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糾察隊想要走司法程序狀告沃特公司,獲取最後的勝利。可惜他們的底牌已經被沃特公司安插的間諜調查得一清二楚。
這位間諜也是非常厲害,別人不敢惹沃特公司和超級英雄,但這位間諜卻特立獨行,就是敢惹,這也是糾察隊相信她的主要原因。因爲其他人都不敢直截了當地對抗沃特公司。
“已經安排好了,只要聽證會完成,沃特公司肯定會被清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休尹終於可以復仇了。
點燈人卻感覺不會這麼順利,如果沃特公司這麼容易就能扳倒,也不會存在一百年了。他是越想越覺得壓力大,想起祖國人那雙通紅的眼睛,就感覺害怕。
休尹並沒有發現點燈人複雜的內心,良知和現實對抗,知行無法合一,開始有自我毀滅的傾向。
沃特公司這邊,總裁是運籌帷幄,根本就不着急,這種官司不算什麼,黑袍糾察隊也不算什麼。重要的還是公司內部的矛盾,祖國人這段時間顯然是不聽話了,這纔是最危險的。
祖國人和暴風女在最近一次行動中,直接毀掉了一個有色種族的社區,死了幾十個人。
雖然他們說是爲了消滅超能力敵人,但損失太大了。更不要說總裁知道泄露五號化合物的傢伙,其實就是祖國人。
祖國人是養寇自重,秘密把五號化合物的配方泄露給了恐怖組織,讓他們研究有超能力的強敵。這點祖國人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讓沃特公司更有價值。所以總裁雖然生氣,但也沒有挑明,但這也說明祖國人始終有自己的想法。
隨着祖國人年紀越來越大,總裁也是越發難以控制對方了。
祖國人是總裁從小在實驗室裡培養的,從小養大。但年紀越大,祖國人越不聽話。這類似父子關係的兩人,顯然正在面對新的挑戰。
“娶了媳婦忘了娘。”總裁罵道,最近祖國人更願意聽暴風女的話,而不聽總裁的話了。甚至連祖國人野種兒子的話,都比總裁管用。
總之總裁意識到自己的話越來越不靈,這是很危險的信號,可是他也無可奈何:“果然是一個失敗作品。”
祖國人不聽話,對公司而言就是失敗的。
祖國人一開始或許還會害怕總裁,畢竟從小就有心理陰影,可是他正在漸漸意識到公司也就那樣。
這就好像一頭牛栓在小樹上,因爲小時候無法掙脫,長大之後也不嘗試。其實長大之後,只需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把小樹連根拔起,但因爲小時候沒成功過,所以長大之後也沒有再嘗試。
但祖國人畢竟不是牛,他是有智慧的,更不要說他身邊還有很多其他人,他們都會慫恿祖國人嘗試新的東西。祖國人肯定會掙脫束縛的,一旦成功,威脅就大了。祖國人和公司也不是穿一條褲子的,雙方利益並不一致,所以祖國人一旦獨立,第一個受到打擊的就是公司。
對於官司這件事情,總裁已經安排了間諜爆頭女,到時候直接把現場的人全部殺死,以儆效尤。
“如果用超能力隔空爆頭,算殺人犯罪麼?”杜蘭問出了一個司法問題。
顯然是不算的,因爲法條無法證明超能力殺人,所以不算違法。就好像如果法律只是規定了盜竊、搶劫是違法的,那麼詐騙就是合法的。
這是法律的延後性,所以法家無法獨當一面,還需要道德來彌補法律的不足。道德就是隻拿自己的利益,不侵犯別人的利益,有些行爲不違法,但同樣可以奪取別人的利益,這就只能用道德譴責了。
所以就算爆頭女大殺四方,
法律也很難判處她的罪名,因爲她是隔空殺人,沒有任何的物質交換。
不像祖國人殺人還需要熱視線,爆頭女是隻要看到對方眼睛,就可以爆頭。這種行爲在法條上是肯定沒有任何規範的。
“要開始了。”黑袍糾察隊這次全員穿上了西服,即將迎來至關重要的聽證會。
總感覺太過順利了,屠夫認爲只要抓住祖國人,自己就可以找回妻子,可惜期待越大,失望越大,真相就是他的老婆正在幫祖國人養兒子。之所以不聯繫屠夫,就是因爲她太瞭解屠夫的性格,他不會願意幫別人養兒子的,屠夫最愛的是自己。
屠夫此時還不知道自己頭頂青青草原,還想着懲罰祖國人,然後找到妻子,大家可以回到八年前,還可以和和美美過日子。
但事實上已經物是人非。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聽證會開始的時候,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這次是對沃特公司發起聽證會,不過沃特公司的人並沒有到場。
點燈人還是很緊張,倒是坐輪椅的學者很鎮定。
聽證會的流程開始,一開始大家就是各種舉證,然後輪到證人上場。
學者被推到了證人席位上。
這次是人證物證具在,就算沃特公司不到場也沒用,也可以判他們有罪。
“證人,請開始你的稱述。”
學者準備發言,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腦袋有些脹,好像要長出第二個腦子了。然而腦子沒長出來,反而唯一的腦子也開花了。
砰!
所有人都傻眼了,因爲這是誰都沒想到的,突然就爆炸了。
然後就是‘砰砰砰……’更多人腦袋爆炸了。
黑袍糾察隊立刻保護重要的人員撤退,聽證會現場已經是肝腦塗地了,物理層面上的腦漿迸裂。
點燈人看到這畫面,就知道沃特公司不好對付, 可是自己的良知又過不去,於是拿出打火機準備自我了斷,和這個美麗醜陋的世界道別。
但被杜蘭一把抓住雙手,不讓他控制火焰。
“讓我死,我做了那麼多錯事,應該贖罪。”點燈人說道。
“那應該和沃特公司鬥爭,打贏他們纔是真正的贖罪。”
點燈人卻絕望地說道:“不可能贏的,他們太強了。”
“如果贖罪這麼容易的話,那人間已經成爲天堂了。贖罪本來就是很困難的事情,如果不克服困難,就無法贖罪。”杜蘭說道。
“我的罪,我自己承擔,我有更好更容易的贖罪方式,就是以命償命。”
“那你的命未免也太值錢了,你可是殺了兩個孩子,還有若干個大人,這就是好幾條命,你用一條命抵押,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杜蘭表示雖然可以以命抵命,但點燈人一條命根本不值錢。
點燈人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貶低自己,但好像也是這個道理,自己手上命桉可不止一條,真不能說自殺就能償命。
“可是你也看到了,沃特公司太強了。”點燈人看不到希望。
“確實強大,所以實踐也變得非常困難。但難道實踐難,就不實踐了麼?你連死都不怕,怕什麼實踐的困難?”
當然是因爲死亡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實踐是長久的持續的痛苦。
不過杜蘭不讓點燈人死,點燈人就不能死,於是他只能直面實踐。
聽證會徹底失敗,這次桉件被定性爲恐怖襲擊。可大家就要問了,爲什麼恐怖分子要破壞沃特公司的聽證會?兩者有什麼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