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萌回到房間之後白羽軒有些尷尬的看着齊天說道:“齊天兄,你也看見了,並非是我願意的,不如今晚你去陪她吧?”
齊天淡漠的轉身回房:“關我什麼事。”
雲霆一臉發現新八卦的樣子:“我怎麼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麼微妙呢?齊天表面上不在乎的樣子,可是我就感覺他很在意啊……”
白羽軒舒了口氣說道:“我也很在意啊……”
吃過晚飯準備睡覺的時候,唐萌見白羽軒沒來,也不敢睡。飯是店小二送到各自的房中的,也許白羽軒是在雲霆的房中吃的飯,現在還沒吃完。
他們只訂了三個房間,反正白羽軒要和她一起睡,也就用不着鋪張浪費多訂個房間了。到了雲霆的房門前,唐萌敲了敲門:“雲霆,小白在你這裡嗎?”
雲霆打開了門:“嗯……不過他今晚可能不能過去陪你了,護心龍鱗被拔下的地方舊傷復發了,他需要一個人安靜的調息療傷。”唐萌往裡看了看,白羽軒確實盤膝坐在牀上在打坐。
“那行,你去我房間睡,我就呆在這裡,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他的。”唐萌想了想說道。
雲霆搖了搖頭:“不行的,你絕對做不到一晚上不睡覺,一睡着還說夢話,你讓他怎麼清淨的療傷?要是被打擾到了,會走火入魔的,知道嗎?”
唐萌覺得雲霆也說得有道理,無奈的轉身回房,看來要一個人睡了,不過應該是夜不能寐,雖然掌櫃的說了這個鎮子很安全,但是她依舊不放心,人生地不熟的。
回到房間之後,她躺在牀上怎麼都睡不着,後半夜的時候實在熬不住了,想睡覺吧,又怕房間裡突然出現設麼鬼怪,她現在都快神經質了。不過說來也奇怪,之前如來對他們緊追不捨的時候她還沒怕過,現在卻害怕了,難道是留下後遺症了?每次要睡着了,都會突然神經質的又睜開眼睛看看,然後又磕上眼睛,這樣根本就沒辦法好好睡覺。
“啪”
窗戶突然被風吹開了,不大的響聲嚇得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再也不敢一個人呆在房間,想去雲霆那裡吧,又怕打擾到白羽軒療傷,可是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走出房間之後,卻發現齊天正站在走廊的護欄邊一手拿着酒壺一手拿着酒杯喝酒,她鬆了口氣,有個活人就好,在這種情況下也算是顆安定丸。
“你也還沒睡啊?”唐萌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齊天沒看她,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喝酒。兩個人隔着幾米的距離站着,誰也沒再開口說話,過了一會兒,齊天說道:“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早上還要趕路。”
唐萌急忙說道:“等等……”齊天看着她不語,她走過去拿過齊天手裡的酒壺和酒杯說道:“這個給我吧,不喝醉我睡不着……”看來只有喝醉了才能好好的睡覺了,熬到天亮人都要崩潰了。
齊天看了她一眼顧自回到了房間,她晃了晃酒壺裡剩下的半壺酒繼續喝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刮進來了一陣風,她打了個寒顫,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客棧的大門被人推開了,驚醒了守夜趴在櫃檯上打瞌睡的店小二。一個戴着斗笠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進來:“還有客房嗎?”店小二揉了揉眼睛說道:“有,客官樓上請。”
店小二將那人帶上了樓,那人經過唐萌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了頓,那個男人的斗笠上罩了層黑色的紗,輕風撩起了紗布,唐萌只見看了那人的側臉。
“姑娘深夜不睡覺,當心遇上不乾淨的東西。”那人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唐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店小二笑着說道:“瞧客官說的,咱們這慶豐鎮可是最安全的,絕對不會有不乾淨的東西的。”那個男人沒說話,唐萌想回房間,可是想到剛纔那個男人說的話,不免有些害怕,咬着牙敲了敲齊天的房門。
她最不想麻煩的人就是齊天了,可現在店小二也不在櫃檯,樓上樓下就她一個人站着,說不定真會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齊天很快打開了門:“什麼事?”唐萌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酒壺和酒杯遞了過去:“還你……”要留在齊天房裡的話她可說不出口,不知道爲什麼,對白羽軒就能說出口,可是對齊天,完全不行。
