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賴管家,這是禮單,後面的馬車上是禮物,請你帶人接收一下。”薛禮把禮單遞給賴大。
賴大急忙叉手,“喏!”然後恭敬地接過薛禮遞給他的禮單。
薛禮和探春還有薛盛一起走進榮國府裡,往榮禧堂而去。
府門外,賴大招呼着那些趕馬車的車把式,把裝着禮物的馬車趕去榮國府右邊的一道側門。
與此同時,秦毅騎着馬,後面跟着一輛五乘馬車,再後面跟着五輛馬車,馬車上都裝着禮物。
來到府門口,“籲~!”
秦毅控制住烏騅,翻身下馬,後面的馬車也都停了下來。
“毅兄弟,可把你等來了。”賈珍熱情的上來說道。
“珍大哥,璉二哥!”秦毅叉手見禮道。
二人趕緊叉手還禮,“毅兄弟客氣了。”
說話間,秦瓊和蘭姨已經從馬車上下來。
賈珍賈璉見秦瓊過來,急忙來到秦瓊面前,叉手見禮,“小侄賈珍賈璉見過秦姑父,見過蘭夫人!”
賴大之流更是叉手問安,“小人賴大見過胡國公,見過蘭夫人!”
“好了好了,都免禮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禮,賴大,後面跟着的馬車上都是老夫帶來的禮物,你去接收一下。”
賴大叉手稱諾,趕緊去招呼着馬車怎麼走。
秦瓊對着賈珍賈璉說,“二位賢侄,咱們進去吧!免得讓岳母大人久候!”
“秦姑父說的是,秦姑父是長輩,長輩先請!”賈珍說道。
“好!那老夫就當仁不讓了。”秦瓊也沒有推辭,拉着蘭姨的手一起進了榮國府。
秦毅和賈珍賈璉一起走進府裡。
……
貞觀三年臘月二十六榮國府榮禧堂
賈母高興的和王子騰夫婦史鼐史鼎兩對夫妻,還有賈赦夫婦賈政夫婦等老老少少一大屋子人歡聚一堂。
鴛鴦匆匆來到賈母身邊,湊到賈母耳邊說,“老祖宗,胡國公攜蘭夫人以及藍田縣公來了,馬上就到榮禧堂了。”
賈母聽了,“哦?叔寶和毅哥兒來了,快讓他們趕快進來!”
坐在賈母身邊的賈寶玉聽到秦毅來了,高興不起來了,除了賈寶玉,其他的人都非常高興。
緊接着,秦瓊和蘭夫人在前,秦毅賈珍賈璉在後,進了榮禧堂。
秦瓊和蘭姨一起來到賈母面前叉手見禮,“秦瓊見過岳母大人。”
“蘭兒見過老祖宗!”
賈母眉開眼笑,“叔寶,蘭兒,快免禮,不用多禮,都是一家人。”
秦毅上前叉手行禮,“秦毅拜見外祖母!”
“你這皮猴兒,怪沒良心的,今日纔來看我!”賈母埋怨着。
“哎呀,外祖母,我倒想天天都來看您,可又怕到時候,您又嫌我煩,所以,就乾脆不常來,這樣,您還能想着我點。”秦毅如是說道。
“行了,來見過你諸位長輩吧!”賈母吩咐着。
秦毅對王子騰史鼐史鼎等人叉手見禮,“秦毅見過各位長輩!”
“哪裡哪裡,志遠賢侄不必多禮!”
秦毅又對着迎春探春寶釵黛玉她們,“秦毅見過各位妹妹!”
秦毅發覺寶釵黛玉她們之間有一個沒見過的女子,只見那女子十五歲左右,頭梳飛仙鬢,面容可愛嬌憨,不似寶釵那般雍容華貴,也沒有黛玉那樣冷豔,卻自有幾分巾幗不讓鬚眉的英氣,着一身紅色夾襖齊腰襦裙,
那女子彷彿也感受到秦毅在看她,“你就是秦毅?我叫史湘雲!”
