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不得你!”焌生此時也已經很變化成了人形,現在的他渾身衣衫破爛不堪,猙獰的傷口在他身上緩緩癒合,最終變成了一點點的痕跡。
這就是域外天魔超出常理的恢復之力。
不過它畢竟不是三足金烏,能夠恢復表面的外傷,可內傷實際上纔是最嚴重。
“相信公子他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微爲今天的愚蠢而付出代價的!”他說得振振有詞,十分的自信。
“你也認爲公子他沒有死嗎?”寒香有些驚喜地問,“我也認爲公子他沒有死,定然是在某些地方,正在靜靜看着我們呢!”
焌生強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世界上還有人能殺死公子嗎?”
“所以,他肯定沒有死!”“我們也要趕緊從這個地方出去纔可以,居然的話到時候他出來找不到我們可怎麼辦!”焌生低聲說道,“所以,二姐,你要好好活下去吧!”
寒香沒有聽到其話語中的複雜滋味,點頭說道:“說得對,哪怕深處絕境我們也絕對不能放棄,別忘咯,我們的身後可是站着公子呢!”
“千萬不能給他丟臉纔是!”
寒香的心情逐漸穩定下來,重新充斥着生機的渴望。
而外界,原本因爲三人來到而散去的盛世集會再度展開,這一次更是有身穿鎧甲的武士站在原地,近身守護。
這讓再像剛纔那樣發生混亂的機率變得幾乎不可能。
“可惡這羣傢伙難道還沒有看明白龍城的邪惡用心嗎?竟然還想着供奉他,真是愚蠢!”寒香站的高,看得更是一清二楚,憤怒地拍打着鐵籠。
焌生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
“他們跪拜的不是龍城,而是和平,是活下去的機會!”
“普羅大衆都是愚昧的,辨別真相的能力永遠只集中在極少數人的手中,而這部分人又往往都是利益既得者,所以並不會出面揭穿真相。”
“就算一切真相公之於衆,也會立馬被給具有誘惑力的假象淹沒,哪怕這假象是如此的漏洞百出。”
這是殘酷的社會真相,適用於任何結構的社會。
“愚蠢的人民究竟值得被拯救嗎?”寒香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恨意。
廣場之上,烏泱泱的人羣如同螞蟻一般行走在千瘡百孔的裡面上,節奏統一地跳着一支上古傳下來的舞蹈。
歌聲悠揚而奇特,彷彿神諭一般在天空中響起。
龍城看着那些愚昧的凡人在自己手中任由擺佈,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容:“一切都已經不可阻擋!”
老太君從他身後緩緩走出,說道:“記得你對我的承諾,我最後再給你確認一遍,你是知道我在你體內種下了什麼,若是有半分差池,你知道最後後果的!”
她是在赤裸裸地威脅龍城。
實際上老太君與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過絲毫信任,只不過是一場賭博罷了。
老太君爲自己的決定投下了堵住,雖然後面有些後悔,可無奈沉沒成本實在太過巨大,以至於她的結果只能是大獲全勝。
一切的關鍵點就集中在這個人身上。
“老太君您太過多慮了!”龍城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來,“試問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在您的面前耍花招嗎?”
“更何況,我還中了您設下的噬髓蠱,嘿嘿!”
“知道就好,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老太君看了他一眼,隨即便說道。
龍城上前,一指落向天空,頓時毛線信仰之力彷彿找到了依託之處,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甚至比剛纔的來得更加迅猛,澎湃。
在等待信仰之力積累的時候,老太君忽然皺起了眉頭:“咦?天賜他哪裡去了?”
她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在最開始發表言辭之後這位名義上的族長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心中全族性的大場面上,這種地步現象可不常見啊!
不過老太君也並不在乎。
對她而言,一個古聖對於大局而言並無大礙。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爲白虎星域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除此之外其他的事都可以往外推一推。
而此時距離天城幾千萬公里遠的一處崇山峻嶺當中,被老太君一擊轟暈的三足金烏這才悠悠轉醒。
現在的已經退出了神話體型,變成了一隻半米高的華麗火鳥。
“我這是在哪兒?”它剛剛醒來還有些頭腦發懵,感覺天旋地轉,搞不清東南西北爲什麼對方。
幸好這只是暫時的,略微清醒一下他就從朦朧狀態退了出來。
看着遠處的天空中烏雲密佈,三足金烏心中想起了剛纔自己被狠狠揍飛的場景,頓時驚怒交加:“可惡,這個該死的天族,本神獸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它重振雙翅就又要拔地而起加入戰場,然而此時耳邊卻傳來了一陣蒼老而疲憊的咳嗽聲,彷彿病入膏肓的老者在傾力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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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咳嗽聲中卻彷彿擁有着某種特殊的偉力,竟然將它體內如怒濤般洶涌的聖力瞬間斷絕。
三足金烏心頭十分驚駭:“這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有這種能力!”
它極目像遠處看去,果然看見在目之所及的極致有一道身影正從地平線下緩緩擡升。
帶着一定素色的草帽,身披玄色的破舊外衣,背後的揹着一個簡陋,甚至左下角還破了一個洞的竹簍子,面容十分蒼老枯瘦,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日出而作的農村老頭兒。
但是再那草帽之下卻又一雙精純得令人難以想象的雙目,裡面爆發出奪目神光,幾乎要刺瞎三足金烏的眼睛。
“非比尋常的人!”就算是以三足金烏的驕傲也不得不給這個老人說出這樣一個極高的評價。
平常只有別人因爲它的奪目光芒而神暈目眩,而現在,他卻竟然因爲一個老人的光華而變得暗淡無光。
這讓他感到深深的敬意。
“前輩!”三足金烏不敢大意,連忙低頭行禮,恭敬地詢問說道,“不知前輩是何方神聖,可否不吝賜教!”
那老者身影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想確認一遍這隻臭鳥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等確認周圍都沒人之後才緩緩笑道:“老頭兒我是……白虎居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