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張毅等衆人剛剛從金州轉路天津,返回北京,衆人並沒有散去,而是直奔總統府。
幾個人剛剛踏進總統府,還沒有來得及進入院落,一個參謀正要慌慌張張的向外跑,看到張毅等人進來,急忙叫道:“總統,你可是回來了,我正要去外面給您發電報呢!”
衆人心中一驚!
張毅隱隱感覺有些不妙,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情了?”
參謀略略平復一下心情,答道:“總統,臺灣剛剛來電報了,石老爺子舊疾發作,危在旦夕了!請您和石小姐趕緊趕赴臺灣,去晚了的話,只怕趕不上了!現在石小姐正在屋中痛哭呢,您趕緊去看看吧!”
啊!
衆人全部都大吃了一驚,石達開危在旦夕?
現在石達開已經年過八旬,加上早年征戰之中,幾次身負重傷,一身傷病,是的身子骨確實大不如以前了,沒有想到病情來得如此的迅猛!
張毅心頭大震,連忙喝道:“你們幾個全部在廳裡等候,我去後院看看!等一會兒,咱們開始議事!”
說這話,張毅就急衝衝的衝向了後院,留下徐懷瑾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雖然幾個人與石韻非常熟悉,但是此時此刻,他們也不好深入後院的,只得坐在前廳等候。
張毅徑直來到了石韻的閨房,在房門外面就聽到了石韻的哭聲,身邊正有女兵在不斷地勸解着。
張毅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石韻擡頭看到了張毅,依舊哭泣着。
張毅沉聲道:“韻兒,不要着急,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的,電報呢,給我看看
!”
一旁的女兵將電報遞給了張毅,張毅拿過來仔細看着,電報是張作霖發過來的,上面寫着:“石公病危,請大總統與小姐火速南下!”
現在臺灣與北京之間,還沒有接通電話,即便是想要了解細節的情況,都不太可能。
張毅接着說道:“韻兒,咱們這就向雨亭回電,問問老爺子的病情,如果真的嚴重的話,我就親自陪你前往臺灣!”
老爺子對待自己,那是一片赤誠啊,自從兩個人相遇與遼西之後,幫助張毅不知道處理了多少的難題,沒有老爺子的面子,只怕現在與德國的關係,也絕對不會這麼融洽!現在老人病重了,於公於私,都要去一趟臺灣了!
石韻一臉的惶急,說道:“都是你,非要讓爺爺跑到臺灣那麼偏遠的地方,現在好了,爺爺被你折騰的命都保不住了,嗚嗚……”
張毅一臉無奈,心道,當不是你提出的建議讓老爺子坐鎮臺灣嗎,現在又成了自己的不是了,但是如今石韻六神無主,更加不能駁斥了,張毅只得好言安慰。
過了半晌,石韻方纔安靜了下來,急急忙忙的就開始收拾東西,口中說着,“不行,我這就趕奔天津,從天津坐船前往臺灣!”
張毅搓搓手,說道:“韻兒,不要急於一時,我將北京的事務安頓一番,明日中午,我們一起去……”
石韻依舊惶急的哭泣着。
張毅輕輕拍拍石韻的肩頭,說道:“好了,韻兒,不要哭了,少川等人都在外面,我把事情安排一下,明天就隨你一同趕往臺灣!走吧,咱們一起出去,別讓大家都擔心着。”
石韻漸漸止住悲傷,跟隨張毅走了出來,來到了前廳。
此時的前廳,徐懷瑾與唐紹儀等衆人都在廳裡等着呢,有的坐在沙發上,有的則是在廳裡來回的走着。
看到張毅與石韻走了出來,連忙圍攏了過來,紛紛詢問。
張毅答道:“是雨亭發過來的電報,估計是要直接發給我的,被韻兒看到了,現在老爺子在臺灣病重,看來我必須要親自去一趟臺灣了
。”
唐紹儀問道:“堅之,真的如此嚴重了?怎麼之前沒有一絲一毫的徵兆?”
張毅苦笑道:“這件事情我也有些疑惑,不過老爺子早年征戰沙場,多次負傷,身上有些隱疾也是很正常的,這件事情,我曾經聽老爺子說起過,現在其他的是次要的,臺灣我是必須要去的,一則,老爺子的身體我實在不放心,與韻兒臺灣一行已經不可避免;二則,臺灣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南控東南亞諸國,北扼日本南下的要路,西向則是封鎖清廷的戰略關鍵,除了奉天之外,可以說是我們最重要的所在,我也必須要進行一番佈置才行。”
唐紹儀點點頭,說道:“嗯,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老爺子身體還好的話,倒是可以接回北京來,但是既然病重,只怕受不得遠途奔波了,還有另外的一層關鍵,那就是你跟韻小姐的婚事了,堅之,這可是老爺子的願望啊,你可不要讓他帶着遺憾駕鶴西去!”
石韻臉色一紅,張毅苦笑道:“少川,在這裡你可是老大哥,你看看我現在能忙得過來嗎?婚事?我倒是想操辦,也得有這樣的精力與時間啊。”
徐懷瑾說道:“教官,這件事情就怪你,再忙,還能連舉辦婚事的時間都沒有,咱們弟兄之間,現在好像就剩下你了吧,你再忙,還有我忙?你也不能總是讓嫂子等着不是,依着我的意思,至於北京的事情,自然有少川他們處理的,用不着你來操多少心!”
石韻薄怒道:“你們一個個嚷嚷什麼,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去臺灣探望爺爺,結婚,結什麼婚,爺爺要是出事了,哪有心情?”
唐紹儀答道:“韻兒,你如今也已經不小了,想一想,老爺子一聲未了的心願,不就剩下你了嗎,看看電報,不久清楚了,老爺子點名讓你跟堅之同去,肯定是要確認此事啊。”
張毅急道:“少川,現在先別說這個了,如果老爺子不能視事的話,臺灣必須要有一個人過去坐鎮的,這纔是天大的事情!”
唐紹儀苦笑道:“堅之,那你說說,派誰過去,你可是要知道,老爺子不但管着臺灣政務,還兼任着第六集團軍的司令呢,這纔是最要命的,軍政統管,只怕咱們身邊還沒有這樣資歷與能力足以應對的人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