“湘雲,沒個禮數,毅哥兒是你表兄,還不給毅哥兒見禮!”史鼐訓斥道。
“表舅父,不礙事!”秦毅笑着說完,又對着史湘雲說,“對,我就是秦毅,湘雲妹妹果然和處默很合適,湘雲妹妹,等過完年,我帶着你未來夫君來和你見面,到時候,你可別害羞哦!”
史湘雲畢竟是個小女孩,臉皮薄,聽了秦毅的話,也不免有些害羞,“哪有什麼未來夫君,志遠哥哥,不要渾說!”
秦毅也沒有點破,“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秦瓊點頭撫須,“恩,湘雲侄女的確和處默和相配,志遠所言甚是!”
賈母聽了秦瓊這麼說,“叔寶,你說的處默,到底如何?”
“哈哈哈哈,岳母大人,請拭目以待,待過完年,讓志遠帶處默來府上一趟,岳母大人親自一見就知曉了!”秦瓊一副不可說不可說的模樣。
迎春見沒人說話,上前叉手道,“老祖宗,還有各位長輩,這次回來,我和夫君帶來一些禮物,都已經交託賴管家了!”
藍珀也跟着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各位長輩以及嫂子妹妹們不嫌棄!”
探春也上去叉手見禮,“各位長輩,我和夫君也準備了些禮物,望各位長輩們不嫌棄!”
“哎呀,你們這一個個的,外祖母,我和父親也爲各位準備了些禮物,都交給賴管家了。”秦毅也就着這個機會說。
賈母見迎春探春還有秦毅都這麼孝順,自然非常高興,“好了好了,你們都是好孩子,我們不在乎禮物,只要你們在有空的時候,多來看看我,陪老太太我說說話,就好了!”
“這又有什麼問題,哦!對了,外祖母,我父親一直想有個女兒,自從上次來府裡,見過蓉哥媳婦兒後,就覺得有眼緣,再加上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想收蓉哥媳婦秦可卿爲義女,請外祖母成全!”
“岳母大人,正是如此,望岳母大人成全!”秦瓊懇求道。
賈母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蓉哥媳婦兒,你願意拜叔寶爲義父麼?”
秦可卿輕移玉步來到正前,叉手見禮,“老祖宗,可卿願意!”
“珍哥兒,你們怎麼看?”賈母又問賈珍。
賈珍看見秦毅若有若無的威脅眼神,“老祖宗,這是一件好事,我認爲可以,在榮國府裡,秦姑父依然是蓉哥媳婦的姑外祖,在外面,就是秦姑父的義女,如此互不干擾,老祖宗以爲如何?”
賈母滿意的點點頭,“珍哥兒這個辦法好,兩全其美阿!蓉哥媳婦,你還不拜見你義父?”
秦可卿來到秦瓊面前,跪下,“秦可卿拜見義父,義父請喝茶。”
秦可卿從丫鬟手裡接過茶,恭敬地遞給秦瓊,秦瓊接過,喝了一口,“好!乖女兒,快起來。”說完虛扶了一下秦可卿。
“謝義父!”秦可卿說完,站起來。
“環哥兒呢?好久不見了,叫來見見。”賈母突然想起賈環來,不知爲何?
過了一會兒,賈環不卑不亢的走進榮禧堂正廳。
賈環來到近前,叉手見禮,“賈環見過老祖宗,見過大伯父,大伯母,見過父親母親!”
“環哥兒還真是變化不小,長大了!”賈母讚歎道。
“母親說得對,如今環哥兒知道上進,在左武衛苦練武藝,母親可能不知道,環哥兒在左武衛每日身着二十多斤的盔甲訓練,每日要練習槍術上萬遍,
左武衛的人都知道振威營有個拼命賈三郎,環哥兒如此刻苦上進,他日必成大器,光宗耀祖那也是指日可待阿!”賈赦誇讚的話語剛剛落下。
就見賈寶玉開始了他的表演,“勞什子通靈寶玉,根本沒有一點靈氣,連環老三都不如,要來作甚,摔了了事!”抱怨完,手疾眼快的扯下脖子上掛着的通靈寶玉,往地上摔。
賈母立馬中招,“哎呀,你生氣歸生氣,何苦摔那玉阿!可憐見的!”
