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和流雲、思齊都在一旁,流雲和阿九趕緊上前替江又淳包紮傷口。
“哼,陳佳,江又淳,你以爲你們今天能活着出去嗎?既然有緣人都無法進入其中,我就只能除了你們了,少了你們,小皇帝和孫傲亭不過是個擺設,我江文翰想讓他們幾時死,他們就得幾時死。”江文翰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
原來江文翰並不是惱羞成怒,原來這裡果真還有其他出口,陳佳秒懂,現在的情形,除了江文翰死去,即便她真的解開了眼前的迷局,到最後依然難免一場苦戰。
既然如此,那還磨蹭什麼呢?只要有出口,這麼多人就不信找不到。
“流雲,阿九,思齊,殺了他們。”陳佳一聲令下,阿九和流雲立刻衝了過來,截住了江文翰,其他人則立刻戰到了一起,陳佳拉着江又淳朝後退了幾步,就站在魔方的邊緣。
陳佳從腰間取下龍頭柺杖,瞄準了江文翰。
“阿九,流雲,閃開。”陳佳一聲令下,流雲和阿九迅速後撤,江文翰則朝着陳佳衝來,陳佳正要扣動扳機,卻發現思齊闖入了視野中,擋在陳佳與江文翰的中間。
“啊~”
“啊~”
兩聲痛苦的哀嚎後,江文翰與思齊竟然離奇的倒在陳佳眼前。
“怎麼回事?”陳佳心裡一緊,發現思齊的劍正刺在江文翰的胸前,而江文翰的手上則緊緊握着一個小巧的弩。陳佳看向思齊,只見思齊面色慘白,他的胸口處正插着一枚銀色的箭頭。
阿九和流雲再次過來,把劍架在了江文翰的脖子上。
江文翰剛纔是想殺我?是思齊救了我嗎?
陳佳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若不是思齊,怕是在自己射出子彈的同時,自己也會命喪黃泉吧。
“思齊,你怎麼樣?”
“郡主,我死不了。”思齊一邊說一邊朝後退了幾步。
“思齊。你真是對得起我……”江文翰臉上滿是絕望,鮮紅腥稠的血液噴灑了一地,他飛快的點住自己的穴道,卻也因穴道被定。再動彈不得。
“哈~你是不是要說虧你待我如何好呢?”思齊的嘴角朝下滴着血,露出一絲令人恐懼的笑容。原本雪白的牙齒上也通紅一片。
“誰不知道我待你親如兄弟,而你、卻背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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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如兄弟嗎?我真沒感受到,如奴才倒是感受到了。你敢說我和默涵的父母當年不是你殺的嗎?”
“他們是我們江家的奴才,殺他們是因爲他們當年犯了錯。可我依然重用你,不是嗎?。”江文翰大言不慚。
“哈哈,江文翰,真是諷刺,我聽着都搞笑!你自己都說是他父母是奴才,哪裡來的親如兄弟呢?”陳佳毫不客氣的拆穿他的虛僞。。
“哼,你們殺了我,誰也出不去,若不救我,你們誰都難逃一死!”江文翰喘着粗氣。
“你以爲我還會信嗎?”
“陳佳。若是你早告訴我你就是有緣人,我怎會落到如此田地,早知如此,當年你初到京城,我就不該救你!”
“很感激你救我,可你也差點毀了我,盛城回京的路上,你不是讓思齊帶了五百個平原子弟來殺我嗎?怎麼?到現在你還是覺得自己沒錯嗎?你落到現在這步田地,完全是你自己的貪婪和私慾毀了你,可你卻認爲天下人都對不起你。這還真是天大的諷刺。”
“江家本就該是這個天下的主宰,否則哪裡有你這個有緣人的出現?”
