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威爾士親王房間內,只剩下了林東那摩托車引擎般的呼嚕聲突突作響。突然,房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砰砰砰砰砰!!”
“呼突突突”
巨大的拍門聲一時間與林東的打呼聲形成了交響樂一般,愣是將沉睡當中的威爾士親王給硬生生吵醒過來。
“唔...去開一下門”
只見大哥半睜着睡眼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隨即也不管自家老公聽沒聽到,直接一腳就把他給踹下了牀,隨後又將牀單蓋過頭頂,繼續陷入了沉睡當中。
“呃...”
摔到牀下的林東也隨之醒來,只見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左右看了一眼,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爲什麼會睡在牀下。
隨着門外的拍門聲不絕於耳,他也終於站起了身,慢吞吞地朝着房門走去...
“哈~~~~~~夕立啊?幹嘛啊?”
打開房門的林東有氣無力地對着眼前擾人清夢的小丫頭問道,隨即又像行屍走肉一般整個人依靠在了門框邊上,似乎隨時都要昏睡過去。
“指揮官!你沒餓死吧?”
由於做了指揮官活活餓死的噩夢而突然驚醒過來的夕立,醒來後才懊惱的發現昨晚自己竟然不小心睡着了過去,於是心繫指揮官的她立馬便通過了心智魔方給出的方位,匆忙地前來確認指揮官的死訊。
此時睡意旺盛的林東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只見腦袋靠在門框上的他,面對夕立沒頭沒腦的問題,只是閉着眼睛迷糊地問了一聲。
“啊?”
遲遲未得到夕立迴應的林東這才艱難地睜開了睡眼,只是剛一睜眼的他就看到夕立此時手裡正握着一把不知什麼東西,徑直就朝自己嘴裡塞來。
“呃...咳咳咳咳”
突然被塞了一嘴薯片的林東不由得被嗆得一陣咳嗽,而一旁的夕立也是乖巧地拍打着指揮官的後心,並安慰道。
“指揮官吃慢點彆着急,這還有”
被夕立這麼一折騰,林東也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只見他好不容易緩過來了之後,這才滿臉疑惑地問道。
“你幹嘛啊?”
“指揮官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見到指揮官吃下自己的救濟薯片後終於“恢復健康”過來的模樣,夕立不由得歡呼了一聲便將指揮官緊緊抱住,隨即又開始懺悔着自己的過錯。
“哼哼,總算沒白疼你”
雖然從夕立的懺悔中知道了這個小笨蛋誤會了許多,但卻並不妨礙林東此時的欣慰,只見他不停揉弄着夕立那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腦袋,疼愛之情溢於言表。
“哈啊~~~~”
確認到指揮官並沒有被餓死的夕立,鬆懈下來的心神讓她又開始打起了長長的哈欠,常年睡懶覺的夕立今日如此之早醒來也是有些難爲了她。
哈欠這種東西就如同傳染病一般,見到夕立慵懶的神色,林東那原本褪去的睡意也再次陣陣襲來。
“指揮官我想跟你一起睡”
將臉貼在指揮官肚腩上的夕立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
“進來吧。”
...
時光荏苒,兩個月的時間就這樣在海事局平淡無奇的生活中悄悄流逝。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位於孟買的油井也總算完工並開始正式投入開採,張站長的地位也因爲海事局的幫襯而得到了穩固,錫蘭島上的勞工人數也接近了飽和狀態,阿薩姆的紅茶產業也終於移植成功,開始在馬杜賴附近圈下了一大塊田地進行了大面積的耕種。
除此之外,在利益的驅使之下,海事局對於各國的滲透也是越來越深,甚至在東煌已經有了大老虎參與其中,畢竟在南印度擁有着私人武裝,與婆羅門交好,而又遊離於各國之外的勢力,只此一家。
在陳逸的佈局之下,此時整個南印度已經佈滿了海事局與各國大大小小利益集團合作投資的產業。此時海事局在印的產業一片大好的情況下,也完全達到了林東當時來印度的目的,甚至還大大超過了他原本的預期。
有着忠心耿耿的陳逸爲自己把持着印度事務所,加上前幾日讓各大勢力一陣騷亂的大規模海奴登陸,這一趟的旅途也總算要告一段落,粗略計算,海事局衆人也距離來到了印度也已經過去了半個年頭...
印度洋,錫蘭島,港口上
被俾斯麥忽悠而來的十數萬海奴大軍此時正源源不斷地從港口登上船舶,朝着印度的方向進發,先前整裝待發的他們在接到了俾斯麥大人的命令後,便從各個島嶼上朝着錫蘭島匯聚而來,隨後又被海事局安排到了印度內陸之上。
看着港口上那羣因爲即將“反攻內陸”而神色興奮的海奴們,林東不由得有些擔心地對身旁的俾斯麥問道。
“這幫人沒問題吧?”
儘管十分相信俾斯麥的能力,但見到數量如此衆多的海奴,林東還是不禁有些頭皮發麻,要是這幫海奴被有心人所利用,最終倒黴的還是海事局。
“放心吧。”
俾斯麥對於指揮官的擔憂表現得有些不屑,甚至都不願意過多解釋這種無聊的問題。
正如她所說的,海奴對於塞壬的虔誠無比狂熱,這是洗腦政策執行了近百年的成果,甚至比重櫻來得還要喪心病狂。而高高在上的塞壬總部卻不曾在意過這幫牲畜,也造成了總督等於塞壬這種思想的誕生。
要不然也不會前前後後讓俾斯麥那麼輕易的就忽悠了近20萬的海奴大軍,而且在他們來到印度並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後,卻還是兢兢業業毫無怨言。
正因爲他們自認爲所追隨的,就是自己的神啊!
雖然這也跟利益的捆綁不無關係,畢竟他們來到這裡後,海事局不曾對他們苛刻過半分,生活質量也比以前不知好到哪裡去了,能跟上這種神祇,還要什麼自行車?
林東看着這個倨傲的婆娘不禁撇了撇白眼,隨即又笑呵呵地對着來到錫蘭島時日不久的重櫻客人說道。
“蒼龍呀,錫蘭島的事情,就拜託你啦”
“你這個混蛋,不要跟我說話”
此時的蒼龍撐着一副死魚眼,不停拿着掛在脖間上的毛巾擦拭着額頭上冒出的汗水,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纔會被三笠元帥派遣到這兒來,對於對重櫻付出了無數心血的三笠元帥她不敢腹誹。
但罪魁禍首,還是要怪這個斥巨資僱傭重櫻艦娘前來印度協防的混蛋!
非洲之行不會有太多波瀾,會以平淡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