王夫人也跟着哭,“環哥兒,還不給你寶二哥道歉!”
還不待賈環反應,就見賈政一反常態,直接衝上去,甩了一巴掌在王夫人臉上,“都是你這無知婦人,一直寵溺這混帳,才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廢物!”
說完,怒不可遏的又對賈寶玉拳打腳踢,“你這混帳,你不知道上進,還不許別人上進麼?孽障,索性打死你這不肖子孫,省得你以後有辱家門!”
說完,盡全力的打着賈寶玉,“哎喲,父親,父親饒命,啊!~父親,孩兒知道錯了,饒了我吧!~哎喲,啊!~”
“好了好了,你真要打死寶玉麼?仁貴快攔住你岳父!”賈母如是說道。
薛禮無奈,只好將賈政拉到一邊,賈政也就坡下驢,沒有再上去打賈寶玉,只見地上的賈寶玉鼻青臉腫,看得秦毅暗自可惜,怎麼不是我來打,算了,要是沒控制住,把他打死了,也不好交代。
經過賈寶玉這麼一鬧,也讓賈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一直寵溺的寶玉已經被其他人早甩在身後了,賈母也在自我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算了,最後在給他個機會,“毅哥兒,能不能讓寶玉也去左武衛歷練歷練?”
“外祖母,說老實話,我看不上他賈寶玉,他絕對堅持不了的。”秦毅拒絕道。
賈寶玉看秦毅這麼看不起自己,“呸!秦志遠,你以爲你是什麼人,我賈寶玉就是死,也絕不會求你的,更不會去你左武衛。你就是個祿蟲官迷,污穢不堪,像你這樣的蠢物,又懂個什麼東西!”
“賈寶玉,我給你個機會收回剛剛的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秦毅冷淡的說道。
賈政見秦毅的臉越來越冷,知道秦毅不是說着玩的,一下子衝出薛禮的束縛,實際上是薛禮故意放開賈政,賈政一腳蹬在賈寶玉身上,“你個該死的孽障,給我跪下,給你秦毅表兄磕頭賠罪!”
“我不,他憑什麼?”賈寶玉不服的說道。
賈母也怕秦毅真的對賈寶玉不客氣,“璉哥兒環哥兒,賈寶玉不知悔改,冥頑不靈,你二人把賈寶玉拖出去,重打五十杖,讓他長長記性!”
王夫人聽的亡魂大冒,“不要阿母親,會把寶玉打死的!”
“賈政,把你媳婦兒拉到一邊,璉哥環哥,你們愣着幹什麼?沒有聽到我說的話麼?”賈母催促着。
賈璉賈環相互看看,“是,老祖宗!”緊接着,一邊一個把賈寶玉拖出榮禧堂,就在院子裡,賈寶玉被固定在一張長凳上,賈璉賈環在賈寶玉的兩邊,一人拿一根木杖,“一~!”賈璉打一下數一聲。
“二!”賈環打了一下,又數了一聲。
過了一炷香,五十杖打完,趴在凳子上的賈寶玉也奄奄一息,屁股處皮開肉綻,滿是血紅的鮮血。
“毅哥兒,賈寶玉不懂事,希望你別和他計較,這一次他應該記住了,就請看在老太太我的面子上最後再饒他一次,可以麼?”賈母懇求道。
秦毅嘆息一聲,“也罷,看在外祖母面子上,我再饒他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不講情面!”
“岳母大人,寶玉是應當好好管教管教了!”秦瓊冷淡的說道,說完自顧自的喝着茶。
王子騰史鼐等人見秦瓊表明態度,“是啊!叔寶兄說得對,寶玉真是太不像話了。”王子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唉!寶玉真是讓人失望啊!”史鼐也趕緊附合道。
“叔寶放心,賈寶玉,老太太我會好好管教的!”賈母如是說道。
“恩!岳母大人說的話我相信,好了趕緊給寶玉請大夫吧!”秦瓊回答道。
“賴大,沒聽到叔寶兄的話麼?還不去找大夫給寶玉治傷!”賈赦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