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道士下山

嶗山道觀內的道士們遵守清規戒律,就是三戒、五戒、八戒。

三戒,又稱三皈戒,即皈依道、經、師三寶。初起心入道者,首先受三皈戒。

五戒,又稱爲老君五戒,即殺戒、盜戒、淫戒、酒戒和妄語戒。除五欲,修五德,持五戒,出五濁。

八戒,一者不得殺生以自活;二者不得淫慾以自悅;三者不得盜他物以自供給;四者不得妄語以爲能;五者不得醉酒以恣意;六者不得雜臥高廣大牀;七者不得普習香油以爲華飾;八者不得耽着歌舞以作倡伎。

所以嶗山道觀內的飲食與和尚有類似之處,不吃葷腥,與孔錚聽說的可以喝酒吃肉娶媳婦大不相同,也只能想象那是在家道士,不需要遵守清規戒律。孔錚無奈也只能跟着吃齋,總不好意思在人家修行之處吃肉喝酒。

抱元決的修煉很順利,用了三天將先天功修煉出的先天真氣轉化爲抱元決的先天真氣,這也是功法同源的原因,換做其他功法可能就需要從頭再來了。轉化後的先天真氣量少了不少,但是質卻有了一個提升,傷害提高不少,對身體也產生了不同的效果,孔錚從體內排除了不少黑色顆粒,這就相當於排毒,是先天巔峰向築基轉化的必經之路。

一個月之後,孔錚的體內再也沒有污垢產生,自然而然的進入築基之境。沒有什麼奇異景象誕生,就是那麼順其自然罷了。不過孔錚能感受到自家實力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現在的自己能打先天巔峰時期的自己上百個而絲毫無傷。

或許是經歷了觀外被鬼怪襲擾,孔錚現在修煉時總喜歡誦唸道德經。雖然依舊不甚瞭解,但是他卻能感覺到自己的抱元決運轉更流暢,路線更合理,也就聽之任之了。

練功之餘,孔錚也將觀內的俗世武學看完了,他現在也算見多識廣,取長補短,對獨孤九劍的領悟更深了,還專門練了幾套拳腳功夫。獨孤九劍可以說是沒有上限的,它更像是一種武學思想,而不是固定的招式、招數。獨孤九劍的威力上限由人的見識決定,而不是熟練度。風清揚的獨孤九劍修煉了一輩子熟練度絕對到了頂峰,但他與獨孤求敗對練肯定是輸,因爲見識不一樣,哪怕與楊過相比他也必敗於玄鐵劍法,原因還是一樣,見識不同。

而孔錚踏入了仙俠的世界,這格局比獨孤求敗更高了,劍法自然也更強了,所以孔錚現在的修行攻伐技法就是融合吸收其他武學融入獨孤九劍。至於降妖除魔的手段,現在將將進入先天的孔錚還是隻能依靠劍法,他還沒有休出法力,不能學習術法。

老道士見到孔錚的修煉速度之後,只能嘆氣:“天縱英才,可惜非我道友,因果纏身,可惜!可惜!”

對於老道士的負面評價,孔錚並不在意,如果拋棄藍星拋棄家人,在這裡守着清規戒律,就爲了所謂長生,那這長生不求也罷,求長生又何嘗不是一種執念。

到了築基之後,孔錚就擁有了真元,也就是傳說中的法力,再度運用獨孤九劍,威力卻是提升不少,爲了避免破壞觀內器物,孔錚每天練劍都是到道觀之外練習。

孔錚也開始了術法的修習,這術法分類較多,符術、劍道(含御劍)、雷法、五行術法(含遁術)、陣法(含奇門遁甲)、丹道(含醫道)、卜算(含命、卜、相)等等。

對於陣法、丹道、卜算,孔錚一一記住沒有深入研究,準備當做輔助手段,而符術、劍道、雷法和五行術法則是認真修習,這是安身立命的基本手段。其實每一種都可以窮極一生去鑽研,沒見逍遙子收了函谷八友每人只能專長一種技藝。

孔錚現在做的就是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成年人全都要。老道士見了之後又是搖頭:“貪癡慎佔全了,唉,果然不是吾之道友。”

到嶗山一年後,孔錚將嶗山的典籍、功法都記住了,他重點修練符法、雷法和五行術法小成,陣法、丹道和卜算入門。

他的劍道有獨孤九劍爲基礎,入門極易,現今預計已經大成,之所以說是預計,是因爲他沒有飛劍,嶗山教他功法已經很給面子了,飛劍那是不可能的。而符法之所以是小成是因爲現在他畫符也都能畫,但是限於符紙材料問題,他也只是紙上談兵,沒有實踐過。雷法和無形術法倒是很容易,這個不需要施法材料,用的就是自家真元,可惜的是他築基修爲拖了後腿。

孔錚也暗暗評估觀內其他道士的修爲,像是當初給他開門的小道童應該在先天境界,築基期修爲的多是三代弟子,二代弟子中多爲金丹修爲,至於老道士和他的師兄弟們至少元嬰打底。踏入築基之後,孔錚總能感受到這些老道士那如淵的氣息,尤以觀主老道爲甚,孔錚甚至懷疑對方是化神境的高手。

可惜的是如今修行之人都在閉門封山,任那妖魔鬼怪橫行天下,除了個別如同燕赤霞一般在家道士入世修行斬妖除魔,不然的話妖魔鬼怪還不早就被肅清了。這些人不知道,正是因爲他們的放縱纔有了修行界的沒落。

在嶗山的日子很無趣,因爲沒有人搭理孔錚,唯一與他有交集的就是那老道士和道童,一個負責傳他功法答疑解惑,一個負責送飯給他吃,其他人則是避之不及。

第二年末,孔錚進入築基巔峰,全身真元液化壓縮在丹田之內,然後被卡住了。去問老道士,老道士給的解答是:“水到渠成,等到了該突破時就突破了。”

孔錚也沒有着急,他每天照常晚上唸誦道德經修煉抱元決,白天修煉劍道、符法、雷法和五行術法,偶爾用陣法、丹道和卜算調劑。又過去了一年,孔錚卻是在離開嶗山的前一晚上,丹田內的液化真氣形成了旋渦,不斷向內集中,最後成了一個碩大的丹丸,金丹成,人仙定,壽長五百載。

孔錚的突破動靜不是很大,但金丹之上的修士們都感應到了天氣元氣一瞬間向着他集中而去,但也就是在這嶗山道觀的小範圍內而已。

待得第二天一早,孔錚也算是穩固了自身修爲,還沒來得及看效果,老道士就來了:“居士,你我之間因果已了,現在可以下山了,從此之後你與我嶗山再無瓜葛,望你好自爲之,大道獨行,何其險要,須得謹記本心。”

老道士像是送瘟神一樣直接開口要孔錚離開,對此孔錚有種被侮辱的感覺,但是人家毫無隱藏的教授功法,不想沾因果,咱也不能賴着不走。

“多謝道長傳藝,修行路漫漫,望還能再相見,告辭!”孔錚轉頭就離開了。

“唉,天妒英才,因果纏身,趕赴紅塵,這紅塵何好之有,修道修道,不成道都是空。”老道看着離開的孔錚自言自語。

孔錚現在十分懷疑,聊齋中《嶗山道士》所謂的試探考驗,就是因爲那個年輕人王生沒有向道之心,老道士隨便用個小術法穿牆術打發他,了卻相見因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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