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前,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找不到焦距。
已經是第幾天了?已經幾天沒有看到他了?心好痛……
“公主,你就吃口飯吧,在這樣下去你會垮的。”凝兒在一旁焦慮的看着已經幾天未盡食物的琳綾。
似乎沒有聽到凝兒關心的話語,仍靜靜的凝視着窗外。
“公主,你何必如此呢?”見琳綾沒有反應,凝兒又說道。
“公主,公主……”凝兒擔心的上前搖晃着琳綾,想要將她拉回現實。
“啊!?怎麼了,凝兒?”轉過頭,心不在焉的問道。
“公主,算是凝兒求求你好不好?你就吃點飯吧,這樣下去你真的會垮的。”凝兒哀求着,她真的受不了公主再這樣自己折磨自己了。
“你說如果我跨掉的話,他會來看我嗎?”不知是在問凝兒還是在問自己。
“公主,我相信王爺他會明白的,只是需要時間。”凝兒安慰道。
“呵~”自嘲的一笑,如此的蒼白無力。果然不應該愛的……
起身,卻因因爲幾日未進食而腿下一軟,向旁邊倒去,幸好有凝兒接住。
“謝謝你,凝兒。”勉強的一笑,想要凝兒放心。
“公主……”凝兒不忍的看着琳綾,不知要如何安慰,“先吃點東西好不好?就算是一口也可以。”
“嗯。”琳綾微微點頭,她不應該因爲自己而讓身邊的人擔憂的。
“好好……”聽到琳綾說願意吃東西,凝兒高興的大叫道。
一會兒,剛剛還空蕩蕩的桌子上馬上佈滿了豐富的美食。
“公主,你看看你想要吃什麼?”凝兒在一旁滿臉欣喜的看着琳綾,公主終於肯吃飯了。
隨意的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但是才咀嚼了幾口,便一陣翻山倒海,吃進去的一口東西都吐了出來。
“嘔……”狠狠的吐着,似要將近日的委屈都吐出來,但是由於最近根本沒吃什麼東西,所以吐出來的都是些白沫。
“公主,你沒事吧!?”凝兒上前擔憂的問道。
“沒事……”吐累了,到一旁坐下。
“凝兒,把它們都撤下去吧,我現在沒胃口。”琳綾吩咐道,不知爲何現在的自己看見飯菜就想吐。
“可是,公主你……”凝兒不死心,剛剛公主才說要吃點東西的,但是東西還沒吃一點,就要撤了。
“我餓了的話,會再吩咐廚房做的。”爲了使凝兒安心,琳綾說道。
“是……”無奈,凝兒只好讓人把飯菜撤了。
“凝兒,王爺現在在哪?在書房嗎?”忍了幾天不問他的行蹤,但是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公主,王爺一大早就被召見進宮了。好像是邊疆告急。”凝兒回答道。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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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
緊蹙的眉頭,黑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手中的地圖。
“怎麼回事?”雖然是和自己的皇兄說話,但是語氣中還是透露着不可磨滅的霸氣。
“逸楓,你怎麼看待這件事?”逸澤的目光也跟隨着凌王手中的地圖。
“皇兄,是怎樣得到它的?”敏銳的目光輕輕掃過和自己一樣擁有絕世容顏的逸澤。
“這張地圖是在被俘虜的一個士兵的身上搜到的。”逸澤說道。
“這張地圖是真的嗎?”爲何,赤炎國的地圖會在敵方的士兵身上發現?難道有內奸?
“應該是真的,這張地圖上畫的地勢與赤炎國的地勢一模一樣。”
“那爲何赤炎國的地圖會出來第三張?”逸楓反問道。
“這……”逸澤猶豫了一下,說道:“逸楓,這張地圖朕把它和朕這裡的地圖對照了一下,發現這不禁畫的一模一樣,而且它所用的羊皮和朕的這張一模一樣。”
“皇兄這是什麼意思?”凌厲的眸子掃過逸澤俊美的臉龐。
“逸楓,我們都是自家人,那朕就直說了。逸楓你那裡的那張地圖還在嗎?”
