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蚩尤有八十多個兄弟,天賦異稟,力大無窮,如果說魔鬼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這個蚩尤就可以被稱之爲魔鬼,黃帝羽化力竭都無法將之誅滅,最後還是求助了上古天神,我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什麼上古天神,不過嘉年曾經告訴過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龍,當時說黃帝乘龍離開不過是爲了神化皇權,穩固政治根基,那麼蚩尤是不是也不存在?那麼這個蚩尤又是什麼?
“王妃!王妃!”塞外叫了好幾聲之後我才擡頭看着她,“王妃,剛纔上馬車你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怎麼了?那個蚩尤,真的這麼恐怖?”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啦!”的確,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所謂的蚩尤,對他們的額瞭解也不過是從《山海經》的畫冊上看到的而已,“只是覺得零花就這麼死了……”
“王妃,你也不要太難過,能做的事情,王爺和您都已經做了!如果零花公主註定要死,即便是把她保護在王府,最終也難逃一死吧!這就是宿命!”塞外坐過來輕輕幫我捶着肩膀。
我看着車窗外陰鬱上來的天色,“塞外,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所謂的宿命嗎?”
“啊?”沉吟片刻後,“我信啊!要不然,我怎麼能遇見王妃,陪着王妃到現在呢?”對啊!如果沒有宿命,那我又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可是我來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王妃!”剛一下馬車,曉就從王府裡迎了出來,“王爺剛纔被召進王宮了!王爺說讓您先在府裡休息,王宮那邊有王爺就行了!”
“嗯!知道了!”塞外扶着我慢慢走進王府,卻不知背後響起了關門的聲音,轉身果不其然,“曉,這天還沒有亮呢!怎麼就關門呢?”
“哦!”曉看着我說,“王爺說這段時間王妃要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王妃就不必關心了!”
“這樣啊!”繼而轉身,不讓我關心外面的事情也不必把門關上啊!只要不關心,就算打開門也無所謂吧!“塞外去飲冰室!”說着我帶着塞外就這藺王府背後的橋走回了荒廢的攝政王府。
看着眼前的滿目瘡痍,只能說時間真真實實的在我的生活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看上去並沒有多大的傷害,只不過是一些房屋被炸燬了,現在看來果真設計的不是毀掉王府,是想毀掉滲透王府的勢力吧!
撩起裙角繞過多地上的殘垣斷壁,來到飲冰室門口,索性飲冰室當時修葺的就是一副埋着秘密的樣子,現在就算是攝政王府被毀了,也不會有人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密室吧!
飲冰室一如既往那麼清涼,“王妃,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啊?”塞外不安的看看四周,“王爺交代我們要乖乖呆在王府的,這裡已經被荒廢了,誰知道有沒有其他人,王妃還是回去吧!萬一……”
“不要說那麼多了!幫我找點東西!”我看看四周,回想起在漠北皇宮裡皇姑跟我說的的話。
“年兒在夏廷是不是還有一個飲冰室啊!”一邊說着一邊還做着手裡的繡工,“你別誤會啊!我就只是問問,因爲當初年兒走的時候帶走了幾卷書。”
“書?那是什麼書啊?”
“就是簡單記載了漠北大事記的書,要是那本書還在只能說明這孩子還是在恨着!”
“王妃,是什麼東西啊!”
“一卷書!你看看我倒是沒有見過,仔細翻看一下吧!反正這裡也沒什麼東西!”那種東西自然是不能放在外面,放在飲冰室纔是最安全的吧!
塞外已經開始在四周翻看,我則是繞着飲冰室轉悠起來,如果是記載大事件的書,如果真的有黃帝大戰蚩尤的故事,那一定可以找到一心半點的東西吧,這人已經殺到皇城之外了,戰爭史在所難免的,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王妃!我四周都看了,沒有你說的什麼書啊?四周都是冰壁什麼都看不到!”
“冰壁?”狐疑看看四周,“塞外那個火摺子來!”我舉着火摺子靠近牆壁。
“王妃,這冰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塞外的首伸了過去在接觸到冰壁的時候,下面的字跡驟然清晰起來,似乎是被驚嚇了一般收回手,“王妃,剛纔!”
我點點頭,手伸過去,原本模糊的字跡就好似是在玻璃板下面的東西一樣清晰異常,“炎帝二十三年?”我退後一步,難道那本書被刻在牆上了?“塞外,在牆上找黃帝大戰蚩尤的事件!”
