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晨陽的歌友會還真不是蓋的,那熱烈的氣氛,熱情吶喊的歌迷們是無一在說明着端木晨陽非凡的魅力和高知名度。
由於林函謹怕人多會擠着,所以只讓莫默站在一個比較遠的位置遠遠地觀看着端木晨陽,這引來莫默的甚爲不滿又惱火:“站這麼遠,連端木晨陽的臉都沒有看到呢。”
“感受一下氣氛就好了。”林函謹一分都不敢有所放鬆地小心護着莫默,以免莫默被擁擠瘋狂的歌迷們給擠着,說:“再說了,就他那張沒有一塊是真皮的臉有什麼好看的。”說着,他是極爲不屑地冷哼看了一眼正在臺上和歌迷們熱烈地互動着的端木晨陽。
“可是……”
“你看,他可是這個抱,那個抱的,還說什麼一天只與人相擁抱一次,我看這分明就是看不起你!”林函謹極爲小人地詆譭着端木晨陽。
果然,看着端木晨陽又再一次與一個激動尖叫的歌迷相用擁抱着,莫默的小臉馬上是氣憤地耷拉了下來,噘着着嘴氣道:“就是,你說他怎麼能這樣呢,虧我還那麼的崇拜他呢!”
聽了莫默的話,林函謹的嘴角是得意地一揚,頓時也蹙眉了,這尖叫的氣氛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忍受,瞧瞧這些人個個就跟瘋子似的激動不止,還不是用盡力氣地與臺上的端木晨陽互動着,這樣鬧哄哄的場面讓他很是反感,這端木晨陽有的魅力就這麼大的,就連他懷裡的嬌小人兒都被吸引住了。
鬧鬧騰騰的鬧了兩個小時,端木晨陽這場“驚天動地”的歌友會總算是完美落幕了,莫默本來還想再感受最後的氣氛的,但林函謹不讓,因爲這結束退場的人是更爲瘋狂的,儘管有着保全維護着秩序,但他怎麼可能放心。
於是,莫默是被強迫性地帶到後臺的化妝間裡,爲此,莫默還因爲這樣和林函謹慪氣,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是氣鼓鼓着腮幫子。
“怎麼了?默默,我的歌友會讓你不高興了?”端木晨陽明知故問,故作着一副萬分抱歉的樣子說:“很對不起,默默,真的很對不起,我是想着要好好照顧着你,可是,你看,謹學長他非要護着你,我也沒辦法啊。不過你放心,明天遊樂場,我一定會陪你玩到盡的。”
莫默的眼睛是一亮,林函謹的眉眼則是一低蹙,給了端木晨陽一個瞪眼:你明天來湊什麼熱鬧!
“你應該不能陪我玩到盡興吧,你是大明星耶,去遊樂場那種人多的地方,一定會被人認出來的。”莫默那剛剛興奮激動小臉瞬然耷拉了下來,“再說了,明天又是遊樂場盛開開幕營業的第一天,肯定特別人多的,那種人多的地方真不適合你去。”
“是啊,到時候你這個大明星身份曝光了,我們可幫不了你。”林函謹這樣說着,但臉上是分明寫着:你到時候可別連累我們啊!
端木晨陽在心裡一氣惱,但表面上還是一臉好笑容地對莫默說:“不會,明天,我自有不會人認出的好辦法,默默,你就放心吧!再說了,你默默來到我端木晨陽的地盤,怎麼說,我也得要好好的儘儘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啊!”說着,他是當着林函謹的面,伸手覆上莫默放在桌面上的手,氣得林函謹的臉色是一鐵青,狠狠地給他扔來一把冰冷的飛刀,但他卻很拽地視而不見。
“真的嗎?你明天真的會和我們一起去遊樂場嗎?”莫默開心極了。
“那當然,默默你耶,我當然要奉陪的了!”端木晨陽說,“對了,默默,我既然叫你默默,你也別端木晨陽端木晨陽的叫我,怪生疏的,你呀,就叫我陽陽好了,陽陽。”
“好,那陽陽啊,我們一言爲定哦!”莫默開心地與端木晨陽擊掌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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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函謹在聽到莫默親密地叫喚自己“陽陽”那一聲時那張黑得冷得如同浸泡在臭水溝裡的臉,端木晨陽在心裡覺得總算是爲自己出了口惡氣了。
這時候,林函謹是輕敲了一下桌面,臉色不耐地低:“我說,你家的那隻老蝸牛就算是爬着過來,這會兒,也應該到了吧。”
“什麼老蝸牛!她叫牛小萵,有名有姓的!”端木晨陽是生氣地拍桌站起,“你可不要張口就隨便給人亂外號啊!”
