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有些發愁了,這人來路不明,要如何處置?丟在這裡,肯定會失血過多而死,她也脫不了干係。
略一思索,她還是決定先把人救醒再說,便去叫薛氏來幫忙把人擡回去。
“茯苓,發生什麼事了?他是誰?”薛氏看到躺在地上、滿身血污的男人,頓時大驚失色。
等孟茯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薛氏,生性善良的她,覺得既然是女兒把人砸暈的,就不能放任不管。
兩人合力把人擡回茅草屋,剛把人放到牀上,薛氏便問:“要不要請大夫?”
“先把傷口包紮起來,明天再到城裡請大夫。”孟茯苓搖頭,她信不過村裡的庸醫,要進城又太晚了。
說完,她正準備脫下男人的衣裳,薛氏見狀,急忙阻止道:“不可以,茯苓,男女授受不親。”
“不把衣裳脫了,要怎麼處理傷口?”孟茯苓好笑道,所謂的男女大防,對她來說很可笑。
薛氏哽住了,頓了一會,才吶吶道:“那我、我來吧,我年紀大,不要緊。”
孟茯苓見薛氏臉色都發白了,哪裡還敢讓她插手?只讓她幫忙燒些熱水來,便動手脫下男人的衣裳。
脫衣的過程中,孟茯苓在他身上發現了一隻沉甸甸的荷包。
她看也不看,就把荷包放在一邊,專心幫他清理傷口,即使他的身材完美得無可挑剔,她也沒旁的想法。
倒是薛氏燒了熱水回來,拿起男人的刀,卻不知要擱在哪裡好,“茯苓,你說這刀要放哪?”
孟茯苓聞言,看了那把刀一眼,隨手指了角落的位置,“這刀用來砍柴不錯,正好我們缺一把砍柴的刀。”
因爲孟茯苓一句話,就讓一把隨着主人無數次浴血沙場、砍下無數顆敵人首級的寶刀淪爲砍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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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見那男人還昏迷不醒,孟茯苓就託連大輝幫忙到城裡請大夫。
而連大輝因爲說錯話,害得孟茯苓被人詆譭,心裡很過意不去,抱着將功抵過的心理,二話不說就趕了牛車進城了。
趁着大夫還沒來,孟茯苓吃了早飯,和薛氏打了招呼,便挎上竹籃子準備去挖些野莧菜。
這種野菜又稱補血菜,給重傷流血過多的人吃最好不過了。
她剛走到茅草屋外的小道,就看到一羣衙役氣勢洶洶地趕來,被押着在前面領路的人正是朱氏。
這種情況在孟茯苓的預料之中,不成想,這麼快就找上門,看來朱氏昨天從她這裡離開,沒過多久就拿着東西到縣令府上。
“是她,就是這個小賤人,東西是她給我的!”朱氏看到孟茯苓安然無恙,氣得差點吐血,歪着嘴巴怒嚷道。
孟茯苓沒理會朱氏,等他們靠近,才故作不解地詢問衙役的來意。
衙役自是不會和她解釋,直接就要拿下她。
薛氏聽到動靜,從屋裡急跑了出來,“茯苓、茯苓,求求你們放了茯苓。”
孟茯苓對薛氏使了個眼色,“娘,我沒事,家裡你先看顧些,我很快就回來。”
她很是無奈,昨晚都說得很清楚了,可薛氏一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