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霍天大笑完命人重賞,“雲香宮”裡的宮人們每人都份,那些診脈的太醫們更是一份厚禮。
秦智因爲醫術有專,楚霍天便命他爲歐陽箬的主診太醫,調理歐陽箬的膳食。
秦智連忙接了旨。
一衆的皆大歡喜。
楚霍天忽然問道:“箬兒,還不知道你生辰是哪一日呢。”歐陽箬也頓時愣住了,她還真有點忘記了自己的生辰。
歐陽箬細想了一陣,忽然苦笑道:“皇上問這個做什麼?”她的生辰,好似自從她進了宮便忘了,往年她的奶孃還會爲她煮一碗長壽麪,靜靜在一邊看着她吃完,於是那一年年的生辰便很安靜地過了。
可是自從奶孃過世後,她都幾乎忘記自己有生辰這一說。
“當然是爲你大大地慶賀一番,其他宮的娘娘都有過生辰,怎麼就你不過?”楚霍天笑道。
“因爲……因爲臣妾的生辰便是家母的死忌,在臣妾十歲那年的生辰,家母便病逝了……”歐陽箬低聲道。楚霍天一愣,興高采烈的神色只得僵住了。
“這個……這個……”楚霍天俊顏上紅了又白,只說不出話來。歐陽箬鎮定了下,含笑攬了楚霍天的腰,將頭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皇上有這份心,臣妾十分感動,往年臣妾都不能過生辰,就奶孃幫臣妾煮一碗長壽麪而已。可是,如今,要是臣妾的娘在世定也十分欣慰皇上待臣妾這般好。所以這個生辰,臣妾想跟皇上一起過。”
她的眉眼俱是溫柔似水,楚霍天面上動容,摟着她,似摟着珍寶一般,輕輕一嘆。她的溫柔與楚楚風致從來就是讓人心疼不已。
她帶着南國女子特有的溫婉,似一股清泉流入他的心中,她的冷清,她的絕美,又似他尋覓了幾世才找到那個女子。
就如那華宮中的一地跪伏之人中,只有她冷然而立,帶着決絕看着他。只那麼一眼,他的心便動了動。
……
歐陽箬心中亦是起伏萬千,孩子,她終於又有了他與她的孩子。
她似想到了什麼,從他懷裡擡起頭,帶了一絲乞求道:“皇上,臣妾想給皇上乞個不情之情。”
“是什麼?說吧,你想要什麼?朕能辦得到的都給你。”楚霍天笑道。
“皇上,聽人說,做善事可以爲下一輩積福,所以……臣妾斗膽,請皇上放了徐妃,讓她出宮看望病了的雙親。請皇上恩准了吧。也算是爲臣妾未出世的孩子積下福報。”歐陽箬小心地看着他的面色說。
“再說,臣妾瞧着那徐妃真的是有悔過之意了,要不也不會刺血寫疏了。……”歐陽箬見他不說話又輕聲嘆道。
楚霍天摟着她默默不語,銅鼎裡的香菸嫋嫋,像人漂浮不定的思緒。
歐陽箬又拿了他的大手撫摩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道:“徐妃也是個可憐人,聽幾位姐姐說,她是因爲沒了孩子所以成了這樣……”
楚霍天渾身一震,歐陽箬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便住口不說了。
果然良久之後,楚霍天頭疼地捏着自己的額頭:“也不是朕不把她放出來,只是她也太糊塗了,犯了宮裡的忌諱,不過,這幾日兵部的幾位老臣也紛紛求情,說得那徐正琳好象要駕鶴西去了一般。哼,別人朕不知道,他我還不知道麼,不過是‘苦肉計’罷了。算了算了,他也是愛女心切……過些天就將她放出來好了,位份降個級就算了。”
歐陽箬這才大喜道:“皇上仁慈!”
楚霍天笑着捏着她的瓊鼻笑道:“就你會做人,好人都讓你做盡了,朕只能做壞人了。”
歐陽箬得了他的應允,心中高興,笑道:“皇上這樣說可不對,臣妾這好人做了可不留名啊,皇上也知道徐妃一向與臣妾有些過節,到時候知道是臣妾求了皇上才放了她,她心裡肯定有個疙瘩的。臣妾這好人做的可就有點冤枉。”
楚霍天看着她一臉清麗絕色,只得微笑不語。
……
歐陽箬的有孕果然讓楚宮上下又震了震,她如今已經是聖寵日隆了,又身懷有孕更是錦上添花。
每個宮都送來賀禮,來往恭賀的人絡繹不絕。有時還有一些皇親內眷也帶了禮物過來。整個“雲香宮”熱鬧非常。
宛蕙每天忙得要命,卻面上樂呵呵的,好在身邊又多了個得力的宮女——鳴絹,是歐陽箬給她改的名,與鳴鶯一般是“雲香宮”裡的一等大宮女,專管來往錢財份例。她爲人精細,辦事條理清楚,歐陽箬見她爲人踏實,雖然是新來之人,卻也放心纔將整個宮中的錢財交給她打理。
宛蕙姑姑便專心伺候歐陽箬的起居飲食,又提拔了香靈做了二等宮女,平日也跟前伺候。
過了五日,楚霍天又下了一道聖旨,將在“永巷”思過的徐妃放了出來,這可是繼歐陽箬有孕之後的大事。
楚霍天聖旨中說到,徐妃之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念其服侍聖上日久,又並在“永巷”中思過誠懇,將她降爲正三品貴嬪,份例用度減半。又特准她出宮探望病中雙親,一日後回宮。
此聖旨一下,被關在“永巷”中將近半年的的徐氏終於放了出來。
只是從“永巷”出來之人,不知道是脫了幾層皮,很多人都在竊竊好奇着徐氏捱過這一冬,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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