“黃帝?蚩尤?”塞外一頭霧水。
“只要找就是了!找到了叫我!”說着我抽出一個火摺子就靠着牆開始找了起來,一年一年,沒有!沒有!沒有!“不可能!”我愣在原地,看着手下方已經沒有字跡了,“不可能啊!歷史書上明明是……”
“王妃,你看!這裡有一副畫哎!”塞外站在對面的牆壁前說,“王妃,你看這裡是這面牆壁上唯一的一副畫哎!這裡畫了一座山,好像是叫——白靈山!還有下面還有火苗什麼的,上面還有云彩,王妃你看!你看!雲彩上還有人哎!”
“白靈山?雲彩上有人?”把臉貼近後發現牆上只有這麼多東西,旁邊的文字和這個基本沒有什麼關係,這副畫是什麼意思啊?太陽,雲彩,人,白靈山還有火焰?
斟了一杯茶緊緊盯着氤氳着的熱氣,明明歷史書上說過了黃帝大戰蚩尤的故事,嘉年是炎黃傳人,他的族譜上根本就沒有這麼一會事兒的記載,怎麼可能?沒有發生的事情,後代是怎麼知道的?沒有蚩尤,可是這裡所有人都知道蚩尤部落啊!既然其他人知道就必然會存在,可是爲什麼明明制服了蚩尤的炎黃卻沒有這段事情的記載,除非……
一雙漂亮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說着嘉年坐了下來端起茶杯看着我,“不是說交代好壽宴的事情就休息了嗎?”伸手摸摸我的眉心,“怎麼了?好像是還在擔憂什麼事兒呢!”
“怎麼這麼晚了纔回來,零花的事兒……”
嘉年放下茶杯,“還能怎麼樣?已經發了喪報給吐蕃,零花和其他人的屍體也只能運送回去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不是說頭……”我小心的說,嘉年驟然擡頭看着我,“你不用再對我瞞着什麼了,也不用說一些寬心的話,有些事情不在朝堂卻比在朝堂知道的多得多!”
“夏侯旻已經去追查了!”嘉年淡淡的說。
“他們說蚩尤……”剛說出這兩個字嘉年眼神中就生出了不同於平日的顏色。
“這些事情你不必去知道,休息吧!我累了!”說罷起身就走了出去。他這是在氣什麼?
“王妃,我服侍你休息吧!王爺說今晚他就宿在書房了!”念奴走了進來。
“書房?哦!”我起身走想寢殿,今兒是怎麼了?我什麼也沒有說啊!爲什麼還要氣的分房睡啊?“塞外呢?”
“奴婢不知道!王爺讓我過來服侍您的!”說着念奴就開始給我更衣拆頭髮。
躺在牀上想着零花的遭遇就輾轉難眠,坐起身看着遠處的月亮,不知道朝堂上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嘉年一回來就。
“王妃,王妃,您休息了嗎?”
“曉?”我側頭看着門的方向,“怎麼了?”
“王妃,你快過去看看吧!塞外在王爺書房已經跪了好幾個時辰了!”
“塞外?”我扯過一件披風拉開門看着曉站在不遠處,“什麼意思?什麼叫塞外在王爺那裡跪了好幾個時辰了啊?”
“屬下也不知道,只是王爺回來之後進了大廳然後就出來了叫了塞外說了什麼,也不知道哦是不是塞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王爺就罰她一直跪着,塞外也是姑娘家家,天兒也漸漸涼了跪在地上也不是辦法啊!”曉焦急的說。
“我知道了,帶我過去!”說罷我就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院子裡就看着一個影子坐在那裡看着什麼東西。
“王爺!王爺!”我敲敲門。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說着那個影子就開始朝着門口移動,曉一個轉身影在了房側。
“這兒沒有棉被……”看着打開門的疲憊臉龐,我不禁暖暖一笑,“請王爺回寢殿,天氣冷了,這兒容易感冒!”他的表情微微一怔,我側臉看見跪在地上的塞外,“塞外,你怎麼還在這兒,回去吧!”說着我拉起嘉年的手,“去休息吧!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
“王爺!”塞外囁喏。
“王妃讓你下去,你就下去吧!”說着他挽起我的手向寢殿走去。
到了寢殿我爲他脫去外套,他坐在牀邊只是淡淡的看着我,“你不問問我,爲什麼讓塞外跪在那裡?”
我笑笑,摸摸他的額頭,“睡吧!你得好好休息休息了!”說着我躺在他身側看着他慢慢靠過來拉我考上他的胸口,我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心口,“夫妻同體,嘉年你知道嗎?”嘉年沒有說話。
朦朧中我的眼睛已經開始做最鬥爭的時候,他的手覆了上來上來捏捏我的手,“皇帝大戰蚩尤,其實我們輸了,輸的很慘很慘……”瞬間所有的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