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的正是蘇喬安,內襯是短袖白襯,外頭則是穿着無袖條紋馬甲連衣裙,看着既幹練又時尚。
除了葛靜以外,其他的人看到忽然出現的蘇喬安都被嚇了一跳。
自她出現,褚江辭的目光緊緊膠着在她身,讓他感到驚詫的是蘇喬安將蓄起的長髮剪了,如今剪成了齊耳短髮,深栗色,微微燙卷,乾淨清爽,看着頗有女強人的風範。
坐在他身側的姜可柔看到不斷走近的蘇喬安,嚇得呼吸屏住。
怎麼可能?
這個女人爲什麼又陰魂不散的回來了!
無視於其他人異樣的目光,蘇喬安徑直走向葛靜,輕聲道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葛靜鬆了口氣,“來了好!來了好!”
她真怕蘇喬安會放她鴿子,要真是這樣,那這場官司可真是個笑話了!
蘇喬安輕勾脣角,斂眸坐下,將準備好的資料都擱置好。
……
“怎麼會是她?”姜福壓低了聲問身旁的律師。
律師戰戰兢兢的說,“我也不知道啊!之前不是說mg的人找的是一家不怎麼起眼的律所嗎?”
要早知道對手是蘇喬安,他肯定也不會接這個案子。
儘管已經過了兩年,可誰不認識啊?
當初鬧得這麼沸沸揚揚,大家夥兒可都知道這個戰無不勝的蘇律師是褚江辭的前妻。
新歡舊愛齊聚一堂,可真夠熱鬧的!
律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下邊候聽的褚江辭一眼,見他的視線牢牢黏着在蘇喬安身,他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這官司怎麼打啊?
且不說褚江辭的心意,單說蘇喬安的能力,她當初可是常勝將軍,除了和莫雲朗對壘的那一次輸了以外,可從來沒有輸過啊!他自認他的能力不如莫雲朗,更不蘇喬安。
這案子本來是個必輸之爭,之前還可以仗着褚家,現在……
“你看什麼!我告訴你,要是這場官司輸了,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姜福狠厲的瞪了身旁的人一眼。
他看向對面坐着的女人,那是他和蘇蓉的女兒,是他這二十幾年不聞不問的女兒。
姜福本想打打親情牌,熟料蘇喬安打從進來沒有看過他一眼。
正式開庭後,作爲原告律師的蘇喬安先發制人,將他們的路給堵死。
儘管爲姜福辯護的律師也盡力爭執,可起蘇喬安的咄咄逼人,他們這明顯處於弱勢。
堂下,姜可柔看着也緊張。
“江辭哥哥,姐姐她……”
她一轉頭,看到褚江辭視線一眨不眨的看着蘇喬安,那麼專注癡迷,全然沒有注意到他身旁其他的人。
姜可柔死死咬脣,怨恨的瞪着在堂口若懸河的女人。
爲什麼走了還要回來!蘇喬安這個賤人出爾反爾!
……
“我當事人和被告是簽署過合同的,當時雙方都慎重思考過,既然合同已經白紙黑字列明條款,被告率先違約,難道我當事人讓被告按照合同來辦事做錯了嗎?被告罔顧合同條款,執意抵賴,有這種耍無賴的領導者,這個公司能有什麼信譽和前途?”
蘇喬安看向被告席,“作爲一名商人,你應該知道雙方簽署的合同在法律的效力,你罔顧合同是沒有將律法放在眼底,我是否可以懷疑你是惡性欺詐?被告如若不按合同執行,那麼這場官司的性質恐怕要質變吧!”
只不過是普通的金融糾紛案,如果姜福一意孤行,那麼這所犯之事的性質得發生徹頭徹尾的變化了!
要轉化爲刑事案件,姜福要付出的不僅僅只是錢這麼簡單了。
爲姜福辯護的律師輕咳了一聲,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聽席,他主要是想看看褚江辭的態度,如果褚江辭站在姜家這邊,那麼這場官司的意義不大,算是他們的錯,也有辦法贏。
可現在……
褚少這總盯着人原告律師看是幾個意思啊?
僵持不下,他又捉摸不透褚江辭的心思,只能申請休庭。
休庭時,葛靜如釋重負的說,“還好你來了,不然這官司沒法打了!”
蘇喬安沒什麼反應,她看了蘇喬安一眼,又看了不看不遠處的褚江辭,“這次權當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謝謝你肯幫忙,我知道很爲難你。”
“沒什麼可爲難的,這個案子沒有難度。”
葛靜笑着搖搖頭,“話不是那麼說,這案子是沒難度,可牽扯的人有,抱歉,我明知道你跟他們之間有摩擦還請你來幫忙。”
聞言,蘇喬安擡眸,“是你說的男人沒那麼重要,離了也不會活不了,不過是個渣男,有什麼可留戀的?”
“說得對!你能想得開好!”葛靜附和着她的話。
靜候着,等到重新開庭。
蘇喬安仍舊寸步不讓,原本是姜福無理在前,這案子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敗訴後,葛靜才由心而發的笑出了聲,一同出去時,她不斷的感謝着蘇喬安,餘光瞥見陰着臉出來的姜福,她冷嘲,“姜總,我看做人還是厚道點好,這虧心事可做不得!”
熟料,姜福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奔着蘇喬安而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姜福重重甩了蘇喬安一巴掌,氣急敗壞,“孽女!我是你老子,你聯合着外人來算計我!真是跟你媽媽一樣,不折不扣的賤貨!”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力道之大,差點將蘇喬安帶倒,她踉蹌了幾步。
褚江辭扶住了她,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她快速紅腫的右臉時,眸色暗了暗。
回過神,蘇喬安疏離的從褚江辭懷退出,眉眼清冷的看向面目猙獰的姜福,“姜先生,我蘇喬安長這麼大從沒聽說過有什麼父親存在,麻煩姜先生下次說話之前好好照照鏡子,少往自己臉貼金,你?”
她輕蔑的將姜福從到下打量了一眼,冷嘲,“當我蘇喬安的父親,你配嗎?有你這種父親纔是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