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雪實在是忍受不了,聲音尖銳的叫道。
龍靈兒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從隨身攜帶的小挎包裡拿出一包草藥。
“藥在這裡,你先把遺物給銀滄哥,我再把鹽給你。”
銀雪拿出包住鱗片的獸皮,不太情願的遞出來。
一旁的守門獸人立即上前,把東西拿了過來,交給銀滄。
他們也聽到了對話,知道這是銀滄他孃的遺物。
心中更是對銀雪唾棄不已,連人家的遺物都要扣着,這雌性真不是個東西。
難怪首領要把他們關起來。
銀滄接過東西,緊緊的握住,雙眼有些發紅。
"東西都已經給你了,藥還不給我?"銀雪迫不及待的問道。
龍靈兒見銀滄打開了獸皮,露出了裡面的鱗片,這才把手裡的藥包扔給銀雪。
銀雪的伴侶連忙接住。
"銀滄哥,我們回去吧!"龍靈兒笑着道。
銀滄點頭,握緊那鱗片,直接和龍靈兒離開了,看都沒再看銀雪一眼。
兩人走遠了,銀滄看着龍靈兒歡快愉悅的步伐,忍不住問:
"靈兒,你爲什麼要幫她治療?"他看得出來,靈兒並不喜歡銀雪。
"我沒有幫她治療呀!"龍靈兒腳步未停,一蹦一跳的繼續往前走。
"沒幫?可是你不是給了她藥?"銀滄一臉的不解。
在他的映像裡,靈兒的醫術是最厲害的。
藥給她了,就是給她治病了。
"我是給她藥了,可是我沒有說,那藥用了就一定能夠讓她臉上的傷好起來呀。"龍靈兒一臉理所當然的解釋。
"不管是 哪個獸醫,都沒辦法治療她臉上那麼重的傷,那傷疤只有用巫醫能力才能治好的。"
原本呢,她就是想練習一下,等銀雪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用巫醫的能力幫她把臉上的傷疤去除掉。
這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小事。
可是,她給她治療後,又發現銀雪是個壞蛋,不僅欺負過孃親還欺負銀滄,她就打消了幫她去除傷疤的念頭了。
活該讓那傷疤一直在她臉上。
聞言,銀滄忽然沉默了。
他回想着剛剛靈兒的話。
不用藥臉上一定會留疤,可她也沒有說,用了藥就一定不會留疤。
好像的確沒什麼毛病。
要怪只能怪銀雪誤會了靈兒的意思,真要說出去,也怪不了靈兒。
想到這裡,銀滄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他擔心靈兒騙了銀雪,到時候銀雪拿這件事來污衊靈兒,那他寧願暫時不把孃的遺物拿回來。
"靈兒,謝謝你,幫我拿回了我孃的遺物。"
"銀滄哥,咱們是一家人,孃親說了,一家人不用說謝謝。"龍靈兒笑盈盈的說道。
"咱們快點回家吧,家裡的獵物還等着我們回去處理呢!"龍靈兒拉着他的衣袖,聲軟糯的聲音催促道。
"好。"
木屋裡。
銀雪拿到了藥包,正迫不及待的讓伴侶幫她摘下臉上的繃帶,上藥。
兩個伴侶自然是不會嫌棄她的,他們早就見過了銀雪臉上傷疤最嚴重的時候,如今再看見她臉上的傷,也不覺得驚訝了。
銀雪看着伴侶的反應,還以爲是自己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換藥的途中,還一直的催促。
"快點,讓你們換個藥怎麼這麼墨跡呢!"
"好了沒有,還沒好嗎?"
兩個伴侶好不容易換好了藥,準備把繃帶重新綁上去。
銀雪卻一把推開他,不悅道:
"還要這個東西做什麼,那個巫醫不是說了嗎,用了藥我臉上的傷疤就會好了。"
"怎麼樣,我的臉現在是不是好了?"她看不見自己的臉,只能把臉湊近了讓她的兩個伴侶去看。
兩個頓時嚇得滿頭大汗。
看了眼銀雪那張臉,嘴脣直哆嗦。
"你們啞巴了嗎,說話呀,我的臉好了沒有?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了?那巫醫雖然看着討人嫌,但醫術應該還不錯吧?"
銀雪有些不耐煩了。
兩個伴侶對視了一眼,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雪兒在這裡也出不去,不會看到別的獸人,就不會知道她的臉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只是一瞬間,兩個伴侶就做出了決定。
先騙過去銀雪再說。
總比她因爲臉繼打罵他們來的強。
其中一個伴侶點頭,"對,雪兒,你的臉已經好了。"
"沒錯,雪兒,那個巫醫還真是厲害呀!"
兩人的表情都十分的誇張。
銀雪卻不覺得奇怪,兩人以前也是這樣討好她的,她只當他們是想討她的開心。
心情也瞬間好了起來。
"嘶,臉上怎麼這麼癢,奇怪。"銀雪正高興着,突然覺得臉上一整瘙癢。
她的臉上還抹着藥,她以爲是因爲藥引起的,於是對伴侶吩咐道:
"去給我打一盆水來,我要洗一下臉,癢死我了。"
她癢的很,又不敢抓撓,怕把好不容易治好的臉又抓壞了。
伴侶也沒多想,銀雪要水,兩人就去打水。
很快,水打回來。
銀雪走到水盆前,一低頭。
"啊啊啊!!!"
一陣尖叫聲從木屋裡傳出來。
"這是誰,這是我的臉嗎?"
銀雪不可思議的看着水裡的雌性,幾近抓狂。
"不!不可能,我的臉怎麼可能變成這個樣子,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你們兩個搞的鬼,給我滾,滾出去!!"
銀雪直接打翻了水盆。
她清楚的看見,那水盆裡倒映着一個樣貌醜陋,已經不能稱之爲是一張臉的臉。
那張臉上溝溝壑壑,全都是暗紅色的結痂和傷疤,醜陋至極,比她見過的最醜的雌性還要醜。
她怎麼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銀雪一時接受不了現實,瘋狂的砸着木屋裡的東西。
兩個伴侶還有點懵,不知道銀雪好好的怎麼突然發起瘋了。
突然兩人靈光一閃,看到了那盆水。
猛地一拍腦門。
他們忘了,水裡可以看到自己的臉啊!
他們怎麼就這麼笨,沒想到這個呢!
木屋裡一陣雞飛狗跳。
任憑他們兩個怎麼解釋求饒,銀雪也消不了氣。
門外,守門的獸人聽着動靜,嗤之以鼻。
這種惡毒雌性,當初巫醫救了她一條命,就是她走狗屎運了。
傍晚。
木屋外又來了獸人。
是銀桑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