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禽,名門婚寵
星期二的上午,絕對是一個不平靜的上午。
不是因爲這一天周梓辰回公司復工了,而是因爲接下來要發生的一些衝擊。
富貴閒人一個,在同屆的校友都忙着找工作的時候,新晉大少奶奶的顏溪卻在家裡陪着婆婆看電視。
這樣的生活的確很安逸!大多數人都會覺得很羨慕,但是……並不是她想要的。
“溪溪,你想不想知道梓辰他爲什麼那麼怕狗?”早間的電視臺也沒什麼好看的節目,蔣蘭換了一圈也找不到一個想看的。所以乾脆放下手裡的遙控器,找了話題和顏溪聊天。
“呃?”聽電視聽到神遊,顏溪被對方一喊這才擡起了頭。
“爲什麼呢?”還好她沒有忽略蔣太后剛纔問的什麼。或許……打心眼裡她太過好奇。
“因爲他小時候有陰影。”說的一本正經,反正周梓辰人又不在家,蔣蘭再怎麼打趣他他也不知道。
“溪溪你看到他左臉頰上的酒窩沒有?”
唔……
酒窩嗎?
這個還真的沒有注意過!
誰讓周大少成天一張肉瘤桿菌打多了的臉,基本上就沒見他笑過。
“那個啊……其實就是被狗給咬出來的。”
“梓辰他怕狗是因爲小時候有陰影。溪溪你看到他左臉頰上有個酒窩了沒?那就是被狗咬出來的成果。”
早間的電視臺也沒什麼好看的節目,蔣蘭乾脆放下遙控器逗弄起腳邊的丸子。
“啊?”顏溪清美的小臉頓時都是囧色。
給狗咬出來的酒窩?
這……
“哈哈哈哈!”一瞧對方那樣就樂了,“假的,假的,媽跟你開玩笑的!”其實蔣蘭年輕的時候就想生個女兒,可惜在有了周梓辰以後卻一直懷不上。久而久之,年紀大了也就不去想了。
自己的老公和兒子都是工作狂。每天待在公司的時間比家裡還要長。虧好現在有了兒媳婦,總算是有人能陪陪她了。
“就說啊!那樣也太玄幻了。”漂亮的大眼眨啊眨,顏溪發現蔣太后在持家有道以外還挺惡趣味。
不過……
她喜歡!
“我看你剛剛好像真的信了?”
“沒有啊!您肯定看錯了!”
“據知情人士透露,昨日下午,新婚不過三天的周氏集團太子爺於市立醫院密會前女友季羽然。”
被冷落的電視不知何時播起了娛樂新聞,就聽主持人閱讀的聲音流暢的傳出,可卻讓客廳裡的兩個女人齊刷刷變了臉色。
“而且,更在同一天的傍晚,被記者拍到在XX廣場附近同一妙齡女子發生爭執。從多方獲取的資料來看,該女子極有可能便是周家剛入門的新媳婦……”
調侃不再,蔣蘭雍容華貴的臉上已經不是一個難看足以形容的了。
遭了!
完了!
瘋了!
心中無數只草泥馬在奔騰,顏溪沒想到自己又一次上電視會是這樣。
關於她和周梓辰的婚禮媒體也曾大肆報道,不過所公佈的影像資料都沒有她的正臉。
周家的財力決定了其在S市的影響力,從顏溪真容不被曝光這一點來看便可見一斑了。
尚沒有畢業的她不想過早的進入社交場合,周家長輩正是尊重她這方面的要求才會在媒體那方打招呼。
偌大的液晶屏幕上放着兩張照片,從角度分析就知道是偷拍的兩張照片。
一張看背景就知道是在某醫院的住院部,露出大半個側臉的周梓辰正在進電梯。
至於另外一張……
林肯車旁,一身量嬌小的女子正仰着頭對個頭高大的男子說些什麼。由於拍攝的距離比較遠,故而也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這哪個該死的記者拍的?
明明馨馨就在他們旁邊,取景的時候卻給切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這樣也好……
沒必要再把馨馨捲進其中來。
“溪溪。”啪的一下關掉了電視,由於蔣太后用力過猛,導致她手裡的遙控器直接砸到了地上。
“汪汪汪!”
蜷縮在沙發腳的丸子睡得正香,被這麼一嚇當即撒着丫子就跑了。
“媽,這個……”
這個她能解釋?
可是……
又能怎麼解釋呢?
心中砰砰直跳,顏溪一張口卻發現自己啞巴了。
她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
爲啥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了?
都怪周梓辰!
其實第二張照片根本沒什麼!爆他們發生爭執可以,但說成是在單純的講話也無妨。
這年頭的娛樂記者……
真是一個比一個能扯!
如果她碰周梓辰一下,是不是還能給寫成打架了?
“去,到外頭的報亭,把今天早上發現的報紙雜誌,但凡涉及娛樂圈的都給我買回來。”緩一步審問顏溪,蔣蘭拿過茶几上的手機直接撥通周梓辰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公式化的聲音機械的從聽筒裡傳出,蔣蘭眉頭一挑,知道兒子只有開會的時候纔會關機。
轉播對方辦公室的座機,很快就有人接聽,是周梓辰的助理鄭堒。
“開會?我知道他在開會!開會也得給我喊過來聽電話。”
“股東會議?走不開?”
怒氣騰騰的蔣太后,可想那助理鄭堒心裡有多苦了。
“那行!我也不是不分輕重的人。你讓他會一開完就給我立刻回家,否則別怪我親自找上門。”又是啪的一聲,蔣蘭幾乎就是閉着眼睛在扔。還好那手機福大命大,只是在沙發上彈了兩下並沒有落到地上。
“媽!”弱弱的出聲,顏溪不聽都知道自己喊得多麼底氣。
撒謊?
不行不行!
如今東窗事發,人證物證齊全,她就是有嘴也說不出假話。
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成!
她就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溪溪,你真是太讓媽傷心了。雖說你和梓辰結婚的時候不長,可媽一直都是向着你的,你能看出來吧?”
“嗯。”低着腦袋,軟着聲音,顏溪活像是犯了錯受訓的小學生。
“梓辰和那季羽然是怎麼回事?昨天你跟他在一起,都知道的是不是?”剛纔電視上說市立醫院?哼……苦肉計嗎?
蔣蘭的脣邊隱隱的有冷笑。
“嗯!”她的確都知道,就是……沒上報!“那個……就是季羽然她生病住院了,所以周……梓辰他纔會去探望一下的。”
“真病假病?我看搞不好是裝病。”輕蔑的掀了掀眼皮,蔣蘭對季羽然的成見由來已久。
一個戲子,別的可能都不會,可這演戲是一定會的。
且外界不都封她叫什麼玉女掌門嗎?
扮柔軟裝可憐她早就練就的爐火純青了吧?
“……”聞言,顏溪又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麼了。
“算了,這事也不能怪你。梓辰他真的要去,你想攔也攔不住。”心火稍退了一些,想想自己兒子的性格,蔣蘭恍然覺得顏溪纔是最大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