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高爾的壞主意，但是開搞！
“下課！”斯內普板着臉，眼神冷冽，彷彿在用無形的寒風將學生們推出教室。
然而，這回情況有些不同尋常。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並沒有像往常般匆匆離開，反而用滿懷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好像在等待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他們這是怎麼了？”羅恩站在教室門口往裡看，臉上寫滿了困惑。
哈利輕輕搖頭，心裡也納悶：“不知道，應該是有什麼活動吧。對了，你找到舞伴了嗎？”
羅恩的臉色瞬間變得尷尬，聲音裡帶着一絲失落：“那些女生，都不願意接受我的邀請。”
“也許你可以試試其他人。”哈利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有些女生真古怪，明明沒有男伴，還不接受邀請……”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秋張抹着眼角的淚珠，匆匆往外走去。
頓時，哈利心頭一熱，眉頭下意識的挑動。“羅恩，幫我把書帶回去。”說完，整個人急匆匆的，又不得不壓制步伐尾隨出去。
因爲哈利知道，塞德里克發現自己暗戀秋張後，一直和她吵個不停。從開學，一直吵到聖誕，幾近分手。
哈利的心臟砰砰砰的跳着。也許，這正是一個向秋張發出邀請的大好時機!他不確定對方是否願意，但他想試試。
“喂……”羅恩沮喪着臉，自言自語道：“不要兄弟。”
正當他準備叫住路過的帕蒂爾時，身後的走廊傳來斯內普洪亮而充滿威嚴的吼聲。
“這裡不是用來聽人魚唱歌，發瘋搖擺的地方！”斯內普的聲音如同冰冷的蛇信，讓空氣中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還有，把我丟的坩堝找回來！羅格，現在，立刻帶他們出去！”他用嚴厲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轉身走進旁邊的小辦公室。
斯內普對梅林的破襪子發誓，這是他帶過最差的學生！木門在他身後重重的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狠狠迴盪在地牢和外面的走廊中。
羅格的魔杖點在金屬喇叭上，它立刻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他微笑着說：“先生們、女士們，我們回公共休息室怎麼樣？”
“太好了！快走，快走！”大家瞬間想到了什麼，歡呼道：“休息室比這裡環境好。”
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喧鬧的地牢恢復了它的平靜。斯內普輕輕推開房門，目光落在牆角的坩堝上。他把它抱進去，魔杖一點，變成一臺小巧精緻的唱片機。
悠揚的音樂從柵欄窗中飄出，聲音很輕，需要很仔細才能聽到。樂曲像丁香的香氣一樣，獨特而淡雅。
塔樓最高處的休息室，被大家暫時改成舞池。華美的大型水晶燈閃耀着溫潤的光芒，每個人都在等羅格播放音樂。接着，他們就能像海草一樣搖擺……
“咳咳……”羅格清了清嗓子，休息室裡的嘈雜聲立刻消失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如果聖誕舞會只有我們斯萊特林參加，那麼我們當然可以像海草一樣快活。但是，大家都知道，格蘭芬多的那羣獅子也會出現在舞會上。”
“麥格教授教導他們最正式的雙人舞，他們在認真學習上流社會的活動。”
話音剛落，有人便發出疑問。“啊？格蘭芬多不是最討厭純血嗎？”
“他們都很虛僞的。”另一個人迅速接腔，“一個個嘴上說着討厭純血，卻偷偷在暗地裡模仿，裝高貴。”
“我們不能輸給他們！”有人高聲喊道。
“沒錯！我們是斯萊特林、是純血，怎麼能輸給那羣傢伙。”
情緒在人羣中迅速蔓延，每個人都熱血沸騰，彷彿隨時準備衝進格蘭芬多，與他們一較高下。
羅格擡起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所以，我們在聖誕舞會上決不能輸給他們。”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也決不能讓他們調侃我們是一羣不會跳舞的巫師。我們要讓他們明白，斯萊特林的舞蹈纔是最正統的。”
隨着他說完，休息室內的氣氛從激昂轉爲堅定。每個人都明白了即將到來的聖誕舞會不僅僅是一場舞會，更是榮譽之戰。
“可……可是我們沒有會雙人舞的人啊。”有人不安地提出疑問，“難道，羅格你找到合適的舞蹈老師了？”
羅格微微搖頭，嘴角勾起神秘的笑容：“合適的人沒找到，但合適的舞蹈老師我恰好認識一位。”
