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前來道賀的人都知道今天是兵部尚書程虎大婚的日子。他是靠着戰場真刀真槍拼搏成的兵部尚書,可他要娶的是哪家姑娘倒沒幾人知道。
小清經過幾年的努力早已獨當一面,他負責看着門口的接待和客人的禮單禮,陳管家也忙裡忙外,張羅着各種婚禮上的細節。
陳佳則和母親一起張羅着女賓們的接待。國公夫人,也就是江又淳的母親也一早過來,在後院幫着招待前來道賀的官夫人。
程眉因爲是程-真的妹妹,也頗受歡迎,與秦氏同一些官夫人小姐們聊着什麼。
而若雲則跟着程東跑來跑去,像個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公主,仁愛縣主喊您過去坐着。”連她的宮女小娥都看不下去了,這哪裡還像個公主?
“哦,馬上過去,程東,你什麼時候去我父皇那裡提親呢?陳佳說,你們聖和國都是男人去女人家提親,還有,我以後不會隨便親你了,你放心吧!”若雲笑眼彎彎的絮叨着,也不管程東的臉已經黑成什麼樣兒了。
“程東,快去幫着招呼楊大人和孫大人,把人都交給侯爺招呼算怎麼回事?”程大壯見程東一直跟個姑娘在說話,心裡氣不打一處來。
“來了,來了。”程東如蒙大赦,趕緊跑了過去。
“程東,你記住了沒啊?”若雲又追了一句,見程東也沒回答,又回頭看看程大壯,她知道這是程東的父親。趕緊甜甜一笑“爹,兒媳給您請安啦。”
“你說什麼?”程大壯這幾年忙的四腳朝天。只道這姑娘是陳佳的朋友,怎麼就成了兒媳婦呢?
“程東馬上要向我父皇提親,我會是你的、二、兒、媳、婦。我去陪陳佳招呼客人了,爹,您忙您的。”若雲說完施施然走向陳佳。
可憐的小娥在旁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程東?”程大壯疑惑不解,不過現在太忙,他也趕緊去招呼客人。
“程夫人真是好福氣。尚書大人年輕有爲。二公子又前途無量。聽說二公子程東尚未婚配,我孃家有個姑娘正好與他年紀相仿,長的貌美如花。女紅也好。程夫人要不要相看一二,給二公子早日定下親事呢?”原來是吳太保的夫人,看樣子是想和程家攀上關係,功課做的很好。
“吳夫人見笑了。程東還在緣城戍邊,現在定親豈不是耽誤了姑娘。還是等他回京後再做打算。”陳氏客氣的拒絕了吳夫人。
“陳佳。她是要給程東說媳婦嗎?”若雲剛坐下時,沒反應過來,聽陳氏一客氣反倒有些明白了。
“公主,我娘不是拒絕了嗎?”陳佳悄聲回道。都在一個桌子邊坐着。陳佳也不想失禮。
“那也不行,程東是本公主的,豈能由他人肖想。”若雲說着還激動的站起身來。她毫不掩飾的聲音讓整個院裡頓時鴉鵲無聲。
“若雲。快坐下。”陳佳算是丟盡了臉,哪有姑娘家上趕着要做人家媳婦的呢?
“這位姑娘是?”吳夫人有些不悅。
“本宮是黎勝國五公主若雲。程東會是本宮將來的駙馬。”若雲坦然自若的說着!
一種莫名的敬意油然而生。陳佳忽然覺的若雲面對愛情要比自己勇敢的多。
“原來二公子早已定下親事,還是他國公主,程夫人又何必藏着掖着呢?”吳夫人毫不客氣的譏諷起來。
“陳佳,這是怎麼回事?”陳氏有些無措。國公夫人也一臉茫然。
“……”陳佳更無語,她好想落荒而逃啊。
“本宮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啊!你們都沒聽懂嗎?”
“各國風俗不同,黎勝國女子與男子一樣教養,婚姻自主,五公主昨日才與我二哥見面,不過她應該是看中了我二哥了。”陳佳心裡默默希望五公主一直逗比下去,千萬不要怪自己沒幫她。
“原來如此,這麼說兩人還未定下親事了?”國公夫人也回過神來。
“那又如何,反正程東一定會成爲本宮的駙馬。”若雲隨意嘀咕了一句,端起一盞茶慢悠悠的喝着。
“公主再別這樣說,我兒子不會去他國做駙馬的。”陳氏也認真起來。
“爲什麼?”
“我兒身爲爲一屆武官,保家衛國是他的職責,怎麼可能去他國當駙馬呢?”陳氏這句話說得十分在理,這也是陳佳剛開始教兄弟們兵法時說過的話。
“那就不去好了。”
衆人聽了剛鬆口氣,若雲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又來了一句。“本宮嫁過來就是了。”
“這……”陳氏也傻眼了。“五公主爲一國公主,婚姻豈可兒戲,還是讓你父皇母后爲你安排吧!”
“本宮的父皇母后最疼愛本宮。本宮馬上修書一封,讓他跟聖和的皇上說說,把本宮留在聖和嫁給程東就是了。”
“娘,你們聊吧,我帶若雲去到處轉轉。”陳佳拉着若雲起身離開,再坐下去怕是程東和若雲若雲若雲若雲要喧賓奪主了。
“唉,程夫人不必擔心,五公主像是孩子心性,沒準過兩天自己就忘了這事呢。”國公夫人趕緊勸慰陳氏。
“但願吧。”
“不如程夫人趕緊替程東定下親事,五公主知道程東已定親,一定會死心的。”吳夫人也知道剛纔是誤會了陳氏,她知道五公主是一廂情願,又開始不死心的撮合自己孃家侄女了。
“此事以後再說吧。”陳氏拜拜手,顯然不感興趣。
程眉很想來問陳佳到底什麼是有緣人,還有鳳尾琴和那古怪的字符,可陳佳身邊總是有人,她始終沒有機會單獨和陳佳說話。心中憋悶的她只好心不在焉的與旁邊的人說着什麼,連自己母親到了也沒看見。
“程眉,大喜啊!”小沈氏與程二牛也從長縣趕來給程虎賀喜,因有事耽擱,來的遲了些。
小沈氏到後院一見到程眉,趕緊拉着程眉道喜。也不顧桌子上還有其他官夫人和小姐,秦氏也被她直接無視了。
“娘,你怎麼了,今天是程虎哥大喜,你那麼激動幹嘛?”
“你和程英被平原候爺看中,說要娶你們姐妹呢。聘禮都送來了,程英爲妻你爲平妻,一同進門,不分彼此。”小沈氏說的高興,唾沫橫飛,程眉心裡開始亂糟糟的。
同桌的人聽說都紛紛道喜,不過知道她們雙胞胎共侍一夫還是有很多人指指點點起來。
本來程眉還在想可不可以讓程英嫁過去,自己另覓良人,她聽人說起有些妓院有辦法能讓破了身的女子初次猶如完璧,就想想辦法去買了那個法子。打算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哪裡知道小沈氏這樣一嚷嚷讓她完全沒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