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紋黑衣影衛顯然是沈佩蓮的屬下,或許是對待何晶晶‘小醫仙’名號的尊敬,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而是專門找了兩位女性行刑。
何晶晶並不是什麼能忍受疼痛的人,她自小到大,到穿越而來,也就是剛穿越來的時候受了點苦痛,一直嬌生慣養,所以當何晶晶遇到了‘打板子’這種事情的反應便是。
“啊!”“啊!”……
鼻涕淚花奔涌而出,何晶晶的五官幾乎是扭曲到了一起,她甚至感覺到了一種可怕的墜漲,一板一板下去,臀上的痛感以外,何晶晶徒然感覺到了一股帶至腹部的鈍痛,何晶晶心下猛然一涼,她當即驚恐的大叫起來:“停下!!停下!!”
作爲沈佩蓮的屬下,說停就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晶晶感受着自己身體的變化,更加篤定了內心的猜測,一時心中慌亂無比,她咬牙開始掙扎着,大叫到:“快停下,啊!停下!!”
“敖子風!敖子風!!”掙扎只會引來強力的制止,何晶晶慌亂無比,敖子風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很顯然他被沈佩蓮纏住了。
何晶晶腦海中無數的東西一晃而過,黑暗中無數的信息流竄而過,徒然突然她尖聲叫喊到:“能達——”
在一邊下跪旁觀的何晶晶一衆侍從中,能達徒然雙眼一亮,在暗金紋影衛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之時,能達身手矯健的踹開兩位執邢的女性影衛,而能持能宜更是在第一時間,衝到了何晶晶的身邊。
“小姐……”能持能宜同樣一臉緊張的看着何晶晶,何晶晶從來不會突然這麼慌張過,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何晶晶滿眼驚恐的看着能持能宜,雙手顫抖的胡亂的抓住他們,語無倫次的說到:“肚子……孩子,怎麼辦?”
隻言片語,能持與能宜身爲何晶晶的親傳徒弟,結合何晶晶的反應,頓時明白了事情的關鍵,也立即緊張了起來。
小產!
當下,能宜開始着手爲何晶晶開始詳細的診斷,而則是更爲冷靜的能持在診治同時大聲的說道:“小姐小產了!我們必須儘快進行治療!”
能持一語既出,與能達纏鬥的衆人都驚訝的停了下來,小產?!
蒼王的子嗣!一時衆人都凝重了起來,能達皺緊眉頭說到:“快去通知主子,影六我們封鎖場地。”
影六擔憂的看了眼何晶晶,沉默的點頭應是。他的雙手握出了血腥,能宜明明是他的心中人,而爲何最該需要他去報復的死後,他卻不知情況!主上……是故意調開他的,但是小姐這樣……混蛋!影六咬牙,內心做出了決斷。
“小產?”第一時間聽到消息的敖子風,王官人,沈佩蓮瞬間變色。
尤其是敖子風聽聞之後,瞬間釋放而出的強烈煞氣,令整個房間內的空氣爲之一沉,就像瞬間從地底冒出了無數的幽魂鬼煞竄擾一氣,令報信的影七本來就發白的臉色更爲之蒼白,他咬牙說道:“是的,似乎
是夫人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的不適之後,命令能達等人強行停止了執邢,在能持能宜的檢查下確認是小產狀況了,現在他們已經封鎖場地,在爲夫人治療,情況如何,還未確認……”
敖子風心下一沉,瞬間消失在房中,徒留下門簾搖擺。
沈佩蓮聽着這個消息,臉色說不出的古怪,她確實是有傲人的資本,但是假若是涉及到藩王的子嗣的情況的話……
而王官人的臉色更是緊張沉重,他騰的站起了身,對着沈佩蓮鞠躬說道:“公主,老奴先行告退了……”
禮數週全,但是去散發着毋庸置疑的氣勢,王官人看着沈佩蓮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個死人一般,然後轉身快步走去,這件事情必須要通知陛下……
且不說得萬人敬仰的何晶晶小產這件事傳出去會造成多大的輿論,就是蒼王子嗣這件事情,即是是陛下也難以處理,這個沈佩蓮,身爲王姐,勾引陛下,又不顧聲譽,藏匿於蒼王府中,現在又做出這等的事情……
王官人頭痛的搖搖頭,加快了腳上的速度。
王官人臨走的眼神,令沈佩蓮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她沒有任何的辦法,陛下,他會在意她的吧?會一如既往的包庇着她的吧?她的陛下,她的王弟……只是爲何心中如此的不安?沈佩蓮深深的皺緊了眉頭。
萬一那個什麼何晶晶真的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
“公主,現下的狀況,不如先行離開一番?”這是房間中傳出一道魅惑而低沉的聲音。
沈佩蓮聽着,看着來人心中一動。
同一時間,敖子風沉着臉色看着眼前攔着他的兩個僕人,他沉聲說道:“你們當真要攔下我?能達?影六?”
