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鏗的真正敵人——震尋乘坐寶石形態的戰艦降臨時。
衛鏗嘀咕道:“真看得起我啊。”
當震尋的星河座標號出現後,第四十八號行星體,開始拉長了,出現在所有軌道上,從軌道上一個點,瞬間變成了一個環。
這個環持續了三秒鐘後,被拉麪成環的第四十八號行星閃爍,再次收縮成了正常大行星狀態,但是與先前位置,一下子運轉了六分之一距離。
也就是說,整個第四十八號行星球,公轉一圈六分之一的時間被偷走了。
隨後時空波動朝着第四十七號行星所在軌道上上收縮,大概偷掉了二十四分之一的軌道時間。
隨後再向內波動,就這麼一圈一圈的波動,讓最終所有大行星軌道全部向前快進了一段路程,且沒有引起引力潮汐混亂。
所有大行星軌道如同手動撥動鐘錶上“時針、分針、秒針”一樣前進了一段。
如此是爲了方便“星河座標號”的降臨。關於這樣的行動肯定是違背一個星體區域治理者的意志的。
若是在此之前,久藍星一定會嚴加抗議這位七級時空系的降臨。
但是現在整個久藍星被衛鏗平推過一次後,他們已經鴉雀無聲了。頂階暗能(九品對八品七品)的差距比他們先前想象的要大得多。
現在久藍星成爲了真正星海最尖端暗能之間的角鬥場。
…‘時間之主來了,青天就有了’感覺自己受到委屈的人如此嚎啕…
星海調停會,對震訓進行了問好。雖然星海議會以前的也固定時間與震訓交流,但現在是格外尊重。
星海議會爲首暗能者洛雅,對震尋敘述了這場星球驟變。
星海各處行星宗主們雖然靠在自己的科技戰艦上,但面對這艘直徑六千公里,如同水晶寶石一樣的“星河座標號”覺得落後了真正一個時代。
洛雅在觀察中,宇宙中大片物質能量在經過震尋所控制的那幾個軌道區時,都出現了一瞬間凝固,也就是被震尋截住一下再放過去。
洛雅言語中,表達了某個傢伙盤踞在久藍星核心中,不講道理,摧毀了大片星際統治的“過激行爲”,顯然是要用風來吹一吹的。
對於這樣的告狀,在星河座標號上,震尋點了點頭,就沒有對其再有什麼迴應了。
震尋作爲時空系,見過了無數星球歷史,自然不會對單一言論輕信,她只要稍稍回溯一下時空中情況後,就明白這個星球發生了什麼。
久藍星現在這兒的的各方勢力本來就是,各懷鬼胎。
震尋首先翻閱了他們飛船上的信息庫,就翻出了他們大量私下暗中交易。
例如在劍陣沒有展開前:久藍星方面預備停戰後對內鎮壓,出動四位七級暗能者,組成10個編隊開始仔細清掃周邊暗能節點圍剿,名義上是要徹底掌控周邊區域,凡是涉及到“隱坑”的時候,都要進行抓捕。
這是現如今久藍星最想要隱藏的信息,但是還是被震尋翻出來了。
“時間系”下沒有陰謀詭計,衛鏗能夠洞徹的信息,震尋也能洞徹。正因爲常常能洞徹陰謀詭計,所以時空系在七級後,就離開了星海政治羣體。因爲沒意思。
震尋不是來主持公道的。
…恆星爲蓮花,而此時外軌道上這是一條大蟒蛇…
震尋擡起頭看着久藍星南北太空,她也發現了太空中偌大的定位系統,表情笑了笑,似乎很滿意。
哦,這位時空系暗能者是白色短髮,(樣貌類似2B小姐姐)但是面部戴的是黑色六邊形紋路的墨鏡。在仔細看了看久藍星上,那個時空波動暗能,嘴脣笑了笑。確定,是她要找的人。
震尋對着久藍星方向說了這樣一句開場白:“跟我走,我爲你負責。”
在久藍星內原本嚴陣以待的衛鏗,頓了頓,各種預案中沒想過這種情況。
衛鏗:“你是新來的裁決官?作爲局外人的你,要插手這裡嗎?”
震尋略帶風情的戲謔道:“我比裁決官要更權威,你可以對裁決不屑,但是我可以讓你,領略一番,你不知道的!”
