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遇到了天花板,所以選擇賭命。
大家都想要發展,但並非每個人都敢賭命。更多人是埋怨發展機會的不平均,但看不到很多人爲了發展賭上了自己的小命。
連祖國人這樣的人都不敢賭命,而總裁沒有超能力,卻爲了發展賭上了一切。
生存和發展就好像是魚和熊掌,很難兩全其美。
這個時候的黑袍糾察隊成爲了亂世中對抗超能力者的希望,他們一直在賭命,關鍵時候就被選中了。
不但是普通人支持他們,連星光、戰爭女王、火車頭也支持他們,暗中和他們合作,提供幫助。
黑袍糾察隊成爲了打擊危險超能力者的領頭羊,成爲了維持秩序的希望。
超能力者很厲害,但超能力者也有弱點。糾察隊通常是先跟蹤,確定超能力者的作息,然後收集他們的能力信息,再製定計劃,採取行動。
一般是偷襲,用催眠氣體。超能力者很強,但大部分人一樣會中毒昏迷,然後就可以殺死對方了。
就算是鑽石皮膚的隱身人,也可以通過內部爆破的方法殺死,普通的超能力者根本不是黑袍糾察隊的對手。
因爲糾察隊不會硬碰硬,都是用催眠氣體爲先手,再慢慢研究消滅的手段。除了最強的一批超能力者之外,普通的超能力者都可以被殺死。
火車頭之所以和黑袍糾察隊合作,主要是因爲他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他的心臟隨時會停止工作。雖然他已經殺死那個欺壓黑人社區的混蛋,可是他很清楚自己能保護家庭的時間有限,等自己一死,家人依舊會落在種族歧視的混蛋手裡。
所以他必須做點什麼。
本來他是希望多賺點錢,可他發現只有錢根本沒用,分分鐘被搶走。然後他又希望家人也成爲超能力者,並準備一批武器。
但如果只是這樣,也打不過諸多的種族歧視。落後不一定捱打,落後又富有必然被捱打。
所以他必須尋求幫助,於是選擇了黑袍糾察隊。他們是專門對付邪惡超能力者的,而種族歧視肯定是邪惡的。最終火車頭決定在自己的有生之年,
配合黑袍糾察隊儘可能地消滅邪惡超能力者。
黑袍糾察隊可以先斬後奏,他們是邊緣公民和積極自由民組成的隊伍,位於階級的夾縫之間,不受任何規則的限制,因爲公民不會承認他們,自由民也不會接受他們,他們也不用遵守雙方的規則,想怎麼動手就怎麼動手。
總之黑袍糾察隊的成績斐然,勢力不斷擴大,休伊已經成爲了隊長,代替屠夫帶領糾察隊戰鬥。
不過休伊也知道眼下超能力者的勢力是越來越強大的,畢竟副總統就是一個隱藏得極其深的超能力者。黑袍糾察隊殺掉一個邪惡超能力者,周圍可以冒出十個,根本殺不完。
但他們能做的就是這些,至少要讓世界知道,有人不畏懼超能力者。
也有人認爲黑袍糾察隊的職能和黑暗聖鬥士、鋼鐵聖鬥士重合了,完全沒必要組建糾察隊,讓聖鬥士去工作就行了。
確實重合了,不過黑袍糾察隊有官方背景,聖鬥士完全是app的勢力。所以就算職能重合,官方也不可能讓聖鬥士出手的,他們需要自己的力量。
眼下黑袍糾察隊雖然只有三板斧,沒有聖鬥士那麼花裡胡哨,卻也殺了很多邪惡英雄。
此時火車頭坐在社區一旁的火車站裡,看着一個個火車頭,已經不能訓練拉火車頭了,因爲他的心臟隨時會罷工。感覺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做,生命卻所剩無幾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醒悟得太晚,如果不是哥哥進醫院,自己也不會意識到這個國家已經無可救藥。可惜他無法改變,只能多賺錢給家人,然後配合黑袍糾察隊清理一下社區周圍的垃圾超能力者。
但就算這樣也遠遠不夠,歧視沒有消失,家人依舊位於危險之中,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能力了。
如果要死,他希望死在火車站,因爲這裡是他的夢想之地。他從拉火車頭開始,一步步走到了超級七人隊,接着又回到了這裡,真的是感慨良多。
“最後什麼都沒有改變。”火車頭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死,因爲心臟真的是越來越不堪重負了:“已經把資料都給了黑袍糾察隊,接下來就看他們的了。”他還是很看好糾察隊的,這是超級英雄受害者組成的隊伍,有很強的復仇之心。
可惜他無法看到最後,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變得更好。
“呵呵,他果然在這裡。”
一羣白人超能力者突然出現,包圍了火車頭。
火車頭一眼就看出他們不懷好意,顯然是一羣混球,專門找自己算賬的。
“聽說你很厲害,我們想挑戰一下。”他們也是超能力者,對於深色超能力者,是見一個殺一個。
四個對一個,而且四人是高中生的樣子,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個年紀的青少年下手是最沒有輕重的。
火車頭感覺心臟還在隱隱作痛,根本無法發動超能力,知道自己今天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現在可算知道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強者,就算有超能力,強弱也一樣會變化。
沒有永遠的強大。
一拳打在臉上,火車頭腦海裡立刻出現了走馬燈,想起了被他害死的那些無辜者,真是天道好輪迴。
“你不是很迅速麼?不是世界上最快的男人麼?站起來啊。”隨着咒罵落下的,就是拳打腳踢。
火車頭口吐鮮血,心臟越來越疼。死亡的陰影籠罩了過來,不過這個過程很緩慢,足以讓火車頭好好感受痛苦。
“真是沒用,你這種膚色的人根本沒資格成爲英雄。”噼裡啪啦,把火車頭打得意識模糊。
火車頭想起了很多人,哥哥、社區的鄰居、前女友……他爲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傷害了太多的人。
可謂是罪有應得,後悔的時候已經太晚,火車頭被打得不成人形,不過並不是被青少年打死的,而是死於心臟麻痹。
杜蘭並不同情火車頭,雖然對方最後確實已經改變了不少,但前期真的做錯太多。杜蘭不是上帝,不是對方懺悔就可以赦免火車頭的罪過。
只有上帝和佛祖纔會因爲別人幡然醒悟,就原諒他們。杜蘭沒有這麼大氣,他最多就是把人送去見上帝或者上西天。
發現火車頭死了,四個青少年還不爽地說道:“不禁打,還沒打過癮呢。”他們根本不認爲自己做錯了,很顯然他們和以前的火車頭一樣,成爲只顧自己的人。
一個火車頭死了,更多的火車頭誕生了。這是土壤的問題,沒有人限制他們,更沒有人教導他們、監督他們、引導他們。
分配關係不只是光有分配方案就夠的,還有爲什麼要接受分配的社會契約,以及分配執行到什麼程度停止的監督,都是必須的。這些都必須教育普及,而不是自然地領悟,領悟是很難領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