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市,是誰啊?”伴隨着一個柔美的女聲,幸村惠子緩緩地走了出來,仍舊是一頭柔美的紫發,格外地漂亮。
“媽媽,是來找妹妹的。”幸村精市轉過頭朝自己的母親微微一笑,笑得彬彬有禮,格外地漂亮。
幸村惠子的臉色微微一變,在雪的照印下顯得更加慘白。
“你叫什麼名字?”幸村惠子問着,走向了門口,拉着自己兒子的手。
“安培零。”不由得他有一種反感,眨了一下深邃的眼睛,語氣變得有些冰冷。
幸村惠子的臉色更加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她的身體愣了一愣,勉強扯出一個微笑,看着自己的兒子,蹲下身子,“精市,你去房間裡看着兩個妹妹。”
幸村精市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朝安培零鞠了一躬,小跑着去了二樓的房間。
看着自己的兒子離去,幸村惠子微微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看着安培零,表情變得冷清,“你先進來吧。”
安培零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客廳,她給他倒了一杯茶,“你等等。”
這件事情牽扯的事情太多了,她一個人是不可能處理好的,還好今天是週末,不然就糟了。
安培零凍僵的小手緊緊地握着杯子,他朝杯子裡面和着氣,似乎這樣纔可以溫暖一些,他打量着四周,一種不詳的預感涌上了心頭,說不上是爲什麼,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經。
“你叫安培零。”幾乎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一個男性的聲音傳了出來,安培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對他有一種想要疏離的感覺,本能的感覺。
那時的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等他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很大了,他纔想起了原來那個人就是把不滿一歲的他和媽媽妹妹分開的人。
“你來找安培紀?”他在他的旁邊坐下,緩緩地問着。
仍然點了點頭,沒有多加言語,當時的他很怕,莫名地害怕,那時他纔不到三歲,那樣的感覺,刻骨銘心。
“你走吧,安培紀已經死了。”幸村柏淡淡地說道。
安培零握着杯子的手猛地一鬆,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你騙我。”他緩緩地說着,他不信他說的,父親告訴過他,他有妹妹,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沒有母親,沒有父親,他就只有一個妹妹了。
“我沒有騙你。”幸村柏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背對着他,“你走吧。”他再次說着。
………………
安培零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本是在冬季,他卻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微微嘆了一口氣,不能再回憶了,不能再想下去了,接下來的事,他希望自己可以忘卻,永遠不要記起來,因爲他不想再怕了。
當然他不知道,那場雪夜的悲劇,不止是他,也是他母親心中的噩夢,沒有讓任何人想到的是,這樣的噩夢確實被兩個孩子完完全全看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