“什麼意思？”
“一位來自於純血巫師家庭的貴族小姐，其母親是霍格沃茨的創始人。她就是……”他故意拖長聲音，目光投向華麗的水晶吊燈，高聲邀請：“海蓮娜·拉文克勞。”
幽靈小姐從上面優雅的飄落，好奇的打量這座新建築。塔樓的用料十分堅實，內部裝飾完全像純血巫師的做派：奢華。
休息室因爲她的突然出現，變得寂靜無聲，連一點歡迎的掌聲都沒有。
達芙妮拽着羅格的袖子，偷偷問道：“海蓮娜怎麼在這裡？她不是已經去了死者的世界？”
“那是騙血人巴羅的。”羅格輕聲解釋，“幽靈小姐都快煩死他了。可她已經死了一次，不能再死第二次了。”
他聳聳肩，笑着說：“規則問題。”
“羅格，弗立維教授知道她來嗎？”馬爾福擔心的說道，“這算不算誘拐其他學院的幽靈。”
“笑話！”羅格挺起胸膛，義正詞嚴的迴應：“教授能管得了我們，還能管得了幽靈愛去哪兒嗎？”
“你講的太對了！”高爾點點頭，彷彿下定了決心，“我決定了，邀請格蘭芬多的女巫當女伴！”
“啊？”學生們不解的看着他，眼中露出兇光：“你敢叛變斯萊特林？！”
“沒，沒……你們聽我解釋！”高爾連忙擺手，“要是我們把格蘭芬多的女巫都邀請走，他們是不是就沒法跳雙人舞了？”
“那可不一定。”馬爾福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哈利至少能和羅恩手牽手、肩並肩，摸着對方的腰跳舞。嗯，鑑於他們都是男巫，應該是互摸。”
“德拉科，你可快別說了……”有人想象着那個畫面，忍不住喊道：“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你別說、伱還真別說，我倒覺得高爾的主意不錯。”男巫們的眼睛紛紛亮了起來，“咱們斯萊特林本來女巫就少。就算學校允許邀請低年級的女生，也不夠。”
“赫奇帕奇他們人數挺多，可他們加上低年級的也纔剛剛好。拉文克勞倒是女巫集中……”有人分析着情況，但他的話還沒說完，海蓮娜丟來一記冷冷的眼神。
“我們得搶走拉文克勞的女巫，格蘭芬多那些傢伙才找不到舞伴。”
“可是，布斯巴頓來的全是女生啊？”
“喂，你別忘了黑船上的德姆斯特朗還全是男巫。”
“羅格，你覺得高爾的計劃怎麼樣？”經過一番熱烈的討論，大家最後都將目光投向他。
“真是個壞到不能壞的主意。”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然後突然提高音量：“可誰讓我們是斯萊特林呢！沒說的，開搞！”
“禮服飛來！”他揮動魔杖，老媽塞進行李箱的一套套禮服主動鑽出來，然後飛進休息室。
德拉科望着頭頂一圈閃亮的禮服，不禁感嘆道：“這麼多？羅格，你不會把風雅巫師服裝店掏空了吧？”
“你們看那件藍色的！梅林啊，它可真漂亮！”一個女生髮出讚歎。
“不不不，我覺得白色的那套纔好看。尤其胸口的寶石做成的花，好有氣質啊。”另一個女生反駁道。
“各位。”羅格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的目光在每個人身上掃過，“我想如果我們穿着禮服去邀請舞伴，成功率一定會更高。讓那些格蘭芬多的土包子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巫師紳士風範吧。”“如果有需要，請借去吧。”他把黑色的禮服留給自己，魔杖輕輕一甩，其他禮服自動迭好擺放在桌子上，“不要客氣。”
西奧多搓着手，心裡暗自竊喜起來：“社長真是慷慨！我本來還想穿着校袍參加晚會呢，這下可就……”
海蓮娜看着這羣精力充沛、壞主意頻出的小蛇們，無奈的搖搖頭。她從袖子裡掏出類似魔杖的教鞭，輕輕敲敲桌子。
“斯萊特林的紳士們，你們會跳舞嗎？”她環視了一圈，無人敢和她對視。
“我能！”馬爾福不服氣的說道，“我覺得我的舞姿不需要拉文克勞的幽靈教導。”
海蓮娜轉向羅格，對方聳聳肩，示意她按自己的方法做。
“是嗎？”海蓮娜飄到他面前，仗着身高，傲慢的用鼻孔鄙視着馬爾福，“既然馬爾福先生如此自信，那就讓大家見識見識您的絕世舞技吧。”
馬爾福面對海蓮娜的不屑，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他很快挺直了腰板，準備展示他的舞技。
“我來當舞伴……”潘西話還沒說完，就被海蓮娜打斷了：“一個成熟的舞者，懂得演繹孤獨。請吧，先生。”
馬爾福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要一個人跳雙人舞。可他又不願意向幽靈小姐投降，於是硬着頭皮擺出架勢。海蓮娜情不自禁的搖着頭，對於馬爾福蹩腳的動作幾乎無法直視。
儘管如此，她還是用教鞭敲着桌子，給馬爾福打節奏。他越跳越尷尬、越跳越生澀，最後兩條腿奇妙的別到一起，直挺挺地摔在地毯上。
“我想巨怪跳芭蕾的模樣都沒你可笑，下去吧。”海蓮娜揮揮手，昂首飄到場中，“舞蹈，尤其是雙人舞，是一種高雅的禮儀規範。一旦進入舞會，你們的言談舉止都要符合基本的社交禮儀。雖然如今的要求已經沒那麼高了。”
