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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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世明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雖然他自持身份不好多說什麼,可是他後面的那位於大公子,卻沒有那麼好的涵養。
原本這位於大公子,就對這位竟敢搶走自己弟弟內定女人的,粗鄙武夫滿懷恨意。
畢竟關明夕的美貌和才氣都是在揚州有名的,要不是他已經娶妻,估計這次也輪不到自己的傻弟弟。
當然以關家和於家不相上下的財力,讓關明夕給他做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於世明就只好給自己的二兒子討媳婦了。
如果關明夕嫁給了自己這個傻弟弟做老婆,自己那傻弟弟知道什麼,最後自己如果想玩,身在於府的關明夕還不是手到擒來。
甚至於伯仁早就已經在心中,將關明夕視爲自己的禁臠,不容他人染指。
但現在李子霄的出現卻壞了他的好事,他豈能不恨!
在揚州城,誰敢不給他父子倆面子,現在於伯仁聽到李子霄竟敢出言諷刺他們於家,打他們於家的臉。
再也忍耐不住,立刻就從後面跳了出來,一聲充滿怒火的聲音,立時在院子裡響了起來。
“大膽!”
怒火中燒的於伯仁,立刻從後面走了出來,指着李子霄怒,大聲叱呵道:“好你個不識尊卑的丘八,竟敢口放厥詞,侮辱朝廷命官,你該當何罪!”
關道文看着突然跳出來,怒目呵斥的於伯仁,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皺。
關盛傑畢竟年輕,聽到於伯仁這麼叱呵李子霄,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而兩隻老狐狸關道文和於世明,都沒見有動靜,於世明更是繼續捋他的鬍鬚,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於世明也是在揚州鼻孔朝天慣了,誰見了他不得讓三分,哪怕是此時對上李子霄時,他依舊是這麼一副心理。
這會兒於世明雖然對於李子霄的冷嘲熱諷,感到憤怒。
但礙於自己的身份,當然不能失了儀態,此時由他兒子出面呵斥李子霄是最合適的了。
而關道文呢,也打算接於家父子試探李子霄,看看李子霄是否真的願意爲了關明夕得罪於家。
李子霄對於兩隻老狐狸在心裡打得什麼算盤,也懶得去猜。
對於於伯仁如此急吼吼的,跳出來責罵自己,還被人指着鼻子呵斥,換做是誰心裡都不會痛快。
於是心中惱怒的李子霄,一臉譏諷的說道:“哪裡冒出的阿貓阿狗,真是不董規矩,竟敢這麼跟本官說話。
你老子都沒資格如此呵斥本官,你又算什麼東西!”
“你……好你這個不識禮數的丘八,你竟敢這麼羞辱本公子。”
於伯仁被李子霄這一句話,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想他堂堂一個致仕的翰林院侍讀學士的公子,在這揚州城裡誰不給他幾分面子。
今天一個丘八竟然敢說他是什麼東西,在於伯仁看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咳……”
這時關道文也已經看到了李子霄的態度,非常滿意。
他也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鬧大,走出來輕咳了一聲,打圓場道:“於公子,小婿只是一介武人,不識禮數以至於頂撞了於公子,您……”
“不行!”
於伯仁知道關道文要說什麼,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關道文的話。
然後,於伯仁一臉怨恨的看着李子霄,厲聲喝道:“這個卑賤的武夫竟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
更是羞辱我於家,不把我爹這個翰林院侍讀學士放在眼裡,就是藐視翰林院,除非他對我爹下跪行禮道歉。
否則本公子就叫來官差衙役,把他當場收押,然後……”
“砰!”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只見正指着李子霄唾液橫飛,罵得痛快的於大公子凌空飛了起來,直接跌落到後面幾步遠外的花圃裡,摔了個狗吃屎。
出手的自然是李子霄了。
原來看着於世明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還出口就是一個粗鄙的武夫,讓李子霄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
剛剛,於伯仁竟然不至死活的,胡說出讓李子霄下跪道歉的話來,這下子他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李子霄何時給別人下過跪,他穿越來唯一一次下跪,還是之前接受朝廷招安,接受聖旨的時候單膝跪地。
畢竟那聖旨代表着此時的崇禎皇帝,人家怎麼說現在也是個皇帝,是君王,跪拜君王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你姓於的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讓李子霄下跪道歉,老子還能忍!