“原來這就是江浩澤所要的結果,借有緣人來襯托你們江家纔是天命所歸,是嗎?”陳佳總算是弄明白了。
“陳佳。你這個賤人……‘
“就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依然只能是個失敗者,因爲問題從來都不在於別人有多優秀,而在於你是多麼的草包,卻偏偏空有野心。主子,他是不會告訴咱們出路在哪的。何必跟他囉嗦,不如殺個痛快。”流雲再忍不住,一抖手割斷了江文翰的脖子,送他上西天的同時無情的嘲諷一句,也不管他聽着這句話上天堂心情爽不爽。
江文翰的鮮血噴了一定,他圓睜着兩眼,不甘心的張大嘴巴,似乎還有話說。。
“主子!”見江文翰死去,那些平原子弟兵們不但沒有器械投降,反而更加奮勇起來,江又淳的手下頓時死了一片。
“殺!”陳佳一聲令下,親自帶着阿九和流雲轉身朝那些平原子弟兵們砍去,龍頭柺子彈不多,用一顆就少一顆,陳佳想了想,到底沒動用。
頓時,喊殺聲響徹山洞。
一陣喧囂之後,除了見到形勢不對主動投降的兩人外,阿九和流雲等人將江文翰的其他餘黨斬殺殆盡。
“思齊,謝謝你,只是,我真沒想到你會爲了保護我挺身而出。”陳佳來到思齊身邊,他看起來情況不好,陳佳也自責不已。
嘆了口氣,陳佳也沒怪罪流雲剛纔殺死江文翰的莽撞,她看着那根插在思齊胸口的箭頭,再次痛恨自己不會醫術,再拖下去,怕是思齊就要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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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思齊死而無憾,殺了他,然兒和他娘再不用躲躲藏藏過日子了,還請郡主看在思齊救了郡主一命的份上,替思齊照顧好然兒。”思齊一手捂住胸口,語氣有些急促,他擔心自己再不說就來不及說完了。
“星,快給他看看。”陳佳一邊吩咐星來查看,一邊卻拿眼冷冷的瞅着思齊:“你自己的孩子自己養,我又不是奶孃,你既然生了他就別特麼做個不負責任的懦夫!”
這種時候,若是他失去了生的意志,誰也救不了他。
星查看了一番後,點住思齊的穴道。輕輕拿起小刀割開了箭頭周圍的皮膚,拔出一個銀色的帶血箭頭。“主子,他沒事,他的心是歪的,並沒傷着心脈。”
“心是歪的嗎?呵呵,這還真是天意,好了。思齊,既然天不亡你,你就爲了你的然兒撐下去吧,以然兒的出身。若是沒有你親自保護他,只怕他註定一輩子擡不起頭來。”陳佳再猛藥。
“是,郡主。”思齊求生的**也更加強烈起來,咬着牙任由星替他清理傷口灑上金瘡藥又慢慢包紮着,他疼出一腦門子汗卻硬是沒哼出聲來。
陳佳見狀。心裡暗暗佩服思齊是一條漢子,可惜,江文翰手下那麼多優秀的人才,卻肆意妄爲,終落得這樣的下場。
“你們兩個既然決定投誠,至少應該知道如何出去吧?”陳佳轉向那兩個跪在地上求生的俘虜。
“郡主,江家有我等的身契,我等不是有意與郡主爲敵,至於出口,我確實知道一條。就在右邊的暗河之中。”
“那裡我們查過了,沒有啊?”江又淳不敢相信。
“在靠近山邊的位置,水下有個山洞,從那洞口中能游出去。只需出去一個人從外面打開外面的門,就能找到打開斷頭石的機關,撥動機關,其他人就都能出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陳佳問道。
“在下石卓。”
“在下江越。”另一個也跟着報了名字。
“石卓,卓越的卓嗎?”
“正是。”
“既然如此,那你去開門吧,石卓。我相信你會救出我們大家,至於江越,你以後就跟着思齊吧。”陳佳點點頭,江又淳手臂受傷。若說會水的,只能是自己了,自己去當然沒問題,可既然石卓有心投誠,倒不如給他一條生路。
……
衆人紛紛在流雲和阿九的帶領下前去洞口等候,陳佳吩咐他們直接出去即可。不用管陳佳喝江又淳,連思齊也被擡了過去。
果然,斷頭石並不真的斷頭,一炷香的功夫後,石門就應聲而開,隨着衆人離去的腳步聲,石門又緩緩放下,流雲和阿九輪流守在了洞口。
魔方前只剩下江又淳和陳佳兩人。陳佳走到江文翰面前俯下身子,替他的屍體合了眼。
“江文翰,其實,得人心者方能得天下,你即便得了裡面的財富也只能成爲暴君,最終還是會被趕下龍椅的。只可惜,江浩澤並沒有給你們江家後嗣留下真正的精神財富,只是花五百年給江家後嗣一個足夠的噱頭,想要實現自己統治天下的夢想罷了。江浩澤跟老怪物其實是一樣的,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欺騙自己,還想欺騙別人。”
想當初,江文翰也曾救過自己,曾經是自己的文翰哥,那樣一個溫暖少年,最終卻成長爲一個惡魔。
老怪物是斷了他人的子孫根,用滅絕人性的手法訓練他人替自己賣命,而江浩澤則花了五百年的時間替江家找到有緣人,企圖通過有緣人,讓天下人對江家人民心所向,那不是真的民心,只能算是欺騙!