“但聖誕舞會依然是正式場合，不是動物園或馬戲團雜耍的地方。既然羅格誠心誠意的邀請我來教導你們，我會以最嚴格的要求執行我的標準！”她故意在最後幾詞上加重語氣，顯然不滿於某個橡果精靈的胡作非爲。
實際上，她要教大家的不僅僅是舞蹈，而是禮儀和風度的訓練。霍格沃茨的學生，決不能讓歐陸巫師取笑，即便在舞會上。
“首先，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她舉起手中的教鞭，目光在學生們身上掃過。
“魔杖？”有人試探性地回答。
“你應該被分院帽扔到豬圈。”海蓮娜毫不留情的罵道，比斯內普還要直白。
“木棍？”
“擦擦你生鏽的腦子。”
“指……指揮棒？”
“有點腦子，但是不多。指揮棒是十六世紀末的發明，應該讓賓斯好好給你上一課。”
“教鞭？”達芙妮低聲回答。
“非常好！”海蓮娜微笑着，用清脆的聲音說：“看來貴族的家教儀式，在你們家族還保留得尚可。很遺憾，家教完整小姐，我不能給你加分。”
“斯萊特林總是說，他的學院只收血統最純正的巫師。”海蓮娜用遺憾的語氣說道，“一千年後來看，你們已經缺少了純血家族某些最重要的生活體驗。”
“不要怕，我會給你們補上。我保證，每個人都能擁有完整、幸福的童年。”她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教鞭輕輕抽打手心。
“我會用教鞭給你們打節拍，但是……”她故意頓了一下，嚴厲的說道：“我相信，它大部分時間會落在你們那些有獨立想法和反骨的肢體上。”
“現在，就由我們的家教完整小姐第一個來吧。”海蓮娜微笑着看向達芙妮，示意她上來。
達芙妮緊張地嚥了咽口水，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海蓮娜手裡的教鞭，勾起她一些不那麼美好的回憶。羅格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不要怕。
海蓮娜看到兩人的小動作，提醒道：“家教完整的……”
“我叫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達芙妮打斷她，勇敢的和她對視。
“抱歉，達芙妮小姐。”海蓮娜點點頭，禮貌的說道：“我不建議在我的舞蹈課上，選他當舞伴。”
“爲什麼？”所有人不解的看着她。
海蓮娜抿着嘴脣，用悶悶的聲音解釋：“因爲他的舞步很跳脫，不符合我的要求。我的教鞭，會毫不留情的落在你們身上。”
達芙妮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說，聽起來十分了解羅格。她擡頭凝視着對方，堅持道：“我不怕。”
“放心，她打你的時候，我擋着。”羅格溫柔的安慰。
“嗯。”達芙妮堅定的走到場中，認真跟隨海蓮娜學習。
“其他人，睜大眼睛，仔細看好。我沒有多少耐心教導基礎舞步……”海蓮娜的嚴厲讓人想到了斯內普，甚至比院長本人還恐怖。
不過爲了在舞會上力壓格蘭芬多，大家每天晚上都來學習。儘管海蓮娜手上的教鞭很輕，但直接穿透衣服和皮膚，把低溫刺入血肉。一晚上下來，不少人凍得臉色發紫。
“明……明天，咱們就去邀請格蘭芬多的女巫。”馬爾福牙齒打顫的說道。
潘西把熱毛巾甩在他臉上，狠狠瞪了他一眼，生氣的跑開了。
“她這是怎麼了？”馬爾福攥着毛巾取暖，下意識向羅格求助。
“你邀請別人，她怎麼辦？”羅格喝着熱水，望着吊燈上冠冕，心裡暗暗罵道：“海蓮娜，你下手可真黑。”
“啊？我……我不是這意思！”馬爾福哭喪着臉，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看到達芙妮貼心的去給羅格燒熱水，好奇的打聽：“達芙妮怎麼不生氣？你不是說好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沒錯啊。”羅格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跟她說了，這是爲學院爭光。而且，我保證舞會的第一支舞獨屬於她。”
周圍人聽了，立刻給他豎起大拇指，暗暗感嘆：“不愧是羅格，我們的影子級長。”
“我這就去找她。”馬爾福抓着毛巾跑了出去。
“女生寢室我們又進不去。”有人低聲嘀咕，不看好馬爾福能找到潘西。
“多試幾次，萬一人家自己出來呢？”富有經驗的七年級學生幽幽說道。
顯然，這位學長經常探寢失敗。但是，他總能有額外的收穫。
馬爾福幾次嘗試踏上通往女寢的樓梯，可剛踩上去，它立刻變成滑梯。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推着自己，入口旁邊光滑的石板上，刻着：“德拉科·馬爾福，今日試圖闖入女寢：3次、5次、10次……”
最後，潘西不得不出來制止了他滑稽的舉動。
“你個白癡。”她低聲罵道，指着石板上的字跡說：“明天你會被大家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