“什麼叫我亂起外號啊!明明就是你在國外的時候天天給人起外號好不好,什麼老蝸牛,臭蝸牛,死蝸牛的,還有,背殼怕下雨的蠢蝸牛,這都是難聽的外號都是你起的啊,我只是從中挑了一個最爲好聽的外號叫呢,老蝸牛,這是你起的那些難聽的外號裡是最爲好好聽的了。”
“你管我給她起什麼外號,我告訴你,她所有外號就只能是我一個人起,一個人叫!”端木晨陽義正言辭的說。
“你這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是又怎麼樣,我高興,我樂意,我也鄭重的告訴你了啊,不管她是老蝸牛,臭蝸牛,死蝸牛,還有,是什麼背殼怕下雨的蠢蝸牛,反正啊…
…”端木晨陽後面的那句“她就是我一個人的蝸牛”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只聽一聲極具穿透力的霹靂女聲從門口裡傳來,響徹在整個包廂裡。
“端木晨陽!”
莫默,林函謹,端木晨陽他們都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打扮休閒,面容清秀的女子雙手叉腰,凶神惡煞地瞪視着端木晨陽。
不過他們三人的表情是迥異的,莫默的奇怪疑惑,林函謹的悠閒得意,端木晨陽的則是驚恐萬分。
“小……小小萵……”端木晨陽的聲音在一刻是顫抖了起來,同時,他也恍然發現自己被林函謹這惡毒的冰山給算計了!
“端木晨陽,你個王八蛋!”門口的清秀女子依然是一臉的怒氣騰騰,“你纔是老太陽,臭太陽,死太陽呢!你丫的,我跟你玩完了,我管你愛下雨愛晴天的!”說完,清秀女子是轉身怒然而去。
“小萵小萵……”端木晨陽忙是追了出去,不過在臨追出去時,他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悠然的罪魁禍首——林函謹。
等端木晨陽一走,林函謹就開心地嘆道:“那可惡的太陽能點燈泡總算是走了。”接着就招手叫來服務生說:“快點,把菜都上上來。”
服務生領命而去。
“怎麼?陽陽怎麼了?不跟我一起吃飯了嗎?”莫默奇怪地問,“還有,剛剛那女孩是誰啊?是陽陽傳說中的女朋友嗎?”
林函謹聽着莫默左一聲“陽陽”,右一聲“陽陽”的,叫得甚是親密,那俊容馬上就黑沉了下來,低喝:“你和他很熟嗎?才認識多久了,就陽陽陽陽的叫,你跟我認識十三年了,怎麼不見你叫我謹謹呢!”
謹謹?剛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的莫默是差點一口茶嗆死在喉嚨裡,她是劇烈地咳嗽着。
“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喝口茶都會嗆到!”林函謹很不耐但卻動作輕柔地輕輕拍撫莫默的背。
還是因爲你!莫默咳嗽之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函謹這個導致自己被嗆到的罪魁禍首。
“真是的,叫我一聲謹謹有這麼難受嗎?就比那噁心的陽陽還要難聽!”可林函謹這時候還偏偏不讓她安生,又再說了一些讓她加劇咳嗽的話。
對咳嗽又突變厲害的莫默,林函謹的眉頭是蹙緊了:“你怎麼就這麼讓人不省心呢!”手又緊張了一分地在莫默的背上不厭其煩地輕柔拍撫着。
總算在最後,林函謹大概是怕她連肺都會咳出來,是閉嘴不出聲了,一直到菜上來的時候,他都是默默地照料着莫默。
不過,莫默的手機好似嫌此時的氣氛太過沉靜了,非常尖銳刺耳地響了起來。
莫默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頓時是面容一滯。
正給莫默夾着魚肉剔着魚刺的林函謹似乎很不經意地想要探頭過來看一下是誰給莫默打電話,莫默卻慌忙地把響着的手機別到一邊去,站起身說:“那個,我出去接個電話。”
“嗯。”林函謹似乎並不在意地點點頭,專心致志地在餐盤裡爲莫默剔着魚刺。
莫默看了一眼真的是一點異樣都沒有林函謹,微吸了一口氣,就快步走出去,在走出包廂,她才低聲地接聽起手機。
卻不知,在她一轉身時,林函謹那看起來毫無異樣的臉是驀然一沉,眸光一冷,握着筷子的手也是驟然一捏。
莫默大概是講了十來分鐘的電話,就回來包廂了。
當她回到座位上時,林函謹已經細心地爲她剔了好些魚肉放在她的餐盤裡,又再細心地伸着筷子撥了撥那已經剔好魚刺的魚肉,細細地檢查了一下,這才放心地對莫默一笑,說:“快吃吧,這魚要趁熱吃纔好吃。”
莫默小心翼翼地察看了一下林函謹,想要從林函謹的臉上看出什麼異樣來,可是林函謹側眸對她一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