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領着陸小侯爺一起去操場,冷小血磨蹭着跟在後面不動,妄想躲過這一劫。
白衣法天側臉回眸,溫和的一笑,“冷小血,他一個人訓練效果不佳,你來陪着訓練一段時間吧。”
冷小血羞赧地低頭,雙手弄衣角,聲音怯怯地道:“俺的資質不佳,怕有辱嘯天學院名聲。”
陸小侯爺臉色更加的尷尬,資質這樣出衆的冷小血在外面會被蒼狼軍事學院當成不世奇才搶着要吧。自己居然一見面就說了那些大話,想想真正羞愧。
白衣法天好脾氣地微笑:“不要廢話,自從半年前軒轅絕開始出任務,你都懶成什麼樣了,你不能學魔法和鬥氣,但強硬身體還要的,要不然以後軒轅絕怎麼帶你出門。”
聽到軒轅絕的名字,冷小血長長嘆了口氣。這次出任務有半個月了,還真想那個似從來沒有過童年的男孩子。
沒辦法,冷小血拖着步子跟着白衣法天走,她一直慢陸小侯爺一步。有時候她喜歡這種角度去和別人相處。好象,是自己能置身度外的欣賞一部高成本的魔幻電影,這裡的一切,包括這裡每一個人都這樣的不可思議。
......
遠遠的有一個身高二米的巨型肌肉男正在陽光下砍草。強壯有力的胳膊揮動着,那一把足有一米五的長彎刀劃出刺目的光。刷!……足有二平米的一大片草被砍了下來,碼成整齊的一堆,留下正好貼合着地面的草樁。
陸小侯爺目瞪口呆。
草,那些柔軟的草,一般長刀劃過,雖然有可能砍下一些,但大多數都會柔軟的倒伏在地,肯定是長短不齊的。他不知道怎麼樣發出驚歎才合適。從背後看過去,這男人簡直是力與美的結合。
白衣法天溫潤的嗓音透着微微的不耐煩:“狂戰,新葉子來了。”
叫狂戰的男子轉了頭,那是一張非常叫人難以忘記的臉,非常有特點,有特點到讓人懷疑這還叫不叫人類了。每一個五官都是這樣的張狂和鮮明,到是讓人一時難以判斷他這算是長得很有個性,還是醜得不象人類。
不過看他這樣就知道脾氣不太好。狂戰看了看陸小侯爺,用一種極爲輕視地語調問道:“這娘門嘰嘰的小玩意兒送上山來找死嗎?”
陸小侯爺受到了極大的羞辱,如果這話放在他才上山的時候說,他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反擊。可是,現在,這裡連一個什麼都沒學過的七歲小女傭都能談笑間輕易的蹂躪他,面對如此強悍的狂戰,他還是沉默一點的好。
陸小侯爺轉頭,看了看聖人般的白衣法天,用孩子的天性尋找一點同情。
今天註定要讓陸小侯爺失望了。嘯天學院是沒有善類的。
白衣法天微笑着道:“資質很差,不過姿色不錯,以後也許能有點用吧。反正大人收下的,怎麼着你也將就着操操吧,別把人給我整死了就成。”
陸小侯爺感受到更爲巨大的侮辱,白衣法天的話暗指了京都小報對陸戰野的人身攻擊,這是他不能忍受的。陸小侯爺不顧二者之間強大的力量對比,怒道:“也許您是強大的,也許這是你們訓練的一部分,但我希望你們可以製造最大的磨難,然而,不能無視學生的尊嚴。”
一句話,擲地有聲。
跟在一邊的冷小血對陸小侯爺投以無比同情的眸光,唉,這丫死定了。比起粗暴正直的狂戰而言,娘娘腔法天看着最爲平和,其實是最最最小氣最喜歡報復的人了。她自小在法天手裡吃得虧多了去了,所以軒轅絕不在身邊的時候,冷小血總是會對法天特別的客氣。
白衣法天的臉色有一些暗,不過,一瞬間後,他笑了,很溫柔的,大姐姐式的微笑,母愛光輝奇異的降臨在他的臉上,他對陸小侯爺道:“好的,從明天早上起,我保證,你能看到最大的磨難。當然,你會發現,這磨難不會有盡頭,每一天,對你,將會是無比的新鮮。”他側過頭對冷小血道:“現在學院折騰不出多餘的屋子來,而且整個學校也就你和軒轅絕是孩子,他就住你們屋去吧。你給他隨便加張牀就好。”
陸離聽到能和冷小血一起睡,心情大好,臉上露出了孩子氣和笑容。
冷小血眨眼,以爲自己聽錯了。過了一會兒,才和狂戰對視了一眼,爲陸小侯爺默哀。
她和軒轅絕住一屋,軒轅絕那個性多悍多不近人情。怎麼可能讓陸小侯爺住進來。唉,這會子軒轅絕出任務去了,等他回來,陸離估計就要露宿街頭了。
狂戰突然對陸小侯爺道:“嗯,過會讓這丫頭帶你熟悉地形,特別東邊有一個廢棄的豬圈,早已不養豬了,你沒事就去打掃打掃......”他停了一下,極誠懇的神色中幾乎帶着些柔情的味道,“以後沒地方住也有個容身之所。”
陸小侯爺大怒,蒼狼國堂堂的陸小侯爺居然要淪落到住豬圈!他還太小,沒有意識到狂戰的人品,在整個嘯天學院是多麼的溫柔可親。
“對了,要吃飯了。記得,我們這裡到了點就用餐,過了點,神仙也沒得吃。一天四頓,當然......”狂戰看了看陸小侯爺的體格,又說了一句讓陸小侯爺飆淚的話:“你一天能搶到一頓也就不錯了。至少暫時餓不死,走吧。”
新進的師徒四人組一起向餐廳大步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