齊天接過酒壺和酒杯轉身回房,突然淡淡的說了句:“要是害怕就進來吧。”唐萌一怔,原來他知道……有些扭捏的走了進去,齊天拉過椅子坐下,雙手環抱在胸前閉上了眼睛:“你睡牀吧。”
唐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早上都要趕路,好歹她還有馬,齊天他們都是步行的,這樣將就一宿怎麼熬得住?她也問過雲霆,爲什麼他們三個不騎馬,雲霆的回答是:馬匹多了麻煩、不愛騎馬。
“不然去我房裡睡吧?掌櫃的多搬了張軟榻……”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齊天漠然的說道:“不用。”
唐萌坐在牀沿實在不好意思倒頭大睡,她是現代思想相對比較開放的女性,之前和齊天發生的事已經超過同牀睡覺的程度了,只是睡個覺沒什麼吧?這麼想着,她小聲說道:“不然……你也過來睡吧,就睡個覺而已……”
齊天睜開了眼睛,頓了頓說道:“你再不睡天就亮了,從馬上摔下來是摔斷腿還是怎麼着了,可不會爲你耽誤時間。”唐萌氣得咬牙切齒,在心裡把齊天咒罵了無數遍,她也是爲他好,結果被這麼說一通,這傢伙不光脾氣不好,毒舌也是一流的。
唐萌哼了一聲倒頭就睡,她不知道齊天此刻心裡的想法,其實齊天實在不瞭解唐萌爲什麼不在意男女同牀這樣的事情,之前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他不想在清醒的時候再錯一次。
第二天一早醒來,唐萌睜開眼睛的時候齊天已經不在房裡了,她出去打算讓店小二準備點吃的,剛出房門,就碰上了昨晚半夜來住店的那個戴着斗笠的男人。那個男人似乎隔着那層黑紗在看她,她不以爲然,直到雲霆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見到她驚道:“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唐萌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頓時拍了拍腦門,昨晚從自己房間出來的時候就沒穿外衣,剛纔那戴斗笠的男人怕也覺得她腦子有問題吧?在這樣的時代是很保守的,還沒哪個女人敢不穿外衣在外面晃盪的。
回到房間準備穿衣服,唐萌找遍了牀上和地上也沒看見自己的外衣,明明她記得脫下來是放在椅背上了,可是房間裡就是沒有。她又回齊天的房間找了找,一樣也沒有,只能重新換了一件。
唐萌吃飯的時候喜歡扎堆,直接跑到雲霆的房裡了,白羽軒似乎也沒事了,他們三人吃飯的時候,唐萌邊吃邊說道:“幸好我房間沒放銀子,昨晚也沒在房間睡,媽蛋,居然遭賊了!”
白羽軒有些驚訝:“遭賊?”唐萌點了點頭氣鼓鼓的說道:“沒銀子也不能把老孃的衣服給偷走吧?昨天穿的那件外衣不見了,我記得明明放在房裡了。”
白羽軒陷入了沉思,但云霆擔心的不是這件事,他壞笑着問道:“昨晚你不在自己房間,跑哪裡去了?”
唐萌隨口說道:“齊天房裡啊……”白羽軒正在吃東西,她這麼一說,頓時被噎着了,喝了被茶水才緩過來:“咳咳……”
唐萌嘀咕道:“這有什麼啊……我思想可沒你們這裡的人那麼保守。”雲霆開玩笑道:“那不知你的思想有多開放啊?羽軒和齊天都沒逃離你的魔掌,我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唐萌瞪了他一眼說道:“誰要跟你這個不管春夏秋冬都拿着扇子的變態一個房間住?!”雲霆正色道:“扇子在別人手中是扇子,在我手中是武器,不懂就別亂說,還……變態,哪裡變態了?”
“大冬天的別人都冷得要死的時候你卻拿着把扇子煽風,你說你變態不?”唐萌白了他一眼說道。
白羽軒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別吵了,吃完趕緊上路了。”
等吃完飯他們準備上路走出客棧的時候,那個戴着斗笠的男人也在櫃檯退房了,唐萌不經意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敏感的也朝她看了過來。不知道爲什麼,唐萌覺得那人的目光有些滲人,明明隔着黑紗,居然會有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
走在大街上,唐萌覺得整個人舒坦了不少,這個時代的空氣就是好,不像現代那樣空氣污染嚴重。她剛上馬,一個穿着白衣的男人突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個男人看上去二十三四的樣子,劍眉璨目,頭束玉冠,手中拿着把長劍。
唐萌眼裡放光,難道走桃花運了?她不光走哪裡都遇得到鬼怪,而且也能遇見美男。
“幾位請留步。”那個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