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洪到現在還沒有出手,就是在後邊看着自己出力,后土嗔道:“你怎麼回事,不是你要來治理水患麼,怎麼還不出力?”
這話一出,人羣中的年輕人們頓時以鄙夷的目光投過去了,還是跟祖巫通行的呢,本以爲也是一個祖巫,沒想到是個吃軟飯的!
袁洪見了這麼一堆鄙夷的目光,失笑搖頭道:“不是我不想修補堤壩,而是,現在修補好,河中的水怪,還是會出來作怪的,不如想個法子,將它們一網打盡,再來修補,要更好一些。”
“是啊,之前國師挖開堤壩之後,河水下降,確實露出了許多水怪,被國師殺了一些,剩下的就逃走了。”兔三在一邊趕緊說出自己的見聞,想要拉上一些關係:
“當時國師的做法,是降低了水位,水怪只能往上游水深的地方逃去,可是,兩位大人是重新修補堤壩,結果,是水怪又會回來了。”
下面的話兔三是不敢說了,一個年輕人接着開口:“到時候興風作浪,還是會讓這修好的堤壩崩潰,繼續發生水災啊!”
“也就是說,如果不將這黃河中的水怪徹底斬盡殺絕,我們修補的堤壩,就成了我們最大的弱點,任由它們隨意攻擊。”
袁洪的眼神轉冷,這,纔是大禹的父親鯀治水失敗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什麼堵不如疏,而是河中的水怪興風作浪已經成了習慣,沒有了強者守衛的河堤,那就是它們打洞玩耍的最好去處!
神他麼堵不如疏,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要是這樣的話,大禹的挖開河道,分流河水,就可以理解了,目的就是降低水位,迫使強大的水怪,進入海中。
從而使得陸上的河流中,水怪的實力大大降低,保證了水患不再出現。
申公豹雖然照樣畫葫蘆,不知究竟,卻是做了同樣的事情。
自己想要治理水患,得跟大禹一樣,化十三年去疏導河道?瘋了真是!
看了一眼黃河下游被分流得很淺的河道,袁洪心念一動,金身的兩腿化作了兩臺吸塵器,無數的泥土沙石被吸了進去,整個身軀不斷成長,很快,就變成了千丈巨猿。
不是不能變得更大,而是沒有必要,甚至,耗費的力量更多,畢竟掏出淤泥是要不斷彎腰的。
在周圍民衆的近乎讚歎聲中,袁洪一彎腰,將手臂插入河道,往下一掏一劃一扒拉——
非但將河底的淤泥給盡數掏了出來,連帶着裡邊的魚蝦泥鰍,大魚水怪,都被通通抓了出來,盡數撒在河堤兩岸。
后土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快點動手,這是佛門之主如來,送給你們的吃食!”
兔三第一個響應,早就餓得眼睛發綠的他,衝上前抓住一隻兩尺長的河蝦,拼命摔打,在河堤邊的淤泥中打了許多個滾,才終於幹掉了這隻距離成精不遠的河蝦。
雄赳赳地在一衆老孃們讚歎、傾慕的目光中,抱着自己的戰利品,來到了妻子的身邊,大聲道:“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找柴火來燒飯?!中午,我們就吃蝦了!”
有一個帶頭,人族體內吃貨的基因紛紛覺醒,一個個戰士奮勇衝上前去與落下的大小水怪們張開了搏鬥,爲了食物!
至於那些小型的魚蝦,自然有婦女小孩們上前抓住,殺死,成就口中的美味。
袁洪看到這一幕,笑着再次開動,一步向前,再次彎腰挖出一大塊淤泥,往河堤岸邊一撒,頓時又是一頓自主就餐的盛宴。
這黃河兩岸,棲息繁衍的生靈,又何止是人族,各種鳥類、獸類,在這一次水災中,都是受累不小。
見到有人族沒來得及出手的魚蝦,鳥獸們都紛紛出手,叼了就跑。
人族一開始還想追,但是想想,憑着如來大人清理河底淤泥的速度,只怕他們都來不及吃了,也就聽之任之了。
鳥獸們何等機靈,看出來之後,甚至也混在人羣的邊緣,跟着袁洪的身形,一步步向前,紛紛就食,這是拿袁洪當做長期飯票了。
在袁洪身後,河水在變深了許多的河道之中,迅速變得平緩,不再肆虐,后土帶着一羣民衆,迅速地將河堤缺口一個個補上,並一路加固,免得再次出現水患。
在身姿靚麗的后土身邊,一羣小孩子羨慕地看着,不時還有跟着學后土發動神通動作的,嘰嘰喳喳地問道:
“后土姐姐,那個佛門之主如來,是幹什麼的啊?”
“他怎麼能夠變得那麼大?”
“我們能夠學習這樣的本事嗎?長大以後能這麼厲害嗎?”
“你們誰的本事更大啊?”
“還用說,肯定是如來大人的本事大,你看,那麼高,那麼大的人,只要一伸手,就抓出了那麼多的水怪,還清空了河底的淤泥,實在是太強大了,我以後,就要當如來大人這樣的強者!”
小孩子的聲音天真可愛,水患並沒有讓他們失去希望,尤其,是在父母的陪伴下,現在還有充足的食物,一個個都煥發了天性,跟在後土邊上,蹦蹦跳跳的就像是一羣小雞仔一般。
后土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小孩子們聊着,也十分享受這種積極歡樂的氣氛。
這正是她身爲巫修行的動力源泉,如果僅僅是爲功德修行,那也太憋屈了,正是這種爲人們付出,並得到回報的快樂,纔是她迅速晉升的原因啊!
果斷不是因爲某個男人!后土嘴角含笑,偷偷地瞄了一眼高達千丈的袁洪。
身後興奮的民衆們自然不會阻止孩子們自發的親近,如果,真能與兩位大神通者投緣,被看中了收爲徒弟,那自己家的孩子可就發達了,真的是一步登天!
能夠得到這麼強大的大神通者教導,是祖先的墳頭都冒煙了啊!
什麼?!申公豹勃然大怒,哪個傢伙,這麼無恥!這不是跟我申公豹作對,也不僅僅是跟殷商作對,這是在跟整個人族作對,這是要將天下萬民,推入水深火熱之中啊!
“是不是西岐的那些叛軍?!”申公豹急忙問道,牙齒咬緊,發出了咯咯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