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自己熟悉的白色公寓了,那個裡面有他和天無數較量、歡笑、鬨鬧的地方,此刻的醒兒好懷念天的懷抱啊!想念着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就是那樣一個讓自己神魂顛倒的男生,也只有在他面前自己就總會像個小傻瓜一樣任憑着他欺負,呵呵!是否那樣的自己纔是最真實的呢!不知道一會兒他突然看到自己出現會不會興奮呢?好期待看到他的表情啊?心裡的渴望頓時掩蓋了本來的不安,就好像只要見到了天一切都會迎刃而解,那種期待是代表自己愛他已經無藥可救了嗎?就算明知道未來遙不可及她還是願意和他一起努力的試試,就算將來傷痕累累也在所不惜。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站在了他的門前,這也讓她不禁興起了玩的心態,綹了一下長髮,拿起他送給自己的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輕輕轉動着門把,心情都隨着扶手的轉動跟着高漲了起來,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屋子裡有些暗,那是因爲客廳的燈沒開着,可是一股讓人噁心的味道迎面撲了過來,是種難聞的酒氣,反胃感讓醒兒不得不急忙捂住了嘴,如果不是狠勁的壓抑着胸中要涌上來的情緒,她可能就要大吐特吐了,心裡不禁奇怪着:天不是個愛喝酒的人啊?而且他還是個有潔癖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把家裡弄出這個味道呢??好奇心驅使着她捂着小嘴巴快步的向天房間走去,也就是因爲這種突發的味道,讓她也忘記了對其它細節的關注,比如如果她能望一眼地下,就會發現那裡放着一雙女士紅色的細跟涼鞋。那她此刻的驚恐可能就會有個緩衝不會來得如此的強烈,那是她在看到裡面的情形後驚得木訥的樣子,臉上甚至還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蒼白,只見屋子裡到處飛着衣服,其中有男生的褲子,襯衫,還是有女生的裙子,甚至連內衣褲都有,牀上一雙赤**上半身的男女相擁而眠,只有下面蓋着薄被子,透過那頭熟悉的碎髮,醒兒能感覺到那就是天,那是她的天,而此刻卻是和另一個女生睡在同一張牀上,世界上還有比這在諷刺的事嗎?前一刻興致沖沖的心情,此刻就像是被零下100度的冰水衝到了一樣,狠狠的讓她從頭到腳涼了個透,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可能會願意騙自己那不是真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會告訴要聽他的解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就不會在次遭受這種傷害,如果說當初安然傷害的是自己的初戀,那天傷害她的就是從此不在戀,她要走得遠遠的;她要逃,逃到一個不用和他呼吸同一份空氣的地方;她要消失,消失在這個傷她傷得徹底的天空裡。?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來的,當然也就不會看見那一張在她轉身後睜開的美麗雙眸中閃過的勝利神色。她飛快的奔跑着,心裡痛如絞,但是卻沒有留下一滴眼淚,那是爲了她那一份引以爲傲的自尊,就算是把心扔掉她也不要爲他低頭,她要讓他活得比她痛苦。此刻的校園裡人多了不少,她也開始停了下來,假裝平靜的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在進屋的那一霎,心碎加噁心的感覺讓她直接奔進了洗手間,大吐了起來,已經分不清是心碎的淚水還是吐得難受的淚水,反正全都涌了出來,這一吐也讓她差點虛脫,強扶着牆壁讓自己緩了一口氣,然後快速的清洗了自己臉上的脆弱痕跡,因爲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走,這一刻反而變得平靜了,回到臥室直接撥通了魏東的電話。?
“我決定去了,就現在,你安排吧。”?
“好,痛快,也不枉小八愛你一回,你現在就直接到東區的機場去,那裡會有人接應你。”?
