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聽到這裡大吼道:“庸醫!就是你醫死我當家的!我當家的喝了你的藥也不見好。”
“你撒謊!”於安氣喘吁吁站出來。
“我…哪裡需要撒謊!就是你們這一羣庸醫,醫死我男人!”農婦見於安雙眼發狂,衝上來就想揍於安。
“放肆!”
秦班頭一把抓住農婦。農婦嗷嗷叫也觸及不了於安。
“於安有什麼話說?”
“當天我寫下了脈案,開的方子是桂枝湯。但是二師兄說這是外感熱病,陰虛火旺,不適用。就改成了麻黃湯。但是脈案上寫的是我開的桂枝湯。莊漢根本就沒喝桂枝湯。”
於安的話讓農婦喉頭一緊。復又癲狂起來叫吼:“我管你們誰開的,反正是你們醫館醫死人。你賠我丈夫,賠我錢!”
秦班頭險些抓不住。
“你們二師兄什麼時候能來?”秦班頭轉過頭問周御醫。
“凌風回鄉祭祖,要兩個月才能回來。”
“…那周御醫只能跟着我們走一趟,等到你二徒弟回來,案件澄清了再放你出來。”秦班頭的話讓農婦安靜下來。
“師父!”於安擔心得眼淚直掉。
“我沒事。不許哭。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
“你們要抓抓我,不是師父開的方子。抓我進去等到二師兄回來,一切真相大白。師父這麼大年紀,怎麼能進牢房。”於安擦擦眼淚朝着秦班頭說道。
“傻小子!”周御醫搖搖頭。
“周御醫給你做的擔保,出了事情當然是周御醫承擔。你不用多說,周御醫和我們走一趟。”秦班頭的話讓於安內心的愧疚更加的大。
“看你這樣,是擺明了要我進牢房裡。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心知肚明,我是不會進牢房的。你放心!”周御醫輕鬆笑笑,一點不受秦班頭的威脅。
“進還是不進可不是由着你說了算!”秦班頭咬牙。
“難道由你一個小小捕快說了算?”突然從門口出來兩排官兵,說話的人是走中間的一個少年。少年明眸皓齒,劍眉冷厲,長得帥氣也不怒自威。
“參見太子殿下。”
周御醫第一個跪下。
秦班頭等人聽此,嚇得連忙跪下。
“我還不知道一個小小的捕快這麼的有權有勢?”赫連瑾眼睛一眯秦班頭腳都軟了。明明那一位說了不會來大人物!
“太子殿下再此,我怎麼敢…”
“哼,諒你也不敢。周御醫是孤母后的御用太醫,豈是你一個小小捕快說抓就抓,打皇家的臉?嗯?”
一個“嗯”字,秦班頭嚇得肝膽俱裂。
“孤今天再此保周御醫,你可以走了。”赫連瑾丹鳳眼折射出一股駭人的光芒,秦班頭撲通一聲五體投地。
“下官謝過太子殿下的厚愛。不過今天這事可不能這麼了。我現在就來以證清白。這人真不是我醫館害得。殺害人的是莊漢的妻子莊秦氏!”
周御醫語不驚人死不休。
農婦嚇得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回過神來,一把抽出秦班頭配在腰間的大刀砍向周御醫。
說時遲那時快,梅一諾放開柳兒,一個箭步撩腿踢掉莊秦氏的大刀。周御醫心有餘悸,這莊秦氏也太野蠻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