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聖初心吡着牙,擡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跡,那都是野狼的。
而腳下,則躺着好些野狼的屍體。
當殺紅眼了,看着那麼多野狼想要自己的命,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
“看着本姑娘滿臉血跡,開心了?”
此刻的她,恨不得飛踹北夜寒一腳。
剛纔有多危險,不用她說,相信北夜寒也知道吧?
可是,他非但沒幫忙,還在一旁說着風涼話,簡直完全沒把她的生死放在眼裡。
“髒了。”北夜寒只是淡淡吐出兩個字。
擡手之時,手中的白帕子,有些粗魯地爲她擦拭着。
“我自己來。”聖初心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白帕子,自己擦試了起來。
“你該好好保護自己的。”北夜寒幽幽地說道。
聞言,聖初心吃驚了。
這傢伙真是……讓她即生氣,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啊。
“你招來的野狼,讓我保護好自己?”
找削啊!
“沒有實力,只能是他人腹中之食。”北夜寒毫不客氣地說道。
聖初心張了張嘴巴,只能恨恨地瞪他一眼。
有實力了不起啊,她遲早也是那個有實力的人……之一!
“我餓了,這次你烤肉。”她道。
……
接連三天,都是啃着烤肉,聖初心只感覺自己在睡夢中,都是在殺魔獸的。
火堆忽暗忽明,她就靠在一棵大樹上閉着雙眼。
“嚇!”
突然,她一下子驚醒了。
“做夢了?”聽到她的動靜,北夜寒睜眼定定地看向她,問。
聖初心深吸一口氣,擡手暗自撫去額頭上的冷汗。
“北夜寒,爲什麼有會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你有聖都的消息嗎?”她問。
剛纔做了一個可怕的惡夢,夢到聖家的人,外祖父,外祖母,所有的人都被送上了斷頭臺,當着聖都衆百姓的面上梟首示衆。
而月道合與月傾顏,卻在臺下笑得很歡。
她緊張地嚥了一口口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與你同在重魔山,如何能得知聖都的消息,怎麼,想溫馨的生活了?”北夜寒幽幽地問道。
“去,鬧什麼。”聖初心白了他一眼。
她是那種被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嗎?
只是心中那種不安,卻是很真實地存在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那不是夢境,是真的。
“你真的沒有聖都的消息?”她再次確認道。
“睡覺。”他輕搖了下腦袋,繼續閉上眼睛。
“北……”聖初心張了張嘴。
想要叫醒他問個究竟,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問。
總不能說自己做了個惡夢,問他這個惡夢是不是真的吧?
那還不被他笑話死?平日裡他就沒少拿話貶低她,還是算了吧。
重重籲出一口氣,她搖了搖頭,繼續靠在大樹上睡了過去。
等她這才氣息平穩之後,北夜寒才睜開眼,擡手,此刻手中已經多了一隻靈蟻。
……
“你們有誰看到芸兒了?”
聖都一個僻靜的院子裡,滅不和對着身旁的那些人突然吼道。
忙和了那麼久,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個人——芸兒。
那可是聖初心身邊的侍女,要是出了什麼事,聖初心豈肯善罷干休?
而殿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