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公佑沉吟一下,顯然左遊仙的話打動了他,王位不值錢,但俸祿值錢啊,一年下來這些俸祿是一筆巨大的數字,而是左遊仙說的不錯,不患寡而患不均,到時候,內部的矛盾激化就不好辦了。
輔公佑:“令馮慧亮帶領5000軍隊圍困燕軍軍營,不讓片紙,粒米進軍營,我到要看看他們能撐幾時?”
馮慧亮帶着5000軍隊朝軍營開過來,馮慧亮比較清楚一個敢派1500人斷後的軍隊,這戰鬥力不是最渣,就是最頂尖的,顯然這燕軍是頂尖的。
怎麼圍?肯定不能頂着軍營圍,人家一陣箭雨過來,自己損失慘重。又不能圍的太遠,這江都城雖然大,也不能騷擾太多人不是!於是馮慧亮帶着軍隊,把軍營邊上的兩個坊給圍了起來。
劉二牛以爲他們帶着軍隊來進攻,讓軍隊準備戰鬥,誰知道,這些軍隊在200米外的坊間停了下來,拆屋取木,搭建工事,看來是要長期圍困。
他無奈的和指導員說道:“看來人家不想我們好好走啊!”
指導員:“趁現在對方立足未穩,突圍吧!”
劉二牛搖搖頭說道:“現在我們的視野受限,很容易被他們殺傷。天亮,我們的視野恢復,迫擊炮可以發揮最大作用!”
指導員吃驚的說道:“你要使用迫擊炮?”
劉二牛冷笑道:“武器就是拿來用的,王爺說過,能少戰死一個戰士,他願意用5噸,10噸的彈藥換!迫擊炮也是彈藥,告訴這些賊子,回到孃胎裡,重新投胎的時候,別和瀋陽作對,否則,再投胎一次,到記得爲止。”
指導員:“軍事行動由你決定,我只要求,儘量少的誤傷百姓。”
劉二牛凝重的說道:“誤傷百姓,這是個難題,120毫米迫擊炮下,衆生平等。除非引誘他們進攻!”
指導員輕鬆的說道:“引誘他們進攻?上去罵陣啊!”
劉二牛好奇的問道:“上去罵陣?”
指導員感覺非常的奇怪問道:“對啊!這不是以前對戰常用的麼?”
劉二牛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從軍以來從來沒有遇見過罵陣!也沒用聽說過!”
指導員不死心的問道:“還有這樣的事情,書上寫的很多啊!”
劉二牛笑道:“寫書的未必經過戰場,所以經常出現各種謬誤!”
指導員也不爭辯,商量着問道:“今天試試?”
劉二牛有光棍:“試試就試試,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怎麼罵?”
指導員壞笑道:“現在是輔公佑叛亂,罵他?他皮糙肉厚的,臉皮也厚,估計沒有多少效果。我知道他有個道人朋友加軍師,叫左遊仙!你們可以罵他!”
劉二牛好奇的問道:“怎麼罵?”
指導員想想說道:“罵他:母親和和尚想好,生下了他,7歲偷看尼姑洗澡,10歲偷香油錢,在妓院嫖宿,被和尚發現,暴打一頓,逃出寺廟,進入道觀。
他不讀《道德經》,不學《道藏》四處坑蒙拐騙,攀附權貴,無所不用其極。嗯!先這些,那麼罵的時候,自己添油加醋!反正一句話,老孃們罵街的本身拿出來。”
劉二牛嘿嘿笑道:“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罵人都左右文縐縐的!我知道怎麼罵了!”
指導員攔着說道:“其他都不要多罵,只罵他是他是和尚生下的就可以了。”
劉二牛奇怪了:“爲什麼?”
指導員自己不會告訴劉二牛,這時代佛.道之爭有多激烈!幾乎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北魏太武帝滅佛,北周武帝滅佛,都和道教有關係。
當然,佛教也有自己的問題,否則不會因爲幾個道士幾句話,而興起浩大的滅佛。
他笑笑說道:“你罵就是了。”
劉二牛出去了,他把所有營長,指導員,叫在一起,然後商量一下,把罵人的話順口溜化。
沒有多久就弄出了一段,然後一起讓所有的戰士,站在軍營的圍牆上,用幾十個大鐵皮喇叭喊:“左遊仙!左遊仙,和尚生,和尚養,七歲偷看尼姑洗澡,10歲偷拿香油逛窯子……”
1500人整齊劃一的大喊,中間還有幾十個大鐵皮喇叭,那聲響,整個江都都被傳遍了。
百姓聽到罵聲,第一個反應是好,第二個反應是把門關緊了,這樣罵左遊仙,這戰打不起來纔怪呢。
而馮慧亮麾下的士兵們就罵娘了,好好的夜,睡覺睡不成了,這樣罵左遊仙,哪裡肯善罷甘休?最後拼命的還不是自己這些士兵?
輔公佑自然也聽到了,他看到左遊仙的臉都氣白了,狠狠的說道:“看來這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立刻下令,進攻,這些人全部處決,一個不留。”
左遊仙連忙擺擺手說道:“主公,不能小不忍則亂大謀啊!他們不是罵您,而是罵我!我一生漂泊,被人罵還少麼?多一次少一次,無所謂!”
輔公佑見左遊仙說的悽婉,心中也是悲傷,他年少時被人打罵是常事。現在自己是一方之主,哪裡再忍的下這口氣?
再者罵自己,唾面自乾,把他們招攬過來,可以落個善待賢士的好名聲。
馮慧亮手到命令,沒有立刻進攻,他知道燕軍的遠程武器厲害。所以他把門板釘在車上,做成盾車,把大木柱做成攻城錘。
輔公佑爲平息左遊仙的怒氣,所以親自帶着左遊仙到陣前督戰。他見馮慧亮在打造攻城器械,也不催,兩人站在坊門上,眺望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