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林傲峰之後,蔣|介|石直接上樓,走進了自己的書房。沒過多久敲門聲響了起來。蔣|介|石裝模作樣的端坐在沙發上,叫道:“進來!”
戴|笠推門走進了蔣|介|石的書房,關上門,行禮道:“委座!”
蔣|介|石站了起來,走到了戴|笠的面前,冷聲質問道:“我的別墅,被日|本|人放了炸彈。現在林傲峰居住的旅社又發生了爆炸。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戴|笠像是早就猜到了蔣|介|石會這麼質問他,一臉淡定的回答道:“委座,這些都是意外!我已經下令在徹查了!”
蔣|介|石站在原地,凝視着戴|笠,過了大約七八分鐘,蔣|介|石說道:“旅社的炸彈,是林傲峰放的,你只要追查,那些被炸死的人就可以了!”
戴|笠聽到蔣|介|石的話,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低着頭,眼珠子轉了兩圈,一咬牙,說道:“委座,旅社被炸死的人,是我派去的。我一直懷疑林傲峰通|共。”戴|笠說出“通|共”兩個字的時候是在賭。因爲戴|笠心裡清楚,老蔣現在什麼事情都可以容忍,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通|共。但是戴|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林傲峰在蔣|介|石心中的分量,超過了他的預計。
過了七八分鐘,蔣|介|石的聲音響了起來:“雨農,如果你說其他人通|共,我會不折不扣的相信你。但是你說林傲峰,我不相信!除非你能拿出真憑實據。”
“委座!”戴|笠剛想辯解,蔣|介|石阻止道:“好了!你不用在說了。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另外,日|本|人最近在重慶活動的十分猖獗,你們軍統的任務就是找到這些潛伏在重慶的日|本|人,我不希望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是!”在蔣|介|石的逼迫下,戴|笠無奈的只能夠做出妥協。……
一個多小時後,林傲峰迴到了旅社。正在焦急等待林傲峰返回的二壯等人看到林傲峰從車裡下來,立刻圍了上去。
二壯一臉擔憂的問道:“師座,您沒事吧?!”
林傲峰笑着回答道:“我沒事!”接着問道:“你們幾個怎麼樣?!”
“我們幾個沒事!”說着二壯給林傲峰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師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走!”林傲峰帶着二壯等人走進了旅社。
進入房間,林傲峰習慣性的在房間裡兜了一圈,笑着走到了桌子邊,拉開凳子坐下後,倒了一杯水,然後手指蘸着杯子裡的水,在桌上畫了一張房間的草圖,把竊聽器所在位置全部標了出來。
二壯等人看完林傲峰畫的草圖,分頭忙碌起來,把房間裡的竊聽器全部拆了下來,丟進了衛生間的浴缸裡,放上了水。
“怎麼回事?!”於志楠聽到耳麥裡突然傳出的流水聲,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邊上負責記錄的人說道:“一定是林傲峰他們發現了我們裝在房間裡的竊聽器。”
“該死!”於志楠憤怒的把耳麥丟到了桌上,拿起了電話,動作麻利的撥了一個號碼。沒過多久電話通了:“我是於志楠,請給我接毛|人|鳳主任。”
聽到於志楠的話,接線員片刻不敢耽擱,立刻把線接了過去。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毛|人|鳳的聲音從另外一頭傳來過來:“喂!我是毛|人|鳳!”
“主任,我是於志楠!我們安裝在林傲峰房間裡的竊聽器全部被他拆了!”不等於志楠的話音落下,毛|人|鳳怒罵道:“飯桶!你們都是一羣飯桶!連這麼小的一件事情都辦不好,你們還能幹些什麼?!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一定要清楚的知道林傲峰每天做些什麼,吃些什麼,甚至他幾點上廁所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辦不到,你們統統提頭來見!”說罷毛|人|鳳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另外一頭傳來的忙音,於志楠拿着話筒發起了呆。坐在邊上的手下,問道:“頭,主任怎麼說?!”
於志楠回過神,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說?!讓我們臭罵了一頓。等一會,你們找機會想辦法重新在林傲峰的房間裡裝竊聽器。”……
話分兩頭,於志楠跟毛|人|鳳通電話的時候,二處理完竊聽器,走動了林傲峰的面前,說道:“師座,軍統那幫混蛋真他|娘|的狡猾。我們找了半天,原來他們就在我們對面。”
林傲峰問道:“弄清楚他們有多少人了嗎?!”