明明是非常莊嚴的話,她的表情和語氣也非常鄭重,但說辭用語,讓衛鏗能感覺到一種反差感。
衛鏗確定這位是有着絕對實力自信,但仍盡最大和平努力:“那麼,我想問一下,如果我可以爲你提供一個“時空系”的種子選手,那麼是否可以,可否讓你不虛此行?”潛臺詞:可以送人和親,但別來打我。
說到這,震尋略感興趣,:“哦,說來聽聽。”
衛鏗當即把鉦庭的座標發送過去。(對於鉦庭衛老爺不要臉心裡自言自語:“兄弟,按照我們地球人規矩,就是要兩肋插刀嗒”)
衛鏗在和鉦庭相互構成時空互鎖後,衛老爺也在鉦庭身上留下了座標,哦,這是久藍星的時空系種子,是定明的學生,這屬於拿着久藍星的人才借花獻佛,只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衛鏗心裡的小算盤:“整個久藍星對我先不道義的,就別怪我不仁了。”
但是出乎衛鏗意料之外的是,震尋看到衛鏗所提供的鉦庭資料,搜尋了一下表現出了不滿:“就這?”
衛鏗:“???”
震尋點評道:“時空的平衡度非常傾斜,傾向於週期流速,沒有穩定空間座標尺度,晉級七級(時空系)的可能性千分之一。”
震尋將鉦庭評價的一文不值,緊接着,順手隔着上千光年,拔掉了鉦庭身上,定明留下的節點,並且直接找到了另一個當事人鉦庭的導師定明,繼續給與誅心的評價。
震尋宛如訓斥小嘍囉一樣對定明:“一個區區七品暗能體系,自己都沒有把時空搞明白,企圖調教時空系,真不知天高地厚。”
在第五號大行星上的定明,被訓斥的一言不敢頂撞,他提出了:願意讓鉦庭去震訓這兒求學。
震尋擺了擺手,冰冷的對定明說道:“我沒興趣幫你教弟子,需要浪費我至少六百年的時間,而且未來還不確定,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從頭的塑造一個人,六百年的時間,絕對比他(鉦庭)更靠近“時空天梯”(七級暗能)門檻。”
旁白:靠近門檻不等於逾越門檻。但從頭塑造也比鉦庭現在這不上不下要好。
隨後,震尋對久藍星方向上衛鏗笑了笑:“而且我現在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這語氣彷彿要吃定衛鏗了。
衛鏗心裡嘀咕道:這個應許星的女人,怎麼都有這麼強的掌控慾望呢?這是應許星在樹巢階段就烙印在基因上的。這很八字不合了。
衛鏗眼下是沒有必勝的信心,所以難免點評性格,而剛剛同樣是感覺沒有勝算的常衡曦也同樣埋怨衛鏗性格。
地球的男性,和應許星的女性,絕對是天罡對地煞,雷火對山澤,兩強無法並立。
…震尋想做個媽,而衛鏗現在身後已經遠征的溯源者們,想做個爹。…
衛鏗悠悠對震尋回應道:“我是個造反的,和你不順路。”
震尋展開手臂戴着皮質手套的手指,輕輕地對着兩邊空間一彈,巨大倒影體系在周圍的空間中出現。
這些倒影中,有着六個黑洞天體,十五個恆星。
此時由於空間界面的打開,都是拉近到了地球和太陽距離上。整個久藍星的人自此看到了大型天體齊聚一堂的奇妙場景。
這也是震尋所坐的該艘戰艦被命名爲“星河座標號”的原因。
寶石的每一個棱面對應一顆恆星,而現在這艘戰艦也在此展開過程中消失了,直接變成了諸天羣星。
在羣星照射下,久藍星作爲戰場是瑟瑟發抖的。
