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施粉黛而美豔不可方物,弗萊德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形容諾西!
即便她眉間有着濃濃的悵然,也完全無損她的美貌。
“餓了嗎?我們走吧?”弗萊德睨着諾西,喉嚨瞬間有些發緊。
這樣的她真誘人,如果不趕快出去,他真沒辦法控制自己。
“好啊!現在是什麼時間?”
“27號。”
“啊?27號?我睡了兩天?”
弗萊德聳聳肩,不置可否。
諾西臉色一沉,慌忙跑進臥室找出了手機。她以爲能夠發現驚喜,可是……
落寞的走出房間,諾西心裡頓時沉甸甸的。他沒給她打電話,也沒給她一個簡訊。他真的不愛了嗎……
不會,他那麼愛她。
想到這裡,諾西慌忙拿起了房間的電話。她拿起話筒半天,也沒有摁下號碼。
片刻後,她放下了電話。仰頭漾起一絲笑顏看着弗萊德,“走吧!去吃飯。”
“恩!”
費德勒點點頭,紳士的打開了房門。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輕輕拉住了諾西的手臂。
轉角地方咔嚓一響!
錯位的鏡頭是曖昧的,這畫面經過修飾,準確無誤的出現在了安辰墨的手中。
爵士商務酒店。
安辰墨滿眼通紅的坐在沙發上,眉間泛着絲絲寒氣。他看着手中的照片,一顆心怒道了極點。
原來你迫不及待的離去,是要和別人相會?小傻蛋,這是你嗎?這是嗎?
靈狐一臉糾結的看着安辰墨,把他手中的照片擡手撕得粉碎。
“西西對你怎麼樣,你自己還不清楚嗎?照片落在你手中,分明是要離間你們,你怎麼這麼笨。”
“她跟我說她開始後悔了!”安辰墨怒不可歇的大吼,俊朗的臉頰有些猙獰。
“那是氣話,我一早就覺得那個維娜有問題,誰讓你不告訴她的?你應該知道,她的世界裡只有你,她當然無法接受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真爲西西感到不值,如果是我,早就把她娶回家了。”
靈狐沒好氣的嘟噥,安辰墨聽得臉色一寒,揮起一拳頭就朝靈狐打了過去。
“誰說我不娶了?我把能給的都給了,我還能怎麼樣?你看看她?她跟別人進出一個房間,她這是什麼意思?她拈花惹草!”
“她只有十八歲,你已經二十五歲了。”
“說了那是虛歲!”
“她生來就沒有父愛,十四歲母親去世。她一個人在裴家受盡冷暖,你呢?你生來就是一個天之驕子,高高在上。你沒有嘗過被冷落的痛苦,她卻一直過的是那樣的日子。你把她的面具扯掉,佔有她整個世界。你又不好好珍惜她!如果是我,我也會後悔!”
安辰墨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他頹然的坐在沙發上,緊緊抓着自己的頭髮。
心疼,難過和受傷接踵而至,讓他痛苦得不得了。
樓上雪狼他們看到爭吵的兩人,都唏噓的嘆息一聲,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也根本不知道,安辰墨和諾西的電話已經被攔截。相互發出的信息,都不是出自本人。
“我要去找小傻蛋!”
片刻後,安辰墨忽然道。
“眼下安氏不是在和boyyd公司競爭地皮的事情嗎?是多事之秋。爆破的兇手也還沒有抓到。你走了,會不會被他們趁虛而入?”靈狐有些遲疑。
“我走了,你們還在啊!”
“老大,我怎麼覺得此次的事情有些蹊蹺啊?”雪狼在樓上冒了一個頭出來。“我們去wo酒吧想要抓到爆破的人,可發現他們已經不見了。我們撲空了。這倒也沒什麼,可我前後聯繫了一下,總覺得事情很蹊蹺。”
“我們一早就被算計了!是猛虎!”
安辰墨眉心緊鎖,這些步步爲營的計劃,莫爾斯是沒那個腦子弄出來的。只有猛虎!
“那你現在去普羅旺斯,豈不是正好中了他們調虎離山的計謀?我覺得,上次開槍射擊你的人,必然是猛虎。他的槍法那麼準,但卻沒有命中你,應該是跟你宣戰。”
“我要想一想!”
安辰墨走向臥室,把頭死死埋在了被褥裡面。
他的心好難過,沉甸甸的!
從諾西離開,就沒有給他發過訊息。她就那麼快把他忘記了嗎?
還是她很生氣,所以不想理他?
這一刻,安辰墨好後悔。他不應該那麼顧慮舊事,他應該好好跟她說的。
和諾西相處這麼久以來,他極少跟她分開過四天以上。原來這種度日如年的感覺,是如此讓人痛徹心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一波接着一波呢?
安辰墨嘆息着,試圖讓自己糊塗的腦子平靜下來。
他一件件事情清理着,從藍爵死後開始。
越想,他就越覺得背脊發寒。因爲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他還來不及防備!
