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遜道:“道友能動用幾分地星界星核之力?”焚天魔祖立時警覺起來,說道:“那星核尚未成熟,貿然動用,一旦沾染了後天之氣,自先天墮落,便成了廢物,楊掌教若是不信,大可自去一觀!”
楊遜笑道:“道友之言我如何不信?星核是先天之物,未成形之前,誰也不知究竟能演化出甚麼法寶,道友把持地星界星核多年,可知那星核會演化生出甚麼法寶?楊某實是心癢難搔,還請道友解惑!”
焚天魔祖冷笑道:“楊掌教未免太過好奇了,還是三緘其口的好,若是對地星界星核那麼感興趣,大可將本座殺了,強搶去便是!”楊遜呵呵一笑,道:“道友言重了,我不過是好奇而已,怎會行那殺人越貨之事?道友絕不可作此想法!”
兩位老祖對望一眼,皆是嘿嘿而笑。焚天魔祖道:“楊掌教與煉星魔祖約定何時向天妖發難,奪取星核?”楊遜剛要回答,心頭一動,扭頭望去,低喝道:“是哪一位道友大駕光臨?還請現身一見!”方纔分明有異種氣機波動,道行絕不在自己之下。
一位雄壯大漢自虛空閃現而出,身披一件神鎧,那神鎧滿布刀砍劍刺之痕,顯得甚是殘破。那大漢咧嘴一笑,道:“煉星魔祖座下使者武神王,見過兩位道友!”
楊遜冷笑道:“我料定煉星魔祖真身不能入界,必有得力幫手效命,但也沒想到,居然亦是一位歸一道友!失敬,失敬!”焚天魔祖亦是十分驚詫,道:“煉星魔祖竟能網羅另一位歸一級數效命,真是好大手筆!不知其給了你甚麼好處,能說動你賣命?”
武神王冷笑不答,總不能說是被煉星魔祖趁人之危,不得已才歸於其麾下,便道:“我奉了主上之命,前來打探天星界虛實,既然兩位道友肯與主上結盟,圖謀星核,那是再好不過!我方纔聽聞星核有一頭天妖看守,主上之意是先下手爲強,將天妖除去,免生後患!”
焚天魔祖冷笑道:“道友?本座與煉星魔祖乃是結盟,並非是那廝的下屬,他要做甚麼,須得先與本座商議,你一個小小跟班,還是莫要指手畫腳的好!”
武神王心頭大怒,喝道:“你這廝是瞧不起本座了?區區一個魔道之輩,元神兩分,也敢放肆!”周身筋肉一抖,腰部發力,帶動長臂,手臂一抖,一拳轟出,猶如大槍,刺破虛空,連個殘影也不留!
歸一之輩的神軀高手,一旦近身發力,一拳一腳皆堪比法寶之威,這一拳之下,楊遜眼角跳動不已,焚天魔祖怒喝一聲,身化無邊魔火,魔火之中又有無邊異象,向武神王迎去。
焚天魔祖修煉焚天破獄魔火,此火煉到極處,連地獄都能燒穿,豈會怕一個區區神軀莽夫?誰知武神王獰笑一聲,拳鋒之上陡然燃起一層純白神雷,正是內景真雷!
焚天魔祖也是識貨之輩,叫道:“內景真雷!”武神王一聲獰笑,拳鋒如刀,一擊之下,將漫天焚天破獄魔火盡數擊退,拳如雷霆,狠狠轟在焚天魔祖元神之上,將那老魔打的四分五裂!
四散元神飄搖之間,在相隔數千裡之地重又化爲焚天魔祖之身,只是氣息衰落了三成不止,面上猶有餘悸,叫道:“你怎會這門雷法!”內景真雷是內修之法,最是排斥一切外物,也最能剋制邪祟之力,乃是諸般魔道的剋星,難怪焚天魔祖這般驚懼。
武神王冷笑道:“好叫你得知,本座便是憑着內景真雷證道歸一,若是你還沒嘗夠滋味,你我再來試手如何?”焚天魔祖驚怒交加,強抑怒火,勉強說道:“我等乃是盟友,正該同氣連枝,你我動手,只會傷及和氣,得不償失!”前倨後恭,比方纔飛揚跋扈的模樣又自不同。
武神王冷笑一聲,只要反脣相譏,楊遜跳出來笑道:“焚天道友說的不錯,何必傷了和氣?武神王道友,那天妖之事楊某知無不言,不過除卻天妖之外,要取得星核,還有一塊絆腳石便是太玄派,也要一併剷除纔是!”
武神王冷笑道:“太玄派不過幾個純陽之輩撐場,並無歸一老祖,反手即滅,怕他何來?”楊遜道:“道友此言差矣,太玄雖只有幾個純陽之輩,但掌教凌衝身負先天陰陽之氣,足可匹敵歸一道行,仍是不可小覷!再者太玄與那天妖早就串通一氣,等若有兩位歸一坐鎮,我等雖有四人,對方若是拼命,未必能毫髮無損將之殲滅!”
武神王目中射出貪婪之意,道:“那小子何德何能,竟煉成了先天陰陽之氣?”楊遜道:“皆是他師傅郭純陽的遺澤,我懷疑郭純陽根本未死,要對付太玄派,必會引出那廝,因此需要借用兩位道友之力!”
焚天魔祖冷冷道:“楊掌教之意,是借我等之力,對付太玄?”楊遜笑道:“我等結盟,煉星魔祖爲了星核,焚天道友爲了取回另一半元神,楊某則爲了滅絕太玄,大家合則兩利,焚天道友莫要多疑纔是!”
焚天魔祖哼了一聲,道:“我就在地星界中棲身,何時要對天妖動手,知會我一聲便是!”身化魔火而走。焚天走後,武神王冷哼道:“焚天此魔不足信任!楊掌教以爲如何?”
楊遜笑道:“武神王看的通透,楊某亦是這般看法。不過此魔急於奪回另一半元神,必會受我等驅策,只消其與天妖大戰一起,便由不得他了!請武神王回稟煉星魔祖,就說楊某等他消息!”
武神王道:“煉星魔祖真身雖不能進入天星界,但有我爲前驅,合少陽與我之力,定能一舉剷除天妖與太玄。楊掌教想先拔除哪一個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