震尋對衛鏗解釋(誘惑):“這些都是我收集的星體,x093(黑洞)我花費了四十五年時間接近,k213(超級紅巨星,基本穩定隨時超新星爆炸),我花費了三十七年。……”
震尋在介紹完了這些,她收集的恆星後,對衛鏗宣言到:“你叫做塔西啓舵,我要你和我一起學習時空之道。”手指收束。
面對這大量的星體潮汐力涌來,衛鏗頓了頓,明白對方的戰略支援,比只佔據了一顆久藍星的自己,是碾壓的。自己甚至沒法打持久戰,現在自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要是孑然一人的話,衛鏗斷不會和這位七級時空系暗能者對拼的。
衛鏗:但是我身後就是空間折躍門,自己花費六十個久藍星年追求的可能就在背後,而這個可能值得自己死拼一場。
衛鏗最後闡述了一下自己態度,做最後停戰努力:“對不起,我要爲文明堅守數個世紀。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話,請在數個紀元後等我。”熟悉衛鏗的人例如常衡曦,以及看戲的輕速亦明白,這已經是衛鏗非常低聲下氣的態度。
看戲的輕速亦,甚至覺得這樣“欺負”頗有一種快樂。(看片的快樂)
震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銀白色的短髮,悠然說道:“數個紀元嗎?不行,我不想等待了。”
而她如此拒絕後,衛鏗也就徹底撕破臉皮,猛然爆發嘴不慫:“你是要絕經,等着生娃嗎?”(監察者空間中的諸多同樣拿着爆米花的女士們,猛然宕機。)
震尋操控着“星河座標”開始周天大陣的部署後,對衛鏗話毫不生氣的說道:“如果你現在和我走,我會待你如同朋友,但是繼續抵抗的話,你想的事情,都會發生~(‘你猜猜看’的語氣)”
衛鏗意志已經完全帶入星陣中,心靈語言交流全開,已經決定打這一戰。
衛鏗冷然對震尋說道“現在,我人多,勝敗還沒有定,。”久藍星南北方向上平行於諸多大行星軌道面的衛鏗羣俯衝開始加速,此處的星光燦爛起來。
…這場戰爭看起來並沒有多麼輝煌,比起先前來說,顯得非常簡陋沒有藝術感…
時空和時空的硬拼,並沒有華麗,更像是兩團宇宙中莫名的區域,糾纏在一起。
當然,震尋以自己爲中心,構建了一個巨大球形區域,這個區域,逐漸切入久藍星軌道內。
無數的小點,也涌入了這個球形區域!這一幕宛如人類作爲胚胎之前的初始時,無數小蝌蚪匯入大卵的場面。
衛鏗的三億六千萬俯衝點,朝着震尋時空中心衝過去。
衛鏗必須得衝鋒,由於雙方都是時空系,自己打不起消耗戰,必須用衝鋒這種空間跨越,來迫使震尋處於防禦態勢,調動大量時空進行阻隔。
這就有了千萬純陽爭奪上游的場面,衛鏗的光點朝着內部涌動。震尋的一道道時空光薄膜變換,勉力支撐。
雖然上億的光點,被擋在層外,但是隻要有一個點可以突破得到震尋核心,那麼這場時空之戰中,衛鏗將會勝利。
從久藍星上劍芒作爲光軸從第三十圈軌道一路挺進到第四十八圈,形成了龐大座標系。
震尋這邊被衛鏗也進攻到了核心處,顯然也不復先前的從容。
衛鏗集羣在她空間場內強行以個體意志維持着晶體燈塔,宛如洪水中的人橋,硬生生在空間天塹中打出了一條條通道。
…這一戰,打出了生命初生的原始場面…
常衡曦凝視着,這個堪比星體碰撞的空間較量,不由得疑問道:“到底誰會獲勝?”
