼珠子都瞪圓了,它就感覺弓子好像要折,那籃子要爆炸。
這幫狗下死口用力咬,疼的它淒厲慘叫跟殺豬聲差不多。
吳昊一聽就知道野豬被狗定死窩了,家裡有備用大門,讓趕來的大張囉領人安裝。
跳下車說道:“看看去。”
現在聚集了二十個人,他們一起往過走,就算還有野豬也不敢輕易衝過來,藉着手電筒的光亮來到野豬身邊。
吳衛國用槍往下對着炮卵子眉心開火,子彈穿透腦袋又打入地下,這一槍過後,四周安靜了。
吳昊還是不放心,讓沒槍的人去家裡趕牛車過來,把拉野豬拉回去開膛,讓拿槍的人領兩條狗檢查大棚。
一個多小時之後天光大亮,衆人連塑料布都檢查一遍,只有三個大棚的門被拱。
中間那座大棚裡有半畝地菜剛成熟,幸好野豬是從北面來的,這邊大棚空的多。
它們着急吃菜,還沒來的及去南邊,不然損失可能就大了。
吳昊領人回家先給狗喂肉,留下三頭最小的豬,剩下四頭讓牛四趕車拉屯子裡分了。
還有半個多月會開化,豬肉留太多吃不了容易壞掉,等瓦匠來的時候正好沒啥吃。
幸好家裡最早那批豬崽長大了,正好殺着吃,不賣也不能一直養着。
吳昊深切體會到只有吃飽喝足纔有力氣幹活,不會像那些吝嗇的老闆一樣摳搜的。
上午分完豬,下午領吳猛拿着紙筆到小賣店,對於佔峰說:“爺們讓各家出來兩人。”
“好咧。”於佔峰什麼也沒問,他以前認爲吳昊包地會賠錢,結果人家賺太多了。
如今感覺自己這個隊長不稱職,現在當個傳話筒就行,去後屋打開大喇叭喊人。
半小時以後人到齊了,吳昊對大夥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統計一下每家有多少地幾口人,咱們當面記清楚。”
“另外我再提醒一句啊,咱們是以地入股,個人是沒有工資的,你們缺錢可以跟我媽借百八十的。”
“今年都在家蓋大棚,誰也不許出去打工。”
二先生馬上說話:“這些都是應該的。”
吳昊見沒人反對,接着說:“將來用瓦匠和木匠的地方多,咱們屯子裡的年輕人可以跟公哥我大哥他們學習。”
“蓋五個月大棚應該能出徒了,咱們也不出去蓋樓,就爲了避免家裡以後還要四處找人幹活。”
於佔峰看向不怎麼意動的年輕人說:“養活孩子不做飯,有瓦匠活的時候也是不用進大棚種菜,兩樣換着幹免得膩。”
吳昊笑道:“多個手藝多吃碗飯,隨你們學不學。”
說完不再多說,叫大夥挨個過來報土地數和人口。
如今以土地入股公平,現在大部分地區按人頭分地,按人頭收公糧。
家裡人多,地也是多,入股地多就得多出人,將來分錢的時候,輪到人頭上差距也不會太大。
算是個人賺個人地的錢。
等過些年不讓生了,入股就不划算了,特別是平原地區,十畝地就是一晌。
獨生子有五畝多地,有兩個兒子的人家,老大二畝八分地,老二一畝四分地還要交罰款。
哥倆沒人家一個孩子地多,還要多養個人,隨着時間推移,如果光靠地賺錢。
那差距就大了,再想入股乾點啥都是麻煩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