李子霄直接一個跨步,一記直拳打了出去,一拳打在於伯仁的胸口,直接就把他輕飄飄的身子給打飛了。
李子霄長得人高馬大,加上這近一年裡,他每天都會和兵士們進行操練,力氣長了不少,像於伯仁這種文弱書生,怎麼可能抗住他一拳。
李子霄突然打出的一拳,直接就把衆人給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李子霄看起來儒雅,客氣的摸樣,性子竟然這麼火爆,一言不合直接就大打出手,而且還一拳就把人給打飛了。
只見李子霄一拳把人打飛後還不算,又上前兩步來到於伯仁面前,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跟本官這麼說話,也就你這種傻叉,還將一個致仕的翰林院侍讀學士,這種閒官的老子當回事。
竟然敢讓本官下跪,本官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君王,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出言讓本官下跪。
在本官看來,你更像是個跳樑小醜,本官看不過眼,就把你踩在腳下,你奈我何!”
“你……”
李子霄一隻腳死死踩在趴在地上的於伯仁,任他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而且剛纔李子霄那一拳很重,他感覺胸膛火辣辣的疼。
李子霄的鞋子踩在自己的臉上,於伯仁最後實在受不了這份奇恥大辱,急怒攻心之下,竟然暈了過去。
“大膽,你放肆,還不快放開我兒。”
這時後面又響起了一聲怒喝,原來是於世明看到兒子被打,再也裝不出那份鎮定了,對着李子霄高聲喝罵起來。
“賢婿啊,你這……,快把人放開吧。”
此時的關道文看到,李子霄一拳把於伯仁擊飛,又將其踩在腳下。
雖然心裡也覺得痛快,但也知道這次事情鬧大了,趕緊過來把李子霄拉開。
李子霄放下了腳,斜眼瞄着於世明說道:“於大人,您家的兒子滿口噴糞,當真是欠管教,我替你管管他,省的日後他給你惹麻煩!”
“你……你……”
於世明被氣得一張老臉通紅,指着李子霄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豎子如此無禮,你真當老夫治不了你了嘛!”
李子霄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冷笑道:“可是,我還是剛纔那句話,也就你那兒子和其他人,還將一個致仕的翰林院侍讀學士,這種閒官的老子當回事。
如果本官給你個面子,還叫你一聲於大人,可是現在本官不高興,就說句心裡話,你算什麼東西!”
翰林院的名頭確實很唬人,可對他卻沒用。
像這些最後耍嘴皮子,指責這個,指責那個,一副天下就他最厲害,就他最忠心的古代‘噴子’,李子霄最看不上了。
老子好歹也是當朝三品大員,你一個已經退休的翰林院侍讀學士的兒子,老子打了也就打了,還怕你不成。
被李子霄這麼落面子,於世明只覺得數十年在官場上,修來的涵養,已經蕩然無存,此時他的臉色陰沉如水。
“好好好,哪怕老夫現在已經致仕,但老夫還真不相信治不了你,你就等着被參吧!”
說罷,於世明怨毒的瞪了李子霄一眼,過來了兩名僕役,把還躺在地上的於大公子給擡走了。
“參我?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我等着你參我。”
李子霄聽完於世明的話後,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於世明終究還是不清楚李子霄的跟腳,他還以爲李子霄就是和其他朝廷武官情況一樣。
對付這些武官,他們這些能說會道的文官,最有辦法治他們了,隨便找個由頭,就能給他們網羅上各種罪名。
輕點罪名,像擁兵自重,結黨營私,便可入獄抄家;重則謀逆造反,罪當誅九族。
這也是爲什麼武官們,大多都不願意得罪文官的主要緣故。
可是,李子霄根本就不怕這一套。
老子本來就是造反的,只不過現在歸順朝廷而已,你逼急了老子,老子大不了再反了就是。
估計如果這個時候李子霄再度造反,首先遭殃的就是於家父子,他們等於爲朝廷招來了大麻煩。
看着於家父子離開,關道文急得直跺腳,他也沒想到李子霄竟然如此輕視於家父子。
“賢婿,你……你闖下大禍了。於家父子受此奇恥大辱,絕不善罷甘休的,於世明一定會然瘋狂報復的。”
“哼!”