而造物大黑洞這裡的輕速亦,楞然了。是的,她是真的楞,因爲隨着衛鏗第一個個體正式撞在震尋核心,兩個人的暗質場上形成了奇妙反應。
雙方的時空暗能暗能總結構上出現了堪比恆星尺度的倒影。這是八級暗能纔有的宇宙倒影。
輕速亦第一次見到這種兩個七級暗能者對撞,現在撞碎了一個臨界點的場面。
…時空是最容易溢出維度的暗能…
監察者空間中,響起了紅色警戒!這是整個時空管理局時代,監察者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就意味着穿越者意識節點疑似被攻破,監察者面臨着和穿越者一起隕落在該位面的情況。
當然目前的情況還有點不同的,因爲整個監察者空間中的,所有地球監察員們,雖然在忙碌打包數據,轉移。但並沒有滅頂之災的緊張。
這場時空之戰震訓提供足夠量突破臨界點時空,而衛鏗提供了足夠多意識在位面上形成了穿透維度的座標。所以這場相撞形成了大黑洞纔有的隧穿現象。
監察者空間系統開始提示,己方存在了暴露。
白靈鹿“廖陽秀,燕北香,……”她報了八個人的名字,然後將她們分配到了預定的“神州位面”“空扭位面”等多條時間線待命。
至於白靈鹿本人,她並沒有走,對景谷雨問道:“你呢?”景谷雨:“你都不走,我自然也要留在這裡。”
白靈鹿看着平臺上,那個逐漸在打印出來的女人,悠悠的說道:“我習慣一個人工作。”景谷雨:“那就更不能讓你渾水摸魚了。”
兩人相視一笑,此時支開了其他監察者,有時候並不是因爲空間被攻陷的危險,而是她倆能夠忽悠這個:‘新來的小女兒’。
…幽暗位面上…
回到眼下的衛鏗和震尋較量到塵埃落地。
時空系之間較量是“輪迴”,當兩方意識在時空中無限循環時候,誰撐不住誰就放棄了時間掌控。
眼下衛鏗個體在挺近時候,就遭遇了大量時空流。
但是也正因爲如此,衛鏗咬牙堅持過程中,溯源體系開始大規模降臨嗎,每一個時空層流上都做出了標記的。
或許震尋可以調來數十倍的時空,但是衛鏗相信自己能數到盡頭。
而正也因爲這樣,震尋被衛鏗弄大了。
字面意義上弄大,她空間層流上,開始了無限的分裂!衛鏗挺近震訓最中心時空如同初始細胞一分爲二,二分爲四一樣。
“溯源”在這個位面上也是一種暗能的表現形式,這是一種創造奇蹟的存在。
在空扭位面上,衛鏗的意識硬生生的脹大一片歷史。
眼下的震訓的時空控制被衛鏗灌入後,也無法封鎖,被硬生生灌大了
…衛鏗和震尋糾纏着…
在八十七個小時後,久藍星的折躍門開始收縮了,衛鏗和震訓時空戰爭已經結束,但是溯源軍團朝着邊緣的戰略撤退已經完成。
衛鏗時空七級暗能徹底崩塌,嗯,——不能說崩塌,而是和震尋融爲一體了。在這個空間層流中如同風暴一樣席捲整個久藍星。
整個久藍星上大量行星節點上,被星體一樣的存在捲入後。
各個星球上一瞬間出現了流速加大,短短數個小時,如同的了幾乎數十年。久藍星恆星外殼的溫度在整個過程中下降了兩百攝氏度!
這個能量就是被震尋和衛鏗融合時空層流消耗的。(整個久藍星內部核反應時間爲零,外部時空過了上百年,整個恆星相當於冷卻了上百年)
最終大約在了七個月後,一切結束了,這個體積膨脹到了久藍星五十倍的時空區域,如同超新星一樣不堪重負,開始了塌陷。中心形成了一個奇點,大量的時空層流無聲無息的被吸納到中心。
戰爭停止了。震尋消失了,不,不算是消失。
從中心中走出來的衛鏗,手上出現了一個發光的點。至於這個光點就是震訓在位面上殘存節點。她想要返回(穿越回來)必須通過這個節點。
至於震尋自己,在這場戰鬥中也不算輸了。
她隧穿了,沿着衛鏗隧穿到了,衛鏗在空間薄膜的次空間中,也就是監察者平臺上。
…維度薄膜分割線…
在監察者平臺上,白靈鹿按着震尋的胸口,然後好好地幫這個能隧穿過來的女孩,檢查身體。至於景谷雨則是按着她的肩膀。
震尋沒辦法反抗的,她穿越過來,是她的本事,但是物理規則上,她沒那個操控時空的能力了。
對於白靈鹿,和景谷雨來說,震尋可是極爲罕見,不,整個時空穿梭歷史上都沒有其他例子,能自己從位面中強行穿越到系統,這個“意識”妥妥的是超越上卿級別的。
哦,不過現在,得好好的教她規矩的。進了監察者空間,就得認倫常。
衛鏗低聲對手上節點叫囂道:“現在我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