“好。”掛斷電話,醒兒快速收拾起自己簡單的包裹,毅然的從後門離開了奇才的宿舍,自己就要走了,心裡很想和曉曉還有梓萌道個別,畢竟這兩個女生是醒兒在天城的留戀,可是現在去見曉曉,自己的遭遇又怕曉曉身體承受不了,梓萌又不在,知道後還不得擔心啊!想想還是算了吧!如果真的有緣的話將來還是會在見的,那安然呢?要不要去見見他,畢竟自己還欠着他的情,想着吩咐着司機轉到了安家,遠遠的她便看見了,安然扶着他的父親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歐陽茹和他的母親,多麼和諧幸福的一幕啊!看來自己在安然的人生中真的也要消失了,還他平靜吧!一邊吩咐着司機直接轉頭去機場,一邊默默的祝福他們一家幸福、平安、快樂。就這樣醒兒沒有和在天城的任何一個人說一句道別的話,就孤單一人的走入了機場,在步入機場的那一刻,醒兒回頭,想着自己在天城這一年時間的過往,還有那次在韓國機場時的事,心裡感慨真是頗多的。?
在韓國時,我是JOJO,在天城時我是甦醒兒,安然屬於JOJO,天屬於醒兒,而JOJO和甦醒兒都不屬於我,我還是蕭婷婷,那屬於蕭婷婷的是誰呢?是在八年前救過她的蒙面哥哥嗎?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後的自己還能夠對他付出多少呢???
機場裡果然有人接應她,而且還是個30多歲的女人,熱情的爲她辦理了一切手續後,直到看着她進了海關這才向她揮手告別離去。背過身進了海關而這時她後面出現的卻是安然一家的身影,命運往往就是這麼奇特,就在安然爲了爭取和她早日在一起,帶着父親去醫治的時候,她卻已經獨自一人爲那段戀情畫上了句號。而同在候機大廳卻也沒有能夠見到最後一面……?
‘啪!’那是醒兒的皮箱和他人的相撞聲音,隨後趕忙一邊扶着自己的皮箱,一邊說着對不起,剛剛自己確實是有些失神了,纔會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眼前是一雙男人的皮鞋,擦得很亮,記得曾有一句話俗語:男人的鞋等於男人的臉。那麼這個男人的鞋如此之亮,就不知道臉孔了。隨着那個男生禮貌的說着:?
“沒關係。”兩個人同時看向了對方。心裡都是一驚,醒兒驚訝於世上還會有如此好看的男生,皮膚真的是好的不像話了,就連身爲女生的自己都有些感覺失色了。?
而男生則是驚訝於天城的女生竟然是如此的出塵脫俗,雖然帶着些哀怨之氣,卻還是美的讓人心神矚目。?
“您的皮箱沒事吧?”醒兒盯着他手上拉着小推車架上的三個昂貴皮箱擔心的道。?
“不用擔心,沒事的。”男生好像看出了她的爲難,急忙澄清着。?
“那就再見了。”沒有在多說客氣的話,她對着他點頭轉身上機了,就在她上機的同時,後面出現了一對尊貴的中年夫婦。?
“小時,在和誰說話啊?”其中那個中年婦人問道,其實說她是婦人完全是因爲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否則單從身材和容貌身材來看,她完全就是一副美少婦的樣子,黑色繡絨的旗袍上面披着一件奶黃色的風衣,把她的風韻突顯得更加的高雅素淨。?
“夫人,沒什麼,是一個和我撞了一下的女生。”?
“如果是你喜歡類型的話就要大膽些啊,機會錯過了可就不會有了。”?
“不是這樣的夫人。”?
“算了,別逗小時了,不過小時可是也到該成家的年齡了,我們也該幫忙留意一下了。”一直未說話的中年男人道。其實他就是醒兒的爹地,創世的總裁蕭袁尚,和他一起的婦人當然也就是醒兒的媽咪蔣柔。他們可是在用自己的私人飛機送岳父回馬來之島的同時,根本等不及飛機在回來接他們來天城,就毅然決然的攜着愛妻搭乘包機來了天城,只爲看看自己那個多災的女兒,這次他說什麼也要確定她的絕對安全才會離去,如若不然他就要帶着愛女回到他的身邊,讓他永遠保護在身側,因爲怕大家擔心,女兒的事他還沒有和他的愛妻說,怕她急出病來,一切都等確定以後在說吧!三人從海關向外走去,想必外面等着接機的人也會不少的。而默默跟着他們夫婦身後的黃小時卻是有着不一樣的想法,從昨天早上搭機開始他就開始期待着,因爲這次他終於有機會要見到自己心中小公主了,那種興奮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