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鹿,看好時辰,四個時辰之後給本聖服用裡面最深的一粒,直至吃到最後一粒。”
他將瓷瓶遞到了穹鹿的面前。
穹鹿急忙接了過來,應聲,“是,主上。”
下一刻,北夜寒只覺自己的胃猛地一抽,緊接着體內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扯住了似的,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大粒大粒的汗水從額頭落下,沒一會兒功夫,整件衣裳都已經被汗水給浸溼了。
臉上的面具,更是忽有忽無,面色模糊不清,讓人看着異常的可怕。
“主……主上……”滅不和都被北夜寒給嚇到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解子之心之毒,就是那麼痛苦的?他怎麼感覺主上像是被蒸熟了似的?
“沒、事!”
北夜寒雙手僵硬地放地雙腿之上,咬上牙齒從牙齒縫裡迸出兩個字。
……
連心戒之中,北夜寒特意準備的玉牀之上,聖初心緩緩地睜開美眸。
伸着懶腰,她覺得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了,美夢一個接着一個。
只是,雙手舉在頭頂上,懶腰才伸了一半,她心裡頭忽地‘咯噔’一下。
驀地想起來她是爲什麼會睡覺的,是因爲煉製子之心的解蠱丹藥而累的。
想到這個,她‘唰’地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臉色變得墨綠了。
“我這是睡了多久?萬覽,萬覽,你死到哪去了?”
趕緊從牀上下來,她想要離開五意靈境戒中,卻是怎麼都離不開。
她這纔看到自己原來是在連心戒中。
“主人,您可算醒了,都睡了三天了,您也真能睡。”萬覽調侃的聲音響起。
聖初心:“!!!”
三天?!
那阿寒不就自己一個人在解子之心?
“靠,你個死人,怎麼不早叫醒我?!”
萬覽明明知道的,解子之心有多麼的痛苦,居然沒把她叫醒?
起碼配上她的鍼灸之術,可以讓阿寒減輕痛苦啊。
“主人,這可不是我的錯,我怎麼叫也叫不醒您啊。”萬覽無辜地開口。
他叫了啊,叫了好多次呢,只是主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睡得跟死豬似的,沒辦法啊。
難道他還能過來一腳把主人給踹醒,作爲戒魂,他也沒那本事啊。
聽到他的話,聖初心狠狠地擰眉。
雖然睡了三天,但口中的藥味還是有的,暗叫了一聲:靠!
原來不是她太能睡,而是某個傢伙給她餵了藥,讓她太能睡了,這個傢伙!
“北夜寒,你個混帳東西,看本姑娘怎麼教訓你。”
暗罵了一句,她轉身往靈梯走去。
沒辦法,只能走到靈戒裡才能出去,出去之後,她一定要狠揍那個給她吃迷心丹的傢伙一頓!
只是,當她走出了空間,看到那個全身上下被汗水浸透,牙關已經咬得出血的男人時,哪裡還能想着怎麼揍他啊。
“小姐,您可算出來了,這怎麼辦啊,最後一粒丹藥也吃了,可是那子蠱……”
穹鹿見到聖初心出現,那顆焦急萬分的心總算是得到了一點兒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