李子霄冷哼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一個致仕的翰林院侍讀學士,加上一個連功名都麼有的廢物兒子,我會怕他們。
他們最好別再來招惹我,否則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後悔莫及。”
關道文焦急道:“哎呀,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於家現在投靠了萬家,後面有萬家撐腰。
而本地所有大小的官員,基本上都是剛剛被罷免的揚州知府萬洪生,一手提拔上來的,對萬家可謂是言聽計從。
你現在打了羞辱了於家父子,就等於打了萬家的狗,說不定於家父子真會給賢婿弄出什麼麻煩呢!”
“岳父放心吧,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了,他們有什麼本事,就讓他們來吧,正好讓這揚州城也熱鬧熱鬧。”
李子霄冷笑着說道。
“岳父不用爲我擔心,憑於家父子這種跳樑小醜還奈何不了我,就算是萬家,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我擔心的是,於家父子會因此而遷怒你們,不僅向我報復,更會向你們關家報復。”
關道文漸漸鎮定了下來,他仔細衡量了一下得失後,說道:“於世明想要吞併我們關家名下的產業,早就不是一兩天了。
我們關家和於家的關係,其實早已經勢成水火,和他們翻臉那是遲早的事。
唉!看來我們也要早做打算了。”
“岳父大人不必擔心,既然明夕跟了我,那麼我就是關家的女婿,日後關家由我罩着,我倒要看看誰敢動關家。”
“哎,賢婿切不可逞強,於家不可怕,可怕的是萬家,那萬家在揚州早已根深蒂固,不是可以輕易撼動的,別最後害了賢婿。”
關道文一臉無奈的說道。
“岳父大人放心吧,小婿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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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於家父子也是羞憤出了關府大門,於伯仁總算是幽幽的醒了過來。
剛一醒過來,於伯仁想到剛纔被人用腳踩住地上,就羞憤欲絕,悲憤的說道:“爹,那姓李的丘八如此羞辱咱們父子,可不能輕易放過他。
否則日後咱們父子可就淪爲揚州的笑柄了,誰還能看得起咱們於家。”
“你給老夫閉嘴。”
於世明的臉色也不好看,他轉頭瞪了兒子一眼,罵道:“爲父平日裡要你多讀點書,可你就是不聽,偏要做什麼商賈。
現在好了,你連一個功名都沒有,讓人打了也是白打,你讓爲父怎麼替你做主?”
於伯仁一聽不服氣了,憤憤道:“爹,你這話說的不對,你看那姓李的丘八,可不僅僅羞辱了我,連您他也沒放過。
你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好歹也是在翰林院裡待過的,他竟然如此不將你放在眼裡,這簡直就是藐視翰林院嘛!”
聽了自己兒子的話,於世明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良久他才嘶啞着聲音道:“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老夫會處理的。”
於伯仁一聽老爹這語氣就知道沒打算善罷甘休,心中一喜,連胸口的疼痛也感到減輕了。
於伯仁許多驚喜的,問道:“爹,你要怎麼對付那姓李的丘八,在咱們揚州城還沒有咱們對付不了的人。”
於世明輕輕“哼!”了一聲,並不回答兒子的話,只是在眼裡閃過一絲狠毒之色。
“剛如此羞辱我父子倆,姓李的,你給老夫等着。在這揚州城,是龍你得給我盤着,是虎你得給我臥着,否則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