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勇住的小區離開,珍珍在車上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身體跟葉傾靠得很緊,倘若不是有董老二和湯姆斯兩人在車上,估計她就直接靠在葉傾的身上去了,她感覺只要挨着葉傾就特別地有安全感。
回到酒店之後,葉傾將珍珍送回房間,然後安慰了她幾句,讓她不要再去想今天的事情了,然後他就去大蜜的房間敲門,結果裡面沒人答應,他便給大蜜打了個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葉傾正要掛斷的時候纔有人接了起來,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喂,請問你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嗎?她喝醉了,都睡地上了,你趕緊來把她接走吧!”
“喝醉了啊?好好好,我馬上來接她,麻煩你幫我看着啊,謝謝了!”葉傾掛斷了電話就往樓下跑,這次他沒有叫董老二和湯姆斯。
葉傾覺得自己真是事多,剛把珍珍給弄回來,又得去找大蜜,而且大蜜竟然一個人在酒吧裡面喝醉了,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一個女孩子在酒吧喝醉了被陌生男人弄到賓館去的事情在現實當中發生得並不少,而且女孩子喝醉了根本沒有反抗力,甚至沒有意識,被人侵犯了還不知道,第二天醒來說不定人家都已經走了,舉證都難,除非對方傻得留下證據。
就算有證據也不能證實對方對方是強迫性的,最多隻能算是趁人之危罷了,定不了罪。大蜜顯然是幸運的,沒有遇到壞人,酒吧的服務員很好心地看着她,正好葉傾又打電話過去了。
在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之後,葉傾便趕到了那家酒吧去,跑進去之後,果然看到大蜜癱倒在地上,姿勢很不雅觀,頭髮凌亂地散在地板上。身旁還有幾個歪倒着的酒瓶子。
葉傾嘆了口氣,他知道大蜜喝醉的原因,心裡也很是歉疚,連忙跑過去將大蜜扶了起來,然後摟住她的腰,心疼地道:“你怎麼能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呢,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可以衝着我發脾氣啊!”
大蜜根本站都站不穩,而且處於昏睡當中,沒什麼意識,也聽不到葉傾說的話,葉傾只能攔腰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感謝了服務員之後便飛快地衝出了酒吧,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將大蜜放在後座上,他坐在大蜜的旁邊,將她的頭放到自己的腿上。
幸運的是一路上大蜜都沒有吐,要不然出租車司機估計要叫葉傾賠錢洗車,到了酒店之後,葉傾扶着大蜜回到了房間內,然後將她放在牀上,爲了防止她會吐在牀上,葉傾在她的身旁兩側都放了一張毛巾。
他俯下身去將大蜜的頭髮理了理,然後在她光潔的額頭親了一口,輕聲道:“好好地睡一覺,做個好夢。”
大蜜支吾了一聲,身體輕輕地動了一下又沒了動靜,按理說葉傾應該在她的牀邊守護她的,畢竟喝醉了的人是需要照顧的,萬一晚上吐了的話,總不可能讓人家一直睡在吐了的牀上吧,一個翻身估計就全沾到身上了。
大蜜一向愛乾淨,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沾了這麼多穢物,估計會噁心死吧。只是明天葉傾他們將面臨一場非常重要的比賽,他必須要養足精神去應戰,他又是隊長和指揮,本身就承擔着很多的責任,如果還沒有精神的話,那麼戰隊就輸定了。
他猶豫了一陣還是離開了大蜜的房間,可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他卻怎麼也睡不着,始終在擔心着大蜜,而且大蜜之所以喝醉也是因爲他說的那些話。他翻身下牀,又回到了大蜜的房間內,他走的時候是帶着大蜜的房卡走的,所以很輕易地便進入了房內。
他將房卡插上,臥室裡的燈亮了起來,他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看到大蜜已經換了一個姿勢,整個人趴在牀上。他走過去將她翻了過來,誰知道這個舉動直接導致大蜜“哇”地一下吐了起來,直接吐了葉傾一身,還好牀上放着毛巾,毛巾上也有許多穢物。
葉傾很是無語地將大蜜推到牀的中央,然後將毛巾拿了起來丟到衛生間裡面,自己也把外套和褲子脫了下來丟到浴缸裡面,放水泡着。他裹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然後用毛巾給大蜜擦了擦嘴。
