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塗國建的詢問，張然也沒有客氣，直接說道：“相信領導也知道一些風狸集團的情況，說實話，他們現在這樣，我是有些不看好他們的。”
“嗯？”塗國建心中有些疑惑了，他發現張然並不是想要擡價的意思。
不過塗國建不動神色，只是示意張然繼續說下去。
張然說道：“這次我之所以選擇和風狸集團這邊合作，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很看好趙離風這個人，當年我和他也算是有些緣分了，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麼‘莽’的完成了網絡支付計劃，雖然說結果可能沒有我想象中的好，但就憑藉他這樣做，現在風狸集團還做的這麼大，就值得我去投資。”
塗國建聽完之後沉思了起來，他從張然這些話中聽出來一些東西了，心中也有些驚異。
“在老趙推行網絡支付的時候，我也勸過他，但他不聽，而且我也聽他說了，這並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早就有人告訴他會有這樣的一天，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所以最後他沒有聽進去我的勸告，一意孤行的選擇了正面硬抗，這麼說來，這個人就是張先生了？”雖然塗國建看似詢問，但語氣卻是相當的肯定。
同時塗國建的心中也有些心驚，他知道張然的情況，要是這樣說來，這人最起碼在二十九年前就已經設想到了這一切？
張然笑了笑道：“要是我當年沒和他說這些，等到他自己想到這些，或許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確實，趙離風當時有些操之過急，但他實在是等不了了，他已經等了將近二十年！
所以這其中還真的有張然的鍋！
塗國建再次細細的打量着張然，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面前的人了。
不過張然卻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將話題重新轉到了正軌上面。
“相信領導也知道一些風狸集團的情況，他們現在的決策層出現了問題，權利太過分散，也太過臃腫了，需要清理一下，要不然風狸集團只會給我拖後腿，我也就沒必要選擇它了。”張然平靜的說道。
塗國建能夠聽得出來，這是張然的真心話。
他也知道風狸集團的事情，但這是企業內部的事情，先不說他們臨安這邊對風狸集團一致保持着不管不顧的狀態，即便是全力支持，他也不可能插手風狸集團的內務。
不過塗國建還是忍不住說道：“張先生說話一直都是這麼直接的嗎？”
張然笑道：“和領導說話我當然要直接一些。”說完之後沉默一下他繼續道：“而且我也有一個自己的規矩。”
“什麼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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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摻和政治之中。”張然輕聲道。
塗國建明白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在這方面多說什麼，問道：“那張先生的意思是？”
張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問塗國建一個問題，“領導，不知道你在沒在網上聽說過風狸集團是我張然系的成員這樣的話？”
張然這一刻也沒有掩飾什麼，直接當這塗國建的面說出了張然系這個稱呼。
塗國建問道：“難道不是嗎？”
“不是，最起碼現在不是。”張然肯定的說道。
塗國建眯了眯眼，張然和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所以要是風狸集團這邊達不到我的要求，我會立即改換別的合作對象，希望領導不要見怪。”張然輕聲道。
“你們企業也要考慮自己的利益訴求，這點我明白，張先生不會以爲我們是這個小氣的人吧？”塗國建笑着說道。
不知不覺中，他和張然談話也似乎變得有些真誠了起來，這種真誠不是說什麼話都往外說，而是少了很多打啞謎的話，句句都在點子上。
這似乎也是張然的魅力之一！
“當然不會，領導們都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張然捧了一句。
塗國建失笑一聲也沒再多問什麼，開始等着張然的下文。
張然繼續道：“我之前就和領導表過態了，我是非常看好風狸集團的，也願意和他們合作，但我這個人性子有些急，不可能無限期的等下去，所以這次來要是我也沒辦法處理他們的內務情況，那麼我就會立即轉換合作對象，一刻鐘都不會等。”
“大河快遞這邊都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只要那幾家有合作意向，速度也快，達到我的要求，那麼我不介意和他們合作。”
塗國建聽完默默點頭，不過卻是問了一個題外話，“張先生，我有些好奇，大河快遞的孟總對此是什麼看法？”
張然笑了笑道：“我和孟河是兄弟。”
孟銘軒此時第一次開口說道：“我爸全力支持張叔的一切行動。”
“這位是？”塗國建笑着問道。
“這是孟河的兒子孟銘軒，這次帶過來歷練一下。”張然笑着介紹道。
“真是年輕有爲。”塗國建誇獎了一句。
孟銘軒也早就歷練了出來，笑容中帶着對長輩的一絲尊敬道：“謝謝領導誇獎。”
“哈哈，現在的年輕人啊。”塗建國笑着搖了搖頭道。
“張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不知道你想要我們這邊什麼樣的支持？”塗國建終於說道了正題上面。
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不過要不是張然之前那些話，估計要談到這上面最起碼要等到中午在這邊吃完一頓飯之後了。
張然說道：“之前我是準備看看能不能將風狸集團內部整合好之後再過來談的，不過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拖下去的必要了。”
“我希望臨安這邊能夠全力支持風狸集團，畢竟風狸集團是臨安的頂級企業，也該享受一些該有的待遇了。”
塗國建默默的點了點頭，現在事情已經過去的差不多了，沒必要再拿捏着了。
“要是臨安這邊有什麼壓力，我可以去銀行系統那邊說和一下，相信沒什麼問題的。”張然說的很平淡，但那股自信卻是讓塗國建不由得有些側目。
隨即他笑道：“放心，這點事情我們還是能夠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