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年內,齊國連薨三位皇帝,那把龍椅上的主人換了又換,大家對這種情況似乎也已經習以爲常,日子還是照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此時的沈天玥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自己的營帳裡頭,只見她呆呆的坐在桌子旁,一手撐着下巴,一手在桌上輕輕敲打着,一臉的愁容。
自從那天高長恭對她表明心跡以後,沈天玥便陷入了這種憂愁之中。
自己身爲一個異世而來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會在這個世界戀愛,畢竟,她還是一心想着要回家的。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像高長恭那樣一個優秀的男子,說自己沒有動過心,她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在戰場上殺伐決斷的他,在清明時脆弱的他,在送自己手鐲以後羞澀的他,在七夕體貼的陪伴自己的他,以及在和自己表白後落荒而逃的他,無一不在沈天玥的心底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但是……沈天玥自認爲自己是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接受這一切的。否則,如若有一天,自己找到了回家的路,那時自己又該如何抉擇?
算了,還是趁着自己陷得不深,拒絕了他,趕緊抽身而出吧!
沈天玥長嘆一口氣,起身準備離開軍營去外邊透透氣了。
正在此時,胸口傳來一股灼熱的燙傷的感覺。
沈天玥連忙將自己掛在胸前的外婆送給自己的那塊玉佛拿了出來。
上次感覺到的灼熱感果然,不是錯覺啊!她很快就想到了上次的事。
玉佛拿出來後,她手捧玉佛,仔細的看着它。
此時的玉佛,不但在發燙,而且,還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的紅光,叫人想忽視它的異常都難。
玉佛,到底是什麼神奇的東西,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神奇的
現象?
玉佛,和自己來到這裡,又有什麼關係?
外婆又爲什麼將它留給自己?
就在沈天玥思考的同時,玉佛的紅光突然一滯,而後慢慢的黯淡下去了,那滾燙的熱度也消失了。
玉佛,恢復了平靜……
“唉,算了!反正我這疑問都堆了一大堆了,不在乎再多這麼幾個。”沈天玥自嘲道,然後便將外婆送的玉佛輕輕收了起來,再次貼身掛在了胸前。
“影飛、影陽,我出去了!”沈天玥主動同高長恭給自己安排的這兩個影衛說道。
這些日子來,雖說影飛、影陽和自己一同混入了軍中,並且和自己分到了同一個營帳中,但由於自己的女子身份,他們晚上都只是睡在了一旁的小營帳裡,並沒有住在這裡,一切都只是掩人耳目罷了。
作爲一個營帳中的“室友”,沈天玥秉承着團結友好的原則,還是經常和他們打招呼的。
“越,你終於來了!”王大寶遠遠看見沈天玥的身影便大聲喊道。
“你們三個又聚集在這裡幹什麼呢?”她感到有些奇怪,緩緩走了過去。
“越,你知道嗎?那個安德王來了!”王大寶突然小聲說道。
“安德王?高延宗?高家五公子?”沈天玥立刻反應了過來,是那個任性的小孩啊!
在高府的時候,雖說高長恭和高延宗的關係不錯,但是她跟着高長恭在府內呆的時間也不長,所以和高延宗並沒有什麼接觸。
但是上次,她在軍營裡聽說由於高延宗驕傲恣睢,時常以骯髒花樣折騰臣下,孝昭皇帝高演看不過去,命人將高延宗捉了過去,打了一百棍的事。
“上次他被打不是收斂多了嗎?你還擔心什麼?”沈天玥看到面前的王大寶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禁問道。
“可是……我之前得罪他了啊!”王大寶可憐兮兮的答道。
“得罪他了?”沈天玥驚訝道,“大寶,你到底什麼身份啊?竟然和安德王和有關係?還得罪了人家?”
“呵呵……”王大寶訕訕的笑道。“能有什麼關係,不過是父親在朝中當官而已!”
沈天玥望着眼前的三個男子,越發覺得他們的身份都不簡單了……
與此同時,在突厥王宮。
一位身着金色長袍的女子自牀上緩緩醒來。
只見她眼睫毛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瞪着眼睛望了望牀頂後馬上又閉上了,不久,她再睜開,又閉上……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她似乎已經判斷出來,自己絕對不是做夢。
她沒有在家裡的牀上躺着,而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動了動手腳,四肢健全完好無損,擺了擺頭,有點輕,還清醒着。
她直起身,坐在牀上發呆,會是誰半夜悄無聲息地把她從家裡移到了這個地方呢?甚至沒有驚醒她。
半晌,她轉頭打量四周:古色古香的大牀、淡黃色的牀幔、層層疊加木質的牀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圖像。
掀開牀幔,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便呈現在了她的面前,讓她不禁想上前去仔細的去看看這間屋子。
她伸出腳想穿鞋,腳一伸她呆了;再把手拿到眼前看,再呆;往身上一瞧,急急一摸,她一下子就愣住了,腦袋瞬間空白……
這,這個身體不是她的!穿的衣服也不是現代的服裝!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她穿越了?
想到這,她大聲叫道:“來人啊!來人啊!”
話音剛落,一個身着古代服飾的女子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