大蜜吐了之後顯然好了很多,只是一直嚷着要喝水,葉傾便倒了一杯溫開水喂她喝了,這才消停了下來。等到大蜜再度沉沉地睡去之後,葉傾便倒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葉傾必須強迫自己入睡,要不然明天打比賽鐵定沒精神,早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這些事情,他就絕對不會同意董老二的提議,就算壓力再大也不會去釋放的。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葉傾估計以後都不會輕易地去那些場合了,現在這個時代真是隻有在家纔是最安全的,出門的危險係數太高了,所以現在纔會有那麼多的宅男。
大概是因爲今晚太累了,東奔西跑的,還動手打了人,體力消耗挺大,所以葉傾很快便睡着了,而且睡得非常好。
這一夜大蜜似乎都沒有醒過,也沒有哼過,所以葉傾一覺睡到了天亮,早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伸了個懶腰,便將沙發後面的窗簾拉開,讓陽光透進來。
大蜜還在睡,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葉傾走到她的牀邊幫她把杯子蓋好,然後又檢查了一下牀上還有沒有嘔吐物。今天的比賽大蜜應該是不能去現場了,葉傾決定不叫醒她,他帶着隊員們直接去打比賽就行了。
他走到衛生間裡面把自己的衣服和褲子洗了直接晾在裡面的架子上,然後裹着浴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找了一身衣服穿上,雖然走廊上過往的人都用異常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但是他一點也不在乎。
穿好了衣服之後,他又把那條浴巾放回了大蜜的衛生間內,看到她還睡得好好的,於是便關上門放心地去餐廳吃早餐了。趙夏陽昨天回到酒店看了會兒電視就睡了,所以今天起得很早,精神非常好,叫了董老二等人一起去吃早餐,葉傾進入餐廳的時候,趙夏陽正在眉飛色舞地跟董老二等人聊天。
湯姆斯也很是得瑟地講述起昨晚的事情,說自己如何勇猛地將那幾個壞人ko在地上,真是把自己吹成了武林高手。珍珍則是一直低着頭吃早餐,完全沒有搭話,昨天晚上的事情對於她來講並不是什麼驚險刺激的經歷,而是一場噩夢,而噩夢當中還夾雜着一點美夢,因爲葉傾的出現。
葉傾走到他們那一桌坐了下來,道:“食不言寢不語,你們幾個傢伙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對身體不好,瞧見沒有,人家珍珍多懂養生之道啊!”
“老大,你昨晚後來又跑哪裡去了,怎麼的今天早上去你房間敲門沒人應啊,睡死了還是咋的?”董老二看到葉傾很是疑惑地問道。
湯姆斯也望向葉傾,葉傾很是尷尬地道:“這不我們回來以後我纔想起你們大老闆還在酒吧喝酒呢,我們都走了,把她給忘在了那裡了,結果她酒量不行,給喝醉了,我就又去了一次酒吧將她給接了回來。我怕她晚上會吐,所以就在她房裡睡的!”
“哇!那你昨晚有沒有趁機……”董老二嘿嘿地壞笑道,葉傾直接在?...
他的腦袋上敲了一記,道:“趁機你個頭啊,我是那種人嗎?我就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說着他看了珍珍一眼,卻發現珍珍也在偷偷地看着他,兩人的目光甫一接觸便立馬移開了,珍珍臉蛋一紅,假裝用手理了理頭髮,讓頭髮垂落到了眼前,遮去了小臉,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那太可惜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都錯過了。那個叫什麼勇哥的捱了揍之後肯定會在酒吧附近打探我們的消息,因爲他覺得我們既然晚上在酒吧玩,肯定住得不遠,你回去接大老闆的時候沒有遇上那些傢伙吧?”董老二問道。
“沒遇到……那什麼勇哥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廢材一個,我一拳就可以把他打扁!倒是那個叫阿火的有點難纏,練過武術的,是真功夫,太厲害了,我根本還不起手。”葉傾很是擔憂地道。
董老二沒有跟阿火交過手,所以很有興趣地問道:“有那麼厲害?昨天不是你和湯姆兩個人對付他一個人嗎?二打一都打不過?”
“打不過,人家出拳和出腿的速度都非常地快,還沒反應過來拳腳就到面前了,昨天我差點被他一腳ko,幸好用手擋了一下,但是都差點被踢暈了,當時腦袋嗡嗡作響,站都站不穩了。要是我有一把ak47的話,那我還不幹死他丫的!”葉傾很是鬱悶地道。
“廢話,有ak47的話成龍也不是你的對手啊!”趙夏陽很是無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