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遠兄,正是如此,實不相瞞,睿曾經也是左武衛的一員,曾經是左武衛振威營的騎兵都尉,只是爲了向別人證明自己不止是一個武夫,
因此,主動請辭後,參加了科舉,僥倖在貞觀二年的恩科中得中狀元,如今承蒙陛下厚愛,爲從四品少府少監。”封睿說到陛下時,舉起手來向左上方遙拜一下。
秦毅倒是沒想到這封睿居然是從四品文官,非常高興,“哦!原來如此,失敬失敬,伯靜兄,你我也算是一家人,實在親戚,正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你我在朝堂上互通有無,守望相助,如此,你我在這朝堂上才能走得更遠,不知,伯靜兄,意下如何?”
封睿聽了秦毅的話,也非常高興,畢竟他今日來見秦毅就是這樣想的,“固所願不敢請爾!”
“多謝伯靜兄,不知伯靜兄和禮部的人熟麼?”
封睿不明所以,“說來也巧,睿有一同科同窗就被分到禮部任職,不知,志遠兄,有何吩咐?”
秦毅也不隱瞞,“是這樣,毅一直都對現任禮部尚書李綱老先生十分敬仰,希望能拜其爲師,如果,有禮部的人代爲傳話,也方便一些。”
“原來如此,不過,志遠兄何必捨近求遠,妄自菲薄,且不說令尊胡國公,就是志遠兄自己去送上拜帖,不比區區初來乍到的一個無名小卒強麼?志遠兄,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麼?
閣下乃是左武衛大將軍,藍田縣公,柱國,還是從二品鎮軍大將軍,更是即將成爲陛下的乘龍快婿,如此尊貴,去拜訪李綱老先生,難不成,李老還會將志遠兄拒之門外?”封睿這是在提醒一下秦毅,不是阿諛奉承,這一點秦毅也明白,只是,心態還沒有完全從和平年代的小人物中脫離。
不知不覺中,秦毅已經成爲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伯靜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在下豁然頓悟,請受秦毅一拜!”說完秦毅也不廢話,對着封睿深鞠一躬。
“不敢當不敢當,志遠兄,不用妄自菲薄,日後,封某還要靠志遠兄照拂,只要志遠兄,別把睿當做阿諛奉承的小人就好!”封睿發自肺腑的說。
“怎麼會呢!”秦毅說完,對外面吩咐道,“來人吶!”
話音剛落,門口候着的小廝連忙進來,“公爺,有何吩咐?”
“讓孫掌櫃安排一桌好酒好菜,我要與封兄把酒言歡,去吧!”
小廝連忙領命下去,過了一炷香時間,孫掌櫃親自跟着進來傳菜,“孫掌櫃,這位封公子,是我的好朋友,日後,封公子來迎賓樓吃飯,一律打七折,記住了麼?”
孫掌櫃連連點頭,“公爺的話,小人記住了,封公子,您好!小人迎賓樓掌櫃孫添財,以後還請多多關照迎賓樓的生意。”:
“孫掌櫃的,客氣了,一定一定!”封睿答道。
“好了,孫掌櫃,上菜吧!”
孫掌櫃趕緊命人開始佈菜,十幾息的時間,就滿滿的一桌美味佳餚,秦毅邀請封睿入座,“伯靜兄,請!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封睿也爽快,“好!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二位慢用,小人告辭!”
說完,孫掌櫃帶着小廝下去了。
“來,伯靜兄,動筷,嚐嚐我迎賓樓的手藝。”
“好!”
二人開始推杯換盞,嚐盡桌上的美味。
……
時光如梭,一去不復返,距秦毅和封睿在迎賓樓吃飯,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不僅僅是年節眨眼間就到,榮國府二位姑娘的婚事,也是緊接着就到。
榮國府
今天一早,衆人給賈母請完安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要一起商量商量迎春探春的婚事。
坐在上首的賈母先問,“刑氏王氏,迎丫頭和探丫頭的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長幼有序,迎春是姐,探春是妹,雖然說是一起辦,但是,始終迎春的花轎要先出門,“母親,昨日藍姑爺來說,今日會讓人將聘禮先送來,後日巳時正式迎娶迎春姑娘。”邢夫人笑呵呵的搶先說道。
“恩,很好,迎春,探春,你二人嫁過去後要好好相夫教子,早日爲藍家薛家開枝散葉,不可任性妄爲,明白了麼?”
迎春探春走到前面,行禮答,“謹記老祖宗教誨。”
賈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問王夫人,“王氏,探春的婚事,仁貴怎麼說?”
“回母親,薛姑爺說好明日前來送聘禮,後日也是巳時來迎娶。”
“恩,雖然是同一日來迎娶,但是,長幼有序,迎春是姐姐,花轎要先出門,然後,纔是探春的花轎出門,這一點,你們要就記住,免得鬧笑話!”
就在這時,有丫鬟來報,秦毅公爺帶着整整二十車嫁妝求見。
“快讓毅哥兒來見我!”賈母高興的說道。
不一會兒,秦毅就被領着來到榮禧堂正廳內。
來到近前,秦毅行禮,“外祖母,今日毅前來就是給二位妹妹送上嫁妝的,每人十車,省得二位妹妹搶!”
迎春探春聽了秦毅的話,“哪個會搶了?志遠哥哥不要取笑我們!”
“毅哥兒有心了,麗雅怎麼樣,沒事吧!”賈母關心道。
“外祖母,嫂子很好,英兒也很健康,嫂子知道我要來,就託我給你帶句話,嫂子說,等孫媳婦出了月子,就帶着英兒來看您!”秦毅如是說道。
“哎呀,麗雅的心意我知道了,不過,女兒家坐月子很重要的,毅哥兒回去轉告麗雅,叫她好好休息,沒養好,會影響一輩子的,我老太太身子骨還硬朗,晚來些時日也沒什麼的!”賈母真心實意的囑咐着。
秦毅聽了賈母的話,知道她是發自肺腑的,不是虛情假意,“好的,外祖母放心,話一定帶到。”
賈母好像想起什麼,“毅哥兒,環哥兒和史進史杲在左武衛怎麼樣了?”
“外祖母,環兄弟自從兩個月前去到左武衛從軍,每日甲不離身,每日都刻苦練習武藝,如今和璉二哥,還有薛蟠大哥切磋武藝鬥個旗鼓相當了,在仁貴手下也可以走上兩百合了,他拼命賈三郎的名號在左武衛也是無人不知的,他日建功立業,光宗耀祖,不在話下。”
秦毅喝了一口茶,“至於史進史杲兩兄弟也同樣不差,現在史進能使一杆一百二十八斤的三尖兩刃刀,除我和仁貴文向外,幾乎沒有敵手,如今他也是我左武衛不可多得的一員猛將,史杲現在還在學習,但是,以一當十也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賈母聽了秦毅的彙報,也非常高興,尤其是賈環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恩,這樣就好,那你湘雲妹妹的婚事如何了?”
“外祖母,家父已經和程叔叔說過了,程叔叔很高興,已經答應這門親事了,就等過完年就讓處默去史府提親了。”
賈母喜出望外,畢竟是自己的侄孫女兒,如今有了好的歸宿,當然非常高興,“恩,如此就太好了,湘雲這孩子吧!太可憐了,毅哥兒你可得讓那程公子好好待湘雲,別欺負湘雲吶!”
“放心吧,外祖母,處默這個人也是極好的,如果外祖母不放心,等過完年,我就帶着處默來拜見外祖母,到時候,您親自看看。”
“這樣也好,老太太我也好奇這個程公子長什麼樣子?”賈母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