“陳佳。”江又淳的聲音把陳佳拉回現實。
“大哥哥,我們再試一試吧。也許剛纔是我力道不夠。”陳佳站起身來,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
“好。”
陳佳用盡力氣將手裡的石頭朝那具骷髏的頭部扔了過去。
隨着骷髏接觸到石頭,忽然一道紅色的光芒放射而出,大地似乎開始甦醒。
整個地面開始有節奏的輕輕抖動起來,陳佳和江又淳也被這抖動顫的心肝一起一伏。
魔方不斷的變幻,巨大的魔方在顫動後終於把一個大大的阿拉伯數字“1”呈現在陳佳和江又淳的眼前。
“太好了。”
陳佳心中一喜,江又淳也露出笑容,兩人相視一笑,朝前跑了幾步。
“打鐵要趁熱!”
陳佳又撿起一塊石頭,用盡全力朝那具骷髏的面部扔了過去,開心的期待着再一次的變化。
可結果卻事與願違……
那石頭竟然再次變成了渣渣。之前的數字也消失在眼前。
“納尼?”陳佳呆呆的看着漸漸消失不見的數字。
“只有砸骷髏的頭才管用嗎?”
“我也不知道。”陳佳深吸一口氣,再次撿了個石頭去砸那具骷髏的頭部。兩人死死的盯着那塊石頭,
“噗~”
石頭再次碎成粉塵,而魔方則依然沒有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陳佳鬱悶了。
“莫非還有什麼是我們沒想到的嗎?”
“看樣子,是我太自信了。”陳佳沮喪起來。
“怎麼,陳佳現在就要放棄了嗎?”江又淳挑了挑眉,輕攬起陳佳。“要不,咱們現在就出去吧?”
“額,我再想想吧!”說到放棄,陳佳是真的很不想放棄,這個從自己到這個世界就開始圍繞着自己的秘密,若不解開,只怕自己終究會有好奇到忍不住想來看看的一天,那還不如現在就一次性瞭解,省的將來一想到這裡就睡不着覺了。
“陳佳,你剛纔是在那個位置扔石頭的,是不是位置問題?”江又淳也開動腦筋想了起來。
“不會吧?”陳佳撿起一塊石頭拿在手裡,走到江文翰的身邊,朝骷髏頭部扔去。
依然沒有動靜。
石頭依然是變成渣渣。
“那就奇怪了。”江又淳也滿腦門子問號。“要不,咱們多扔幾個地方試試?”
陳佳鬱悶的拿起一塊石頭,再次丟了出去,依然是骷髏的頭部。
幾百平米的魔方再次輕顫,數字“1”再次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江又淳僵住了臉,不知該作何表情。
“除了位置,那隻能是石頭了。”陳佳忽然想到,難道是自己使用的石頭有所差別嗎?
陳佳低頭瞅了瞅,原來江文翰的鮮血染紅周圍的石頭,陳佳第一次扔出去的石頭是在江文翰身邊所撿,而剛纔又是在他身邊撿的石頭。
“江浩澤簡直是變態。”陳佳忍不住驚呼。
“怎麼了?”
“大哥哥,我這麼說你的祖先你會不會生氣?”
“他是他,我是我,我是江又淳。”江又淳認真的說道。“我不圖他的東西,也不想稱霸天下,只想與陳佳你,相伴終身!廝守到老!”
“大哥哥。”陳佳心裡好感動。
“嗯,要繼續嗎?”江又淳笑着朝魔方偏了偏頭,又挑眉看向陳佳,“不繼續咱們就出去吧。”
“不,繼續下去,我已經找到原因了。”
“是什麼?”
“是石頭的原因,哦不,是血!是鮮血染紅的石頭纔有用。”
“啊~”江又淳也張口結舌起來,估計他心裡也在罵他祖宗是個死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