這一次,真的如雪狼說的他們是想調虎離山嗎?
原來,他們真正忌憚的人是他,而不是父母!
既然這樣,我們看看,誰沉得住氣!
boyyd總部,莫爾斯辦公室。
猛虎坐在沙發上,把腳擱在了茶几上。他的嘴上叼着雪茄,半眯着眼睛睨着莫爾斯。
“你要那塊地做什麼?”他冷冷問道。
一大早火急火燎的把他叫過來,就爲這事。
“即便沒什麼用,我也不會讓安氏得到這塊地。他們的加工區已經毀掉,眼下正在買地修建新區。我怎麼會那麼容易放過他。藍爵的死,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你按照我的部署,這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安辰墨到現在也沒動靜,他還在美國。你不是說他立馬就會消失嗎?你要知道,有他在,我心裡很虛!”
莫爾斯直言不諱的道,他的確很害怕安辰墨。因爲每一次他和安少飛鬥,都是死在安辰墨的手中。
猛虎聞言眉頭緊皺,眸子裡泛起一絲冷光:他竟然對諾西和弗萊德的照片無動於衷?他是太相信她還是根本不在乎?
不過,這兩種認知,都讓猛虎心中極爲不舒服:他不希望安辰墨愛誰太深,如果他是遊戲人間,他或許不會如此處心積慮的佈置陰謀。
“既然這樣,我再逼一下他吧。”
他陰寒一笑,吧唧猛吸一口雪茄,吐出來一個圓圓的菸圈。
“你似乎胸有成竹!”莫爾斯有些嫉妒的看着猛虎,對他的淡定從容,他很抑鬱。
“他是我教出來的人。”
“你就保證你會贏?”
“也有可能是雙贏,呵呵!”
猛虎乾笑一聲,大步走出了辦公室,“你就等着看好戲吧,給我把錢準備好就可以。”
莫爾斯冷睨着猛虎離去的背影,眉間涌起了數條黑線:這個人,太危險了。
普羅旺斯,埃克斯城。
諾西坐在凡爾登廣場,癡癡的看着廣場上吃食物的鴿子,眉間沒有一絲旅遊的快樂。
弗萊德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的側臉,眉宇間一樣不輕鬆。
“諾西,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不小心傷害你的事情?”
“不會啊,都過去了!”諾西扯了扯嘴角,牽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那你怎麼都不跟我說話?我看你愁容滿面,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
諾西別過頭,眼圈有些紅紅的。看着肆意翱翔的鴿子,她忽然間很渴望它們的自由。可以不被感情牽絆。
淚,忽然間從眼角滑落。
她慌忙拭去淚滴,努力的瞪大瞳孔。
不能哭,裴諾西。他可能只是暫時生氣而已!
今天的天色一直都很陰霾,讓人心裡更抑鬱。
此刻,四下裡忽然間蕩起一陣狂風,天際瞬間飄來幾片厚重的烏雲。廣場上的鴿子也忽然間少了很多。
諾西昂頭看着這頓變的天色,眉頭忍不住緊蹙。
弗萊德的手機在嘀嘀嘀不斷響起,他垂眸瞥了一眼手機,臉上有些許的慌張。
他張望了一下四周,滿眼凝重。
“諾西,我們走吧!看樣子要下雨了。”
“我想坐一會,我喜歡下雨的感覺!最好是來點傾盆大雨。”她嘆息道,有些失落。
弗萊德起身,雙瞳犀利的朝四周往了過去。
廣場上的人忽然間減少,來往的人也都行色匆匆。很多人都小跑着離開了廣場。
只有廣場右側的那一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他們倆撲了過來,殺氣騰騰……
“你是裴諾西?”爲首的一個瘦高個,冷眼打量着坐在臺階上的諾西。
諾西仰頭瞥了眼這居高臨下的瘦高個,眼底頓時泛起一絲寒意。
“你哪位?”她冷冷道,神情沒半點懼意。
“你是裴諾西嗎?”瘦高個又重複了一下。
諾西臉色一寒,緩緩的站了起來。弗萊德站在諾西身前,一臉陰霾的看着這些人。
“你們是誰?想幹嘛啊?”
“你們不用知道我們是誰,不想受傷就跟我們走一趟。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
本就心情陰霾的諾西聽得這頗具危險性的話,頓時一股怒火從心間竄起。她陰森森的睨着瘦高個,握緊了拳頭。
那一雙美豔的瞳孔裡,泛起了濃濃殺機!
瘦高個微眯着眼睛打量了諾西一下,擡手朝身後打了一個響指。
“綁了她!”
而他語音未落,卻見諾西臉色一寒。一把抓着他的衣襟就來了一個紮實的過肩摔,直挺挺的把這瘦高個給摔在了地上,砸得他呲牙咧嘴。
諾西冷喝一聲,滿眼陰戾的看着其餘的人。
“今天我心情不好,想死的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