清澤回答道:“沒有!不過據我們觀察,對面藏的軍統的人估計不下二十個。”
“二十個?!”林傲峰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說道:“看來戴|笠不整死我是不會安心的。”
“師座,我看也別跟軍統他們繞圈子了。我看還是跟他們硬碰硬幹上一場,我帶人做了戴|笠!”二壯氣呼呼的說道。
林傲峰瞥了二壯一眼,沒有好氣的打了一下二壯的腦袋,說道:“就知道橫衝直撞。這裡是他戴|笠的地盤!你還沒有靠近戴|笠,說不定就被他的手下幹掉了!”
清澤猶豫了一會,說道:“師座,我們也不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做受氣的小媳婦吧?!”
“就是啊!師座,我們咽不下這口氣啊!”邊上的其他幾個特戰隊員,也紛紛叫了起來。
林傲峰淡淡地說道:“你們的想法,我心裡清楚。但是現在還不是動戴|笠的時候。雖然我們現在動不了戴|笠,但是他們手下的人,我們可以對付。不過這裡是重慶,你們做事一定要乾淨利落,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是!”清澤應了一聲,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師座,你就放心吧!我們做事,你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將軍閣下,剛剛接到潛伏在重慶的雛菊來電,林傲峰已經離開南寧,抵達了重慶!”
“納尼?!”日|本特高課新任課長原田信吉少將反應十分敏捷,一把抓過了侍從手中的電報,仔細的看了起來。過了三四分鐘,原田信吉看完了電報,把電報放到了桌上,喃喃自語的嘀咕道:“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接着原田信吉看向了侍從,說道:“命令在華北的北野小隊,立刻去就近的機場,我會派一架運輸機去接他們。另外在電告雛菊,讓她接應北野小隊。下一步命令,等他們匯合後,再予以告知!”
“嗨依!”侍從應了一聲,扭頭跑出了原田信吉的辦公室。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山城重慶在黃昏的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站在窗前,聽着雨聲,林傲峰看着老婆和兒子的合影,不自覺的發起了呆。不知過了多久,林傲峰被忽然想起的敲門聲,驚醒了。收起照片,掏出了手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邊,問道:“誰啊?!”
“林施主,我是給你送熱水的!”
林傲峰眉頭微皺了一下,試探性的說道:“吃晚飯前不是送過了嗎?!”
“林師長,晚飯前送的是喝的水,現在送過來的是洗漱用的熱水!”
“真麻煩!”林傲峰裝模作樣的嘀咕了一聲,收起槍打開門,說道:“進來吧!”
服務生拿着熱水瓶走進了林傲峰的房間,趁放下熱水瓶的時候,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環境,剛準備離開林傲峰的房間,被林傲峰擋住了去路。
不得不說,這個服務生的反應還是挺快的,就在林傲峰擋住他去路的時候,立刻問道:“林師長,還有什麼吩咐嗎?!”
林傲峰盯着服務生轉了一圈,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服務生哭喪着臉,說道:“林師長,我就是一個小服務生啊!”
“小服務生?!”林傲峰笑着嘀咕了一聲,忽然抓起了服務生的右手,看着滿是老繭的食指,冷聲問道:“難道服務生也要用槍嗎?!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說着林傲峰的手勁不自覺的開始加大了。
“林師長,我真的是服務生,你不信可以找經理來對質啊!”服務生咬着牙強忍着手中傳來的疼痛,繼續裝傻充愣。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不要以爲你就能夠這樣輕鬆的矇混過關!”說罷林傲峰掄起手刀,打昏了服務生。然後走到了剛剛送進來的熱水瓶邊,拿起熱水瓶仔細的檢察了一番,隨後在熱水瓶的底座裡找到了兩個還沒有來得及安裝的竊聽器。
看着手中的竊聽器,林傲峰嘴角微微向上翹了起來,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心中暗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戴|笠準備接收老子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吧!”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剛剛敲響,老天爺十分配合的把雨停了下來。清澤帶着全副武裝的特戰小隊悄悄地離開了旅社。按照白天偵查好的路線,來到了黑色的大門前。清澤給清束使了一個眼色。清束心領神會的點了一下頭,在牆上借了一個力,翻身過了圍牆,落地後,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隨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