“皇兄是懷疑這張地圖是本王這的那張嘍?”凌王努力壓制住怒火,不悅的說道。
“逸楓,赤炎國的地圖世上僅有兩張,不可能出來第三張,而朕的這張被保管的好好的,那麼……”逸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凌王打斷了。
“皇兄是懷疑本王叛變?”
“逸楓,朕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是什麼意思?”凌王死死的盯着逸澤,自己爲赤炎國盡心盡力,最後竟然被懷疑叛變。
“朕只是擔心逸楓你是不是不小心被誰看過地圖而被掉包了。”
看過地圖的?她——薇兒!?身體被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逸楓,你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逸澤焦急的問道。
“本王會回去好好調查此事的,如果這真是本王那的那張,本王自會親自來領罪。”
“逸楓,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被敵方知道赤炎國的地形,那麼這場戰爭勝的機率就微乎其微,“朕會派人繼續拷問那個士兵的。”
“嗯,那本王先告退了。”說完,凌王轉身離開。
匆匆的趕回凌王府。
找出地圖,卻發現這根本不是赤炎國的地勢圖。
無力的癱坐在凳子上,地圖真的被掉包了。
做事一向謹慎的凌王這次竟然被人設計了。
怒火焚燒……
這張地圖看過它的就只有自己和薇兒了,難道真的是薇兒?不,不可能。凌王喃喃道。
突然想起那晚那個男子離開的時候手中揮着的東西。
…………
薇兒,這個東西謝謝了,它會對我很有用的。
…………
難怪那時自己看那東西有點眼熟,難道那是地圖,是薇兒給那個男子的地圖,而那個男子正是麒國的人。心猛的抽痛……用手捂住胸口,剋制住心中的那份痛。
但是爲何地圖又會在一個士兵的身上發現?
帶着憤怒、疑惑、傷心向蘭花閣走去。
“嘎吱……”蘭花閣門口出現一個俊美的男子。
但是蘭花閣的主人許是太投入,並沒有注意到門口有人,仍是靜靜的凝望着窗外。
才幾天不見,她竟如此的憔悴。沒有了平日的活力,多了一份憂傷,臉色如白紙一般的蒼白,看起來比以前更瘦了。這死女人,就那麼不懂的照顧自己嗎?凌王憐惜的看着窗前的琳綾,這一刻他多麼想要衝上去抱住她。但是,想到那個男子,他還是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
“咳咳咳……”輕咳到,來喚醒琳綾的思緒。
琳綾轉頭,朝聲源處看去。
逸楓……是他,真的是他……一身藍色的衣服,驕傲不羈的眸子,還有那雙眼眸,爲何是如此的陌生,它透漏的不是愛,不是寵溺,而是冰冷,一種從未有過的冰冷。
“逸楓……”輕喚道,起身,向門口跑去。但是腳下被凳腳一絆,重重的跌在地上。
好痛……琳綾揉着磕出血的膝蓋,擡頭向凌王發出求救的眼神,希望他能拉自己一把。但是回敬她的只有凌王冰冷的眼神。
琳綾傷心的低下頭,堅強的從地上緩緩的站起。
“逸楓,你來了。你相信我了嗎?所以來找我了嗎?”艱難的走到凌王的身旁,琳綾抱有幻想的說道。
“呵呵~”凌王冰冷的一笑,“薇兒你演戲的伎倆真是厲害!”
“額?”琳綾驚訝的看着凌王。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
“逸楓你在說什麼?”琳綾不懂。
“還要和本王裝傻嗎?”凌王拿出手中的地圖,“這是你給那個男子的吧。”雖然帶點疑問,卻是個肯定句。
“逸楓,你到底在說什麼?”琳綾疑惑的看着凌王。
“薇兒,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他真的好心痛,自己最心愛的人竟然狠狠的背叛自己,而且現在還在自己的面前裝可憐。真是可笑~堂堂的凌王,竟然會被一個女人耍。
琳綾完全被凌王的話搞的一頭霧水。
“王爺,皇上有請王爺和王妃馬上進宮。”這時,一個侍衛匆匆趕進來抱拳說道。
凌王不悅的皺眉,怎麼回事?剛剛從皇宮回來,現在又招本王進宮。難道皇兄發現了什麼?“什麼事?”
