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上的蠱解得如何了?”太子坐在一張披着白狐皮的躺椅上,右手舉着白瓷酒杯,隨意地問着正恭敬地跪在他面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顫抖着肩膀,抖着聲音說道:“對不起太子,皇上身上的蠱十分特殊,恕在下無能不能幫皇上解除蠱毒。”他的家人全都在太子手上,現在他解不了皇上的蠱,怕是無法活着走出這裡了,也許連家人都要被自己給連累了。
太子搖晃酒杯的動作頓了頓,隨後把酒杯用力摔在了地上:“這點事都做不了,你說你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男子哭泣着爬到太子腿邊,拼命向他磕頭,求饒着:“求求太子饒命,求求太子開恩啊。”
太子對着身旁的侍衛用眼神示意了下,侍衛立馬領會,用力拖着掙扎不已的男子出了屋子。
太子一臉陰沉地坐在那,心情沉重不已。
皇上身上的蠱隨時都會發作,當初給他種植蠱毒的人也已經死了,現在居然還找不出能解除這種蠱毒的人,事情糟糕透了。
“父皇,我該怎麼辦,才能彌補些我的過錯呢?”疲憊地抹了把臉,太子痛苦地低喃。
“來人。”站起身,對着門口大喝。
立馬有兩名侍衛恭敬地行禮。
“你們去把十一皇子請來,我有話要詢問他。”雙眼微眯,太子心裡有了個計劃形成。
“是。”侍衛領命,站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顓孫娣站在花園裡靜靜地欣賞着百花爭豔的美景。
他之所以有心情做此事,完全是得益於顓孫極的一封密信。
從信上他知道了自己的九哥已經沒事了,而且南宮浩也已經加入了九哥的陣營,現在自己只要找機會觀察到父皇的情況再彙報給九哥就可以了。
所有的事似乎都變得簡單起來,想到這些他的心情自然就好了起來。
“啓稟殿下,太子的侍衛求見。”貼身侍衛匆忙跑了過來恭敬地彙報。
顓孫娣看着地上對自己恭敬彙報的侍衛,滿意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起身吧,讓他們過來。”
“是。”侍衛利落地退了下去。
看着侍衛遠去的背影,顓孫娣有些感慨地嘆了口。
想當年收服這些侍衛奴才可是花了他不少的心思。因爲自己的生母沒有強大的背景可以依靠,小小年紀的自己被奴才丫鬟們欺負的不得了,常常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也許這在其他人眼裡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皇家的殘酷所在,沒有寵愛和權利,那麼處境會變得很悽慘。
直到自己被九哥護着之後,這些奴才丫鬟們才收斂了態度,但也沒有真正把自己當成他們的主子,不過是陽奉陰違罷了。
爲了收服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跟着自己,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恩威並施,威脅利誘統統都嘗試了一遍,才終於把他們給收拾地服服帖帖了。
很快兩名黑衣侍衛走了過來。
“給十一皇子請安。”兩名侍衛行了個標準的禮。
“平身。”顓孫娣淡然地揮了揮手。
“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雙手環背,顓孫娣側頭看着嬌豔的牡丹問得隨意。
“是太子殿下請您過去有事商談。”其中一位侍衛機靈地回答。
顓孫娣眉微微一皺,太子?他怎麼會突然找自己?難道是自己和九哥通信的事被他知道了?不,不會的,他和九哥所用的都是隻有他們兩人能看懂的暗號,就算太子把信攔截了去也看不懂內容的。
那麼他找自己是爲了什麼?
“大皇兄有說是什麼事嗎?”
“太子殿下沒有說明原因,請十一皇子隨小的走吧。”侍衛的話裡已經帶上了些微的強硬。
顓孫娣無奈地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去是不行了。
“帶路。”冷冷地對着兩人命令道。
兩名侍衛很識相地站起身走在前頭開路。
“臣弟給大皇兄請安。”顓孫娣對着太子行了請安禮。
“呵呵,你呀總是這麼多禮。”太子笑着扶起顓孫娣。
“禮數還是不能免的。”顓孫娣也笑着回了一句。
太子拉着顓孫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隨後側頭安靜地打量着他,眼裡瀰漫着好奇與不解。
顓孫娣被他那逼人的視線盯得很不自在:“大皇兄你怎麼一直盯着我瞧,是我哪裡有所不妥嗎?”
太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十一弟,說實話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大皇兄看好你。”
顓孫娣滿臉迷茫地望着他:“大皇兄說的是什麼意思?臣弟我完全沒有聽明白。”太子這詭異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呵呵,沒事,就是感慨下而已,不是啥重要的事情。”太子起身走到那張華麗的躺椅旁又躺了上去。
“大皇兄,你找有有什麼事嗎?”見太子閉上眼似乎要睡覺的樣子,顓孫娣忙開口問出今天自己來這裡的原因。
太子笑着勾起嘴角,睜開眼:“不要心急嘛,來,到這張躺椅上來躺一會兒吧。”說着,拉住顓孫娣的手用力一拉,把他拉入了自己的懷抱,一起躺在了躺椅上。
顓孫娣嚇得睜大眼,僵着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太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被徹底被震暈了。
“那個,大皇兄,我們兩個大男人這樣抱着不合適吧。”顓孫娣僵着身子,不自在地說。
太子睜開眼看向他,見他面色尷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們是兄弟,哥哥抱弟弟是天經地義的事。”說着還故意抱緊了他。
顓孫娣一張臉全黑了,他想說,哥哥抱弟弟也不是這麼大歲數抱的吧?
“大皇兄是有所心事嗎?”顓孫娣小心地問道。
太子眼神深邃地盯着他的臉,過了半響,說:“看來父皇看重你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嘛。”隨即放開顓孫娣從躺椅上起身,理了理身上微皺的衣服。
“是不是父皇出了什麼事?”聽見太子嘴裡出現父皇兩字,顓孫娣心裡一緊,焦急地追問。
太子轉過身面向他,神情凝重:“父皇身上有着一種控制思維的蠱毒,而現在沒有人能解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