影六看着敖子風殺神一樣的眼神,咬牙打顫,但是還是沒有退後半步的說道:“將軍,現在夫人的病情緊急,能持與能宜在爲夫人醫治,將軍現在進到去,只會阻礙到兩位的治療的。”
“嘖……”敖子風頹然鬆手,站立在那裡看着門內,抿嘴不語。
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夜,月上中天,能持才疲憊的走了出來,她愣愣的看着堵在門口的三個男人,眨眨眼睛,敖子風斜眼望着能持說到:“如何了?”
能持看着敖子風沒有來的感覺到絲絲的火氣,她微微哼氣,但是又看到了能達與影六着急的樣子,只好無奈的嘆息一口氣,說到:“夫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小孩子就……”
“沒了。”能持低落的說着:“夫人現在還在昏迷狀態,不日應該會甦醒了能宜在裡面照顧她……”敖子風聽着,突然闖了進去。
“哎哎……將軍。”能持着急的喊了幾聲,見敖子風不理睬,又不好吵到何晶晶休息,三人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進去。
在好看着何晶晶的能宜憔悴的看着何晶晶的睡顏,正是傷心自責之際,徒然她感覺到身後有什麼人存在,她猛然回頭,看見了一臉陰沉的散發着生人勿進氣息
的敖子風,能宜眉頭一皺,無聲的攔在了敖子風前面。
敖子風衝了進房間,空氣重瀰漫着淡淡的血腥與何晶晶所說的淡淡的消毒藥水氣味。燭光昏暗,敖子風一眼便看見了映照在微弱的光下何晶晶蒼白的睡顏……
失血過多的青色的臉,似乎很不安的微微皺起的眉,輕微乾裂的脣。一切都說明着方纔何晶晶究竟經歷了何種痛苦的事情,敖子風看着莫名的心中抽痛。
就在這時,能宜的臉靜靜的攔在了敖子風的視線之中,敖子風看着一臉戒備的能宜,他微微側頭,看到了身後跟緊而來的三個僕人。
一時無語,他嘴角微微的動了一動,能持壯着膽子,走到敖子風身邊,用手勢‘請’着敖子風出去,敖子風挑眉,嘲諷的看着四人。
“你出去。”
就在五人僵持之際,帶着虛弱卻冷漠的何晶晶聲音微微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沉靜。吾人同時回頭,只見何晶晶躺在牀上,蒼白的臉上一雙明眸中蒙上了厚重的霜。
何晶晶直視着敖子風重複說道:“你,出去。”
敖子風鷹眸微縮,他張了張口,何晶晶看着敖子風,皺眉加重聲音,說道:“出去。”
能宜四人聽着何晶晶的話,也統籌氣概的將何晶晶檔在身後,敖子風張了張嘴,最終留戀似的看了一眼何晶晶,默默的轉身。
“我明天再來。”敖子風低沉的聲音中帶着點點的毋庸置疑。一句語畢,他乾脆利落的跨門離去。
“咳咳……”敖子風走了之後,何晶晶趟在牀上一時悵然若失的泄了一口氣,似乎心中有那麼一塊地方缺了一個口,即是心痛,又是心塞,滿腦袋漿糊一般,思考不能,無數的念頭閃現而過,卻一個都抓不住,渾渾噩噩,何晶晶感覺到了沒有來的疲憊,掙是嘆了一口氣,怎料一時氣急咳了起來,四人聽見何晶晶的咳嗽聲又是一陣忙活。
端水的,順氣的,測脈的,扶身的,鞍前馬後,何晶晶看着爲着自己而忙碌毫無怨言的四人,一時心底微暖,輕輕的扯出了一個微笑。
心頭莫名的浮現出幾個字,若是有這四人常伴也是極好的……
屋外的敖子風冷眼的看着屋內燈光人影灼灼,一時無語,身邊的影七看着敖子風一眼,低聲嘆息着說道:“主上,公主她傍晚的時候,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出門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去打聽了一下,似乎是往北方的那方向走的。”
“恩。”敖子風抿抿嘴,從鼻孔中發出一個單音,不屑的咋舌說到:“嘖,逃避,她究竟是怎麼樣纔會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王老回宮了麼?”
“是的。”影七淡定的無視了敖子風對沈佩蓮的評價,回答道:“陛下已經收到消息了,宮中的人第一時間將夫人流產的消息封鎖起來了,聽聞不日便會有安撫與慰問的禮品送到。”
“嘖……”敖子風看着屋內的燈光熄滅,眉頭微微的鬆了一點,它輕輕的咋舌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