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願意。 ”芳草還是答應了,她雖然腦子不怎麼聰明,可也知道怎麼選是對自己最好的,事到如今也只有嫁給張秋生了。
要說起來張秋生雖然老了一點,可相貌也不差,脾氣看起來也是溫和的,又有手藝傍身,還被太太倚重,既然他答應了會好好待她,她就嫁了吧
人的處境和思維一改變,對事情的看法就有不同了,方纔芳草只因爲被張秋生佔了身子,又看到他的年紀,所以覺得張秋生萬般不好,現在想想趙秋生也不是太差,又細數起他的好處,反而安定下來,等着張秋生把她迎娶過門,這轉變不得不說很大,芳草卻覺得理所當然,女人麼,這輩子不就這樣,找個靠得住的男人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說她現實她也認,可人要活着就得現實些才能把日子過好。
林月見芳草接受的這麼快,反倒有些詫異了,方纔還哭哭啼啼的,現在就陰雨轉晴了,變得不要太快。
既然張秋生願娶,芳草願嫁,這件事情差不多就解決了,剩下來的就是對和趙平順的處置了,不過趙平順看着老實,卻其實很狡猾,芳草的指證他居然一字不認,再者他本來就不是他們家的下人,只不過是因爲家裡房屋被雪壓垮了寄居在這,一時倒也不好處置。
趙二虎看着趙平順和兩個這幅德行,臉色更黑了,若說今天這件事情,雖然他因爲謹慎並沒有被捲入裡面,但是最初這個陰謀生成的原因卻針對他的,也不知道現如今的女人都是怎麼了,一個個愛慕虛榮,不要臉面,什麼花樣都能玩出來,真真讓人鬱悶,要今天真是讓得逞了,他不敢想象現在會鬧成什麼樣子,小媳婦那性子,即便是他無意的情況下造成,只要真和有了那事,就算勉強過下去,心裡的芥蒂怕是怎麼也消不去了。
趙二虎越想臉色越黑,趙平順還硬撐着,覺得自己不是趙家的下人,而且沒有證據,趙二虎不能拿他如何,卻被嚇得直打顫,平日裡對趙二虎的愛慕什麼的,都被拋到一邊去了,只希望趙二虎不要再抓着她不放,反正他爹不是已經答應娶那個女人了,也算對這件事情有個交代,還想怎麼樣嘛
當然這些話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萬沒有膽子說出來,不過她這個人單蠢,即便沒說出來,臉上的表情已經表現出來了。
芳草就跪在旁邊,把全部的表情收入眼底,心裡那個氣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和趙平順勾搭在一起,卻又肖想着老爺,才害了她,卻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當真是可恨。
芳草雖然答應了嫁給張秋生,認清了現實,心裡的怨恨卻不是完全消失了,對害她的趙平順和完全不能原諒,這兩個人,一個人利用她的情意害她,一個是導致害她的罪魁禍首,要論起來,她更應該恨的是趙平順,畢竟雖然策劃了這件事情,卻沒有對她下手,但是女人的心理不是能用常理來定論的,芳草雖然也恨趙平順,可最恨的還是。
在芳草的邏輯思維裡,要不是水性楊花的勾搭趙平順,迷惑了趙平順,趙平順是不會這麼對自己的,再有一點,在芳草心裡不得不承認長的比她漂亮好看,更得男人的喜歡,異性相吸同性相斥,這裡面的理由也是有一些的。
“哼,不要臉的女人,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勾搭了趙平順不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連老爺也想勾搭,憑你也配”芳草現在是受害人,就算言語過激點也沒什麼,故而非想要跳出來刺幾句,想讓太太生氣了收拾。
張秋生聽得芳草這麼說,臉上也不太好看,再怎麼樣畢竟是他女兒,雖然他對這個女兒很失望,也是從小寵到大的,他自己打得罵得卻聽不得別人這麼說,何況要論身份,也是他身份不夠,只是理虧在前,趙秋生不高興也不能說什麼,畢竟芳草這樣的大好年華嫁給了他是委屈了,怨恨也正常,說幾句出出氣也好,免得一直憋在心裡,到時候進門了弄的家裡不安樂。
張秋生能忍,卻是忍不得,何況這個女人以後就要進她家的門,變成她二孃,要是現在服了軟,以後不是由得她欺負自己。
“你說什麼要論身份,我好歹比你這個奴婢出身強些,說起來你嫁給我爹還是高攀了纔對,做出這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給誰看,說不定心裡正樂着呢,你要是真這麼貞潔剛烈,爲什麼會聽了趙平順的話去木工房,說來也不過是想男人了。”
“夠了你這個孽女給我閉嘴,再胡說看我不打死你”張秋生看說話實在很難聽,都有些不堪入耳了,這樣的話哪裡是一個姑娘家能說出來,當即怒斥道,心裡對這個女兒更加失望了。
卻以爲她爹是爲了芳草這個女人才這麼對她,又氣又委屈,再加上受了驚嚇,嗚嗚的哭了起來,覺得芳草這個女人真是和她八字不對,要不是芳草,今天的計劃說不定不會弄成這樣,這會子又是因爲她的原因自己才受了斥責。
趙二虎看他們兩父女鬧成這樣,也不欲再多管了,說起來也不是他們家的下人,還是交給她爹處置算了,省得再跟這個沒腦子的女人糾纏,累心,最主要的是他媳婦對張秋生頗爲看重,就留兩分面子給張秋生,不然張秋生毀了他們家丫鬟的清白,要是抓起來問罪也行的。
張秋生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很是感激趙二虎和林月不追究,自動提出了要和趙家籤終身契約,以後只給趙二虎家做木工。
林月見張秋生如此識相也很滿意,若不是爲着張秋生的手藝她哪裡會容忍至此,藉着這一次,張秋生以後也算是她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