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儀有一隻斑斕毒蠍,這隻蠍子的毒可謂稱得上是奇!
並非那種知名一致的劇毒,而是一種如跗骨之蛆難以接觸的奇毒。
毒發的症狀也是多種多樣,跟它的名字一樣斑斕。
井儀坐在斑斕毒蠍身上,想讓他去靠近一下那些黑霧。
但是明顯感覺到,斑斕毒蠍非常不願意靠近這個滿是黑紅色毒霧的世界,這簡直稀奇。
他自己的伴獸他自己清楚,斑斕毒蠍對於所有的毒都有一種難以讓人相信的執着。
甚至是他將其收回伴獸空間,斑斕毒蠍都會自己再次出來的執着。
可眼下它居然會排斥那些毒霧。
最紅沒有辦法,只好退回到原地。
“抱歉,晚輩可能做不到。”井儀有些失望。
誰沒有一個拯救天下蒼生的心呢,誰會沒有那種被委以重任的豪情萬丈呢,可是現實卻給了他狠狠地一擊。
告訴他,他那些抱負都無法實現。
“不,你會做到的,但是先讓我來做點什麼。”一旁的匡時忽然看出了點東西,“面對未知,我們不可能遊刃有餘。”
井儀看着其他同樣鼓勵他的前輩,心底升起一種感動。
爲什麼當初我就不能再努努力,說不定就考進這些門派了。
匡時手中拿着一些粉末,開始像周圍撒去,原本看着數量不多的粉末,不知道爲什麼被風一吹格外的多。
落在那些黑霧上居然快速變回了原本的紅色。
“快!再試試,格曼你也一起試試!”匡時趕緊招呼井儀和拿給畫着藍色眼影的男子。
井儀立刻將呼吸改爲胎息,周身撐起一層牢牢的防護罩,坐在斑斕毒蠍的身上就衝了過去。
這次斑斕毒蠍居然真的沒有後退,而是帶着一種狂熱撲了上去。
好在它還記得自家主人沒有那麼強,沒有真的一頭扎進去。
不然井儀此刻是不是還完整就難說了。
配合着特有的術法,一人一蠍竟是修煉了起來。
那邊的格曼冷漠的看了井儀一眼,飛向那些斑斕毒蠍顧忌不到的地方。
井儀也不是沒有看見格曼的眼神,但是他就是覺得這位道友並非表面那麼……不正義感。
隨着匡時的撒藥粉,其他人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加上井儀和格曼在下面不斷吸收毒氣,不一會整個黑紅色氣罩破了一個小洞,讓人看到了沼澤內部的景色。
斑斕毒蠍看到那個進入沼澤的小洞之後,不過幾息功夫,就穿過了氣罩,井儀都沒有來得及阻止,其他人也萬萬沒有想到斑斕毒蠍居然會進去!
那血色的霧氣又開始漸漸的凝結,最後一剎那離得最近的格曼也跟了進去。
其他人不由得抹了一把汗。
有格曼的話,起碼井儀不會死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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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生感覺自己可衰了,被雲飛揚看住不說,居然還要在這裡等那兩個打開秘境的人。
雲飛揚斜了百曉生一眼,“難道不是你自己跟進來的嗎?”
雖然他跟進來之後才能開啓遊戲,這點上還是需要感謝的。
“可是……”百曉生抖了抖嘴角,說不出話。
這是事實。
而且他現在確定當時腦子是抽了纔會跟着進來。
現在可好,被雲飛揚抓住了。
不對……他一個長輩爲什麼要怕雲飛揚一個晚輩。
就在他挺直腰板想要一展自己威嚴的時候,就聽到了雲飛揚的話,不由得又慫了下去,這真的只是條件反射,不是說他怕雲飛揚。
“師叔,你怎麼會來承運城。”
“當然是有大料啊!”
“那你爲什麼僞裝成說書的,還說我的料。”對於這一點他好奇極了,明明他跟這位師叔也不熟,這位師叔居然知道他不少事情,不僅如此,見到他之後還挺慌張的。
“……好玩。”我就喜歡說你的料,誰讓你有名氣呢。非易都被我說爛了。
“哦?”明顯是不信的語氣。
“怎麼,師叔說的話還不能信嗎!?”梗着脖子反駁。
“掌門師伯說,不能。”
百曉生一噎:好你個非易!居然敗壞我的名聲!
“師叔好像挺怕我的,我自認爲沒對師叔做什麼啊。”雲飛揚好奇的問道。
“……你不會抓我回去嗎?”百曉生悄咪咪的看向雲飛揚。
“哦,這個啊,看心情。”他忽然想起來了,任務榜單上常年掛着一條見到百曉生師叔要速速帶回門內的任務……原來是這樣。
百曉生:我是不是提醒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你能不能放我去攻略秘境,我不想在這裡等那兩個開啓秘境的人。”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跟雲飛揚在一塊。
“哦,你要是非要這樣的話,師侄也是沒法阻止的,想去就去唄。”他還不願意這傢伙打擾他跟洛笙歌的二人世界呢。
百曉生:……
眯着眼看了看雲飛揚,確定他說的不是假話之後。
立刻化作一陣風,飛快的跑了。
洛笙歌看着已經沒有人的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居然還是師叔怕師侄的,“你們爲什麼要帶百曉生前輩回去?”
爲什麼風瓊門會發布一些這麼奇怪的任務。
比如常年懸賞路渺道友。
比如尋找好看又好吃的XXX。
比如常年徵集可以罵掌門卻很文雅的文章。
比如常年蒐集照顧師父(熊孩子)要點一二三。
雲飛揚嘴角抽了抽,“其實也不是說一定要帶回去,只是自從掌門師伯上位之後,這位師叔就從此消失不見,還總是在修真界散播各種風瓊門的謠言。”
“謠言?”
“對啊,什麼好吃懶做,掌門不靠譜,個各峰主都是些奇葩,招人不看天賦看會不會玩……”
“……那是謠言?”洛笙歌問的十分真誠。
雲飛揚頓了一下,認命的嘆了口氣。
“是也不是。”
本質來說確實是這樣。
“哦,那就不算謠言啊。”洛笙歌仍然十分真誠。
雲飛揚看着洛笙歌真誠的面孔,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嘲諷,雖然洛笙歌並沒有這種意思。
“但是自從他開始散播這種謠言之後,門內收的弟子就越來越少了,越來越困難了。”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