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天雲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但隨即就緩和下來,笑道:“閣老您真是太小心了,那傢伙只不過是靠着一位還是兩位低階古聖當師傅纔敢這般!”
“他自己纔多少歲?二十歲不到!”
“這樣的年紀,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可怕的力量?”
聽到天雲這麼一說,閣老也沉吟下來,緩緩說道:“或許,真的是我看錯了吧!”
正當二人談論之際,底下的人已經衝上了樓,霎時間有無數異芒光彩閃爍,鋒利寒意沖天而起,赫然將趙飛宇完全淹沒。
嘩啦!
富麗堂皇的高樓在這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之下轟然倒塌,世俗的酒醉金迷在修行者的強大力量面前是那般的脆弱不堪。
天雲與閣老此時也已經飛上了天空,看着神仙的煙塵繚繞,看起來彷彿已經勝券在握。
“閣老,你果然還是看錯了,這個傢伙只不過是一個狐假虎威的臭蟲罷了,怎麼可能會是您所說的那般?”天雲笑了笑,可再向下看去是,目光頓時凝固。
“這,怎麼可能?”
煙塵中,無數身影如流星般被橫飛出去,無不口吐鮮血,身受重傷。
兩道人影從沉霧中走出,這一番驚人戰績顯然就出自其中一人之手。
“賊人休要猖狂,吃我一刀!”他的背後突然涌現出一道燦白的刀光匹練,凝實刀子幾乎兩週圍殘垣斷壁再一次斬得七零八落。
他是這羣人當中的最強者,一位真正的聖人!
然而趙飛宇卻看也不看,輕輕一揮手,那人頓時吐血倒飛出去,狠狠砸碎了一棟店鋪。
周圍的無數人此刻也看到了這裡的竟然波動,紛紛圍攏過來。
“這怎麼回事?又有人在怡紅院鬧事?”
“噓,千萬別亂說話,這些人可是天族的人!”
“天族!”那人聞言大驚失色,隨即問道:“那與天族交戰的那人又是誰?看起來好眼熟啊!”
“臥槽,那不就是之前怒廢杜家少爺的趙飛宇嗎?聽說人家可是古聖的徒弟,你竟然不認識?”
那位看官微微搖頭,說道:“真是命中註定啊!”
“之前他在這裡怒斬杜家少爺的一條腿,現在卻又招惹上了杜家,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結果會如何了!”
此刻,天族的打手損失殆盡,天雲額頭上青筋爆凸,咬牙切齒地怒吼:“趙飛宇,你竟然敢傷我天族之人,就要付出代價!”
說罷渾身有聖潔光輝釋放而出,一杆完全有純粹聖力形成的光芒長槍赫然凝結在手中,下一刻化作一道驚人白芒俯衝而下,徑直向着趙飛宇而去。
閣老臉色凝重,枯槁的手掌揹負在身後,其中有澎湃之力蓄勢待發。
“呵,想要殺我又實力不濟,被我擊退後卻又污衊我傷你族人,真是好話壞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完了啊!”趙飛宇冷冷一笑,面對天雲的這全力一擊卻凜然不懼。
微微伸出手掌,那看起來無堅不摧的銀槍剎那間就轟在他的掌心,卻被一道無形卻固若金湯的力量阻隔。
竟是無法再前進分毫!
下一刻,長槍在他的手中寸寸斷裂,化作滿天星光飛舞,趙飛宇的手掌再度向前一探,像是穿過了無數距離直接掐住了天雲的脖子。
一時間滿場驚呼。
“臥槽,重現了重現了!繼之前怒斬杜家少爺之後,就連天族的人在趙公子面前也毫無還手之力!”
“臥槽,這也太強了吧,這趙飛宇的實力恐怕已經達到了聖人境,真是不可思議!”
“你們以爲就這麼結束了?在想什麼呢?”忽然有人冷笑着說,“你們真的把天族當成杜家那種半吊子家族?”
“看看半空中的那位老者,那實力那氣場,一看就知道是一位絕世高手,那氣勢甚至比四大家族的老祖宗都要渾厚很多!”
衆人一聽四大家族的老祖宗,心理頓時有了一個準確的定位,紛紛變色:“你是說,那老人竟然是一位,古聖強者?”
“當然了!”那人一點頭,肯定地說道:
“只要他一出手,這場紛爭就此平息,甚至就連整個趙府都要受到牽連也說不定啊!”
衆人聞言終於也注意到了半空中一直沒動的閣老,卻沒有人膽敢小看這個看起來年邁的老人。
當然,除了趙飛宇!
“哦,還有一句話你或許忘記了!”他換換擡起頭來,眼神深處隱隱有殺機立顯, “天族,很了不起嗎?”
說罷手上有強悍力量凝聚,幾乎馬上就要將那天雲就地擊殺。
就在這是,一道蒼老的聲音裹挾着無盡威能瞬間抵達,犀利的光華直指趙飛宇懷中的愛蓮。
“哼!”
趙飛宇眉峰一皺,因爲他一隻手抱着愛蓮,所以只能反手將天雲拍了下去,然後淡然揮出一掌。
兩掌相交,彷彿有攝人的閃電撕碎黑暗。
不可思議的巨響在二人的掌間迴盪交錯,卻無法泄露出分毫!
閣老面色大變:“這個年輕人的氣息竟然如此凝練,穩紮穩打,竟是比我都要深厚許多!”
二人之前氣息一震,趙飛宇停在原地,而那老者卻翻飛回去,順勢接住了下落的天雲。
“放開我,我還能戰,讓我回去殺了這個該死的畜牲!”
天雲在他手下掙扎不已,輸給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是他無法接受的奇恥大辱!
必須手刃趙飛宇,才能洗刷他的恥辱!
閣老看在眼裡,心頭卻是暗暗嘆息:這一次,恐怕真的踢上鐵板了啊!
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是不是能活着走出這天城區!
這場交鋒在外人看起來旗鼓相當。
可只有當事人清楚,閣老已經敗了!
他原本以爲趙飛宇的實力性格與他相差無比,就算是這也是他在心裡比較保守的估計了,可萬萬沒有想到。
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傢伙,實力竟然比他還要高高出許多,
這讓閣老深深地惶恐,他沒有離開,因爲他知道以趙飛宇的境界如果想要追,剎那之間就能追趕上來。
逃跑,沒有意義!
停在遠處的房檐之上,閣老向着趙飛宇遙遙行禮:“前輩,我等無意冒犯,還請您平息怒火,高擡貴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