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喜訊,喜訊來了!”傳令兵隔着老遠就將清脆的聲音傳過來。聽這喜氣洋洋的呼喊,肯定是前方有捷報。
“兄弟,你不要激動,歇口氣慢慢說,到底有什麼捷報什麼好消息?”秦楓站在城樓上,滿面春風地說道。
傳令兵納頭便拜,大聲說道:“啓稟主公,武松和魯智深兩位頭領傳來捷報,汾陽城已經攻陷,城內三十萬百姓和五萬大軍全數歸順秦家莊園。現在整個田虎勢力均納入主公管轄範圍,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這麼快,我不過在威勝等待了十天不到呀!”秦楓喜出望外,雖然取得決定性勝利是他早就料到的事情,但能夠如此快攻破敵軍首府,將整個田虎勢力連根拔起,着實讓他興奮異常。
旁邊的李師師沒有問戰績,徑直問道:“田虎怎麼樣,他的兒子呢?”看來田虎對她有知遇之恩,她久久不能忘懷。
傳令兵頗爲尷尬地說道:“師師姑娘,那田虎在我軍攻城之前便暴斃而亡,不過他的兒子尚在。按照主公的要求,現在被奉若上賓,並沒有傷害他。”
李師師轉身對秦楓盈盈下拜,她飽含着淚水說道:“秦公子,小女子有兩事相求。”
秦楓連忙將她扶起,憐惜地說道:“師師你何必行如此大禮,有什麼話就直說,不必如此拘禮呀!”
李師師擦了擦眼淚說道:“那田虎對我有知遇之恩,若非他將我發掘出來,現在的我恐怕只是一個村姑而已,就更加不能遇到秦公子你了。因此他現在雖然病故,但希望你能夠厚葬於他,讓我盡一盡賓主之禮。同時厚待田虎的兒子,讓他後半生享受榮華富貴,也算是我這個舊屬下爲他做一點補償吧。”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呀!”秦楓連連答應道:“我將以秦家莊園最高禮儀厚葬田虎,至於他的兒子,我就讓他掌管汾陽府。除了兵權之外,一應事務全歸屬他管理。這樣的安排,你總該滿意了吧?”
李師師狠狠點頭,臉上是霜雪之中帶着清風明月,美的不可方物。
秦楓大聲道:“今日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因此我決定大赦管轄範圍內的所有監牢犯人,除十惡不赦之人外,其餘全部赦免。同時我威勝大宴三天,百姓每人發送銅錢十貫大米二十斤。我要和大家普天同慶,大醉三天三夜。”
整個三天,威勝城處於極度瘋狂的愉悅之中。百姓和官軍是載歌載舞,秦楓更是喝得爛醉如泥。
到了第四日清晨,天色矇矇亮,在百姓們還沉醉在夢鄉之中。而秦楓早已帶領軍隊悄悄大開城門,徑直班師回朝,前往水泊梁山。
半個月之後,他已經出現在梁山聚義廳之上。和衆兄弟們白酒言歡,共敘離別之情。
從兄弟們口中得知,江南方臘對大宋再次發動了北伐。這次方臘非常聰明,再也不分兵進攻,而是集中精力由南向北強攻硬打。據說正印先鋒便是那臭名昭著的史文恭。
現在叛軍已經和大宋連續打了七八場戰鬥,雙方互有損傷,但似乎方臘隱隱佔據優勢。
有可靠消息稱,童貫的十萬禁軍已經開赴前線,宋江的五萬主力部隊同時開拔,前往前線迎戰方臘。
聽到這個消息,秦楓立刻興奮了。他猛然站起來說道:“兄弟們,現在是我們爲托塔天王晁蓋報仇的大好機會。那宋江親率大軍攻伐方臘,清風寨肯定空虛。我們趁此機會端了他的老巢,將來再找機會殲滅他的主力,爲死難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大廳之中響起了報仇雪恨的呼嚎,喊得聲嘶力竭的當然是阮氏三兄弟、赤發鬼劉唐、入雲龍公孫勝。
秦楓心中酸楚,原本的七星聚義現在只剩五人,托塔天王晁蓋命隕,智多星吳用背叛舊主投靠宋江。近十萬大軍現在還剩不到一萬,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我宣佈,這次征討清風寨由我親自率領十萬軍隊前往。晁蓋昔日手下也一同前去,作爲左翼護衛主力部隊。”秦楓說道:“雙鞭呼延灼爲正印先鋒,九紋龍史進和拼命三郎石秀爲副將。花和尚魯智深爲後翼,行者武松爲右翼,轟天炮凌振領火炮營隨軍出行。”
緊接着,他又安排雙槍將董平、沒羽箭張清、急先鋒索超、八臂哪吒項充、混世魔王樊瑞、飛天大聖李袞、黑旋風李逵、神機軍師朱武、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隨軍而行。其他將領各自鎮守山寨城池,等候命令差遣。
這時,青面獸楊志站了出來,他拱手搭禮大聲道:“主公,爲何這次不讓我前去攻伐清風寨?”
秦楓楞了一下,然後回道:“楊制使,你的地盤是在二龍山,也就是我們水泊梁山的屏障。這樣的位置非常敏感,因此需要你鎮守。所以沒有安排你去,想必你不會介意吧?”
“我當然介意。”楊志嘆了一聲黯然道:“每一次主公都將掩護晁天王的重任交付於我,想我也算是鞠躬盡瘁盡心盡力。可是這次敵軍來勢洶洶,首先就派兩萬兵馬將二龍山圍了個水泄不通。我既無法傳遞消息請來救兵,又無法前去援助晁蓋。只得眼睜睜看着友軍被宋江一口一口吃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楊志越說越激動,眼淚止不住往下流。他哽咽着說道:“因此這次前去爲晁天王報仇雪恨,我最應該前去,也必須前去。我請命作爲正印先鋒,爲大軍披荊斬棘。就算是戰死沙場,也好心安理得。”
“好兄弟,這次的事情不怪你。都是宋江那廝奸詐狡猾,先斷了我們的左膀右臂,然後和吳用那狗賊裡應外合破了我們防禦體系,最終將我們殺得丟盔棄甲,連天王的性命都丟了。”劉唐也哭得稀里嘩啦。想起平日裡晁蓋對他種種的好,便激動得不能自已。
“既然如此,那就請楊制使作爲正印先鋒出兵,呼延灼將軍便負責後勤補給,不知衆位意下如何?”秦楓眼神落在呼延灼身上,希望他能夠理解臨陣換將的苦衷。
呼延灼淡然一笑,並沒有任何不妥表情,讓秦楓頓時安心。不過劍癡白勝雪卻開口道:“秦公子,我想隨你一同前往,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楓大喜道:“這個自然好,這樣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