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自小跟着老夫人,與父親親近的時間極少。
如今沾了蘇茉的光,他也趁機體味一下孺慕之情。
頗有點撒嬌的意味。
蘇仁宇心裡痛快,也不計較兒子什麼想法,只顧得蘇茉對他笑就好了。
這時候喜鵲慢慢地走進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白嫩的臉兒,梳着倭墮髻,插着一枝嵌藍寶石的百合花簪子,帶着一對碧璽耳墜子,露出白膩纖長的頸,上身穿着藕荷色的春衫,下面繫着月白色的長裙,更顯得腰身修長,風姿綽約。
一股暗香幽幽襲來。
蘇仁宇目光一凝,隨即道:“沒有外人,坐過來吧。”
喜鵲行了禮,在他旁邊坐下,幫他斟酒。
她身上淡淡地香氣似有若無地襲進蘇仁宇的鼻端,加上喝了酒,頓時身體一陣燥熱。
蘇茉暗笑,起身道:“你們喝,我去那邊看看燉的湯好了沒。”
說着給蘇越使眼色。
蘇越自喜鵲進來就知道怎麼回事,立刻找了個藉口說出去方便。
他們一走,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只有蘇仁宇喝酒拖動袍袖的簌簌聲。
喜鵲幫他斟酒,他握住了她的手,嘆了口氣,“你這麼一打扮,倒是跟盈兒像了個影兒,還有那味道……”
喜鵲一聽臉色大變,忙跪下,“老爺,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蘇仁宇伸手拉起她,淡淡道:“不是你的錯。”
他就知道那丫頭鬼點子多,沒那麼好請他喝酒。
他喝乾了杯中酒,目光朦朧欲醉,雙目清亮眼波橫流,似乎看見了那溫婉聰慧,俏麗可人的女子從門外進來,看了他一眼又走了。
他心下一痛,伸手要去抓,卻只有空氣裡一絲幽幽的香氣。
跟她那麼像。
他悶頭喝酒,一聲不吭,喜鵲一聲不敢出,只默默地給他倒酒。
喝得差不多了,他起身,晃了晃,喜鵲忙扶住他。
他鼻息濃重,垂首在她頸窩裡,“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