“啓稟王爺小的也不知,看來人應該是很急的事情。”侍衛恭恭敬敬的說道。
“嗯,本王知道了。”凌王看了一眼琳綾,冷冷的說道:“準備一下和本王進宮。”
“額?”琳綾微微一愣,到底在搞什麼?
…………
御書房內
“皇兄,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一進御書房,凌王就着急的問道。
琳綾跟在凌王的身後也進了御書房,一進門目光便落在了地上一團紅紅的東西上。
肉糊糊的,身上鞭子、燙傷的痕跡清晰可見,肉已變的模糊了。
琳綾不禁將頭別到一邊,好惡心哦。
這一動作被逸澤盡收眼底,但是在逸澤的眼中卻解釋成另一番意思:她在心虛。
“李公公……”逸澤對身旁的一個老公公說道。
“是……”李公公向那團紅糊糊的肉團走去,揪起那已經破爛不堪的衣領。
這時凌王也注意到了地上竟還有另一個人。
“說。”李公公好不客氣的命令道。
“那張……地圖……是宇陌公子給小人的,讓小人轉交給將軍。”地上的人虛弱的說道。
宇陌!?琳綾驚訝的聽着這個熟悉的名字,心中嘀咕:什麼地圖?
“那是誰給宇陌公子的?”李公公問道。
“聽……聽……宇陌公子說是凌王妃……給他的。”
轟隆隆……轟隆隆……
這是怎麼回事?我給他的,我給他什麼了?琳綾完全搞不清現在狀況了。
逸澤、逸楓同時將失望的目光投向琳綾。
“不,不是他說的這樣的,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沒有給過宇陌什麼東西。”琳綾大喊道。怎麼會這樣?
“薇兒,爲什麼要這樣做?”逸澤傷心的看着琳綾。
“不,不是的,逸澤相信我……”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皇兄,本王請求這件事交給本王處理。”凌王開口道。
“逸楓……”
“放心,本王會秉公執法的,不會因爲薇兒是本王的娘子而偏私的。”凌王大義凜然的說道。
心好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從剛剛那個人的口中,琳綾也猜出事情的八九了。自己應該是被陷害了吧!
“……”逸澤爲難的看了看凌王和琳綾,還沒等開口,凌王早已拉着琳綾離開了御書房。
回到凌王府,琳綾甩開凌王拉着自己的手。
“你相信他說的?”琳綾絕望的看着他。
“本王只相信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凌王冷冷的說道,現在也許只能用冷漠來掩飾自己的心痛了吧。
“當時有時所見、所聽不一定是真啊?”爲什麼,爲什麼連他也不相信自己?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誤會自己,但是爲什麼連自己最愛的他也要誤會自己。
“呵~那個男子是叫宇陌的對吧?他,你要怎麼解釋呢?”
“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琳綾堅定的說道。
“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爲什麼本王會三番五次的看見你和他偷情?你又爲何要將地圖交給他?”
“你還是不相信我?”琳綾絕望的看着凌王,“逸楓,你有真的愛過我嗎?沒有,你沒有。因爲你連愛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凌王微微一愣。
“對,是我將地圖交給宇陌的。”琳綾賭氣的說道,“那麼現在凌王你要怎麼處置我呢?”
“薇兒,你……”雖然已認定是她,但是聽到她親口承認,心還是猛的抽痛一下。
“我愛宇陌,我愛他。”琳綾賭氣的說道,其實連琳綾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爲什麼要那麼說,只是爲了要氣他嗎?
“啪……”清脆的響聲劃破天際。
琳綾失去重心般的倒在地上。
清晰的五個手印印在琳綾的左臉上,嘴角滲出斑斑的血絲。
他打了她……
但是爲什麼不痛呢?臉頰爲什麼不痛呢?心爲什麼會痛呢?他打的不是臉頰嗎?心爲什麼會痛呢?
手愣愣的停止半空中,看着地上的可人兒,無力的說道:“來人,將王妃打入大牢。”
一會兒,兩個侍衛便架着琳綾離開了。
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便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