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一日。
洛杉磯。
比弗利山莊。
伴隨着轟鳴的螺旋槳聲,“木槿花園”屋頂上,一家漆黑塗裝的S-76直升機緩緩落下。
羽生秀樹離開夏威夷之後,並未先去聖何塞市。
而是直接來了洛杉磯。
因爲不想堵車,所以便安排直升機去機場接他。
過了這麼長時間,渣男總算還記得,這裡還住着他未來孩子的媽。
低着頭鑽出飛機。
羽生秀樹一邊對馬爾科交代工作。
一邊朝着樓下走去。
樓下的院子裡,因爲直升機的聲音,天仙媽早已在那裡等着他了。
不過比劉筱莉反應更快的。
卻是其表妹周文瓊。
“姐夫!你終於來了……”
伴着歡喜的呼聲,小姨子衝過來便拉住了羽生秀樹的胳膊,使勁搖晃着問,“你這次走的可真久。”
“當然是爲了工作了,再說,我這不是來了嗎?”
羽生秀樹安撫完小姨子。
慢慢走到劉筱莉面前,看着對方那即將臨盆的肚子,關心道,“怎麼出來了,快進去好好休息。”
“沒關係的,琳達醫生交代我,最近可以多走走。”
劉筱莉語氣溫柔。
不知道是不是快做媽媽的原因,對方氣質改變很大。
溫柔賢惠之中,自然透露出一種母性。
換個說法,就是那種成熟的人妻感覺。
這在羽生秀樹的所有女人中,可是前所未有的。
莫名的……
羽生秀樹更加喜歡了。
捏住美人的手,無視旁邊嘰嘰喳喳的小姨子。
羽生秀樹寵溺的說,“抱歉,讓你等的太久了,接下來我會一直留在這邊陪着伱。”
“嗯。”美人輕聲迴應。
羽生秀樹看了看四周,好奇問,“怎麼不見阿姨。”
“她回國去了,工作上有點事,會在預產期前回來。”
劉筱莉回答完,關心問,“剛剛坐飛機過來,你應該也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餓不餓,想吃什麼?我讓馬廚師幫你準備。”
“是有點累,我去休息一下。吃的你看着安排就好了。”
臨行前,被不捨得離開他的澤口靖子主動了一晚上,本就消耗了不少體能。
然後又飛了好幾千公里,一路上還處理了不少公事,他確實有些疲乏了。
“那你快去休息吧。”
劉筱莉說着,便將羽生秀樹送入臥室。
而羽生秀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時分。
醒來的時候,發現劉筱莉就坐在牀邊。
正託着下巴,眼神溫柔的看着他。
羽生秀樹笑問,“筱莉你在看什麼。”
“當然是在看我未來孩子的父親。”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
“那我也喜歡看,而且永遠都看不夠。”
劉筱莉說着,努力彎下腰,在羽生秀樹臉上親了一口。
“我孩子父親這麼好看,女兒一定會很漂亮。”
羽生秀樹坐起身子,小心的抱住天仙媽,“現在相信是女孩子了?”
天仙媽俏皮的眨眨眼說,“其實我之前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就已經告訴我孩子的性別了。”
羽生秀樹聞言,這纔想起來,貌似在很多國家,告知胎兒性別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吧,下個月就能看到我們的女兒了,漂不漂亮到那時候就知道了。”
“孩子剛出生,哪能看出什麼樣子。”
劉筱莉說着,伸手抓住羽生秀樹,“親愛的,扶我去二樓露臺好嗎?”
“當然沒問題。”
羽生秀樹說着,便扶着天仙媽去了二樓的露臺。
攙着對方坐在椅子上,羽生秀樹問,“怎麼突然想上來。”
“想讓你陪我一起看日落。”天仙媽回答。
羽生秀樹聞言,看了眼已經西斜的太陽,將天海相連處的白雲染成紅色。
緩緩道,“是很漂亮。”
接下來,兩人什麼也沒有說,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太陽一點點傾斜。
而就在這時,突然露臺下方傳來一聲落水聲。
羽生秀樹低頭一看,原來是穿着泳衣的小姨子,跳入了泳池內。
見他看過來,還揮手打招呼道,“姐夫,要不要一起來游泳。”
“不了。”
羽生秀樹拒絕後,轉頭笑着對劉筱莉說,“小瓊在洛杉磯待了幾個月,明顯胖了。”
“是胖了。”
劉筱莉說着還不忘提醒,“但你可別當着她的面說,她最近正發愁怎麼減肥呢。”
“那有什麼難的,跟着我鍛鍊一個月,保證能瘦。”
羽生秀樹說着,比劃了一下他的肌肉。
此時穿着短袖的他,身材雖不似鐵管那些肌肉男般誇張,但卻相當的勻稱健康。
正是那種穿衣有型,脫衣有肌肉,最受女孩子喜歡的類型。
然後,劉筱莉便忍不住直接動手了。
從胸肌到腹肌。
反正是自家男人,摸起來毫不客氣。
“哎!光天化日的,表姐你在做什麼!”
而就在這時,剛纔還在泳池的周文瓊,不知何時披着件紗衣,已經來到了露臺上。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羽生秀樹和表姐。
準確的說,是盯着被劉筱莉掀開的羽生秀樹短袖後,露出的六塊腹肌。
“這可是我孩子他爸,我做什麼都行。”
劉筱莉理直氣壯。
“哼!不公平,我也要摸!”小姨子作勢欲撲。
“瘋丫頭你胡說什麼呢。”
劉筱莉趕忙拉好羽生秀樹的衣服,生怕自家男人被表妹佔去便宜。
“表姐真小氣,姐夫又不是外人,給我摸摸怎麼了。”
周雯瓊不滿的說。
眼看兩姐妹把他說的好似工具一樣,羽生秀樹連忙岔開話題。
他指向遠處,那裡同樣是一套豪宅。
進入“木槿花園”那條從主幹道上分出的支路上,一共有兩套豪宅。
一套就是外側視野更好的“木槿花園”。
一套便是更靠近主幹道,此時羽生秀樹所指的豪宅。
他問,“我怎麼看那套房子一直有人進進出出的。”
被羽生秀樹這麼一打岔,周文瓊頓時把佔便宜的事情拋到腦後,主動回答。
“我知道,那棟房子好像是一個好萊塢明星的,最近正在對外出售。”
“哪個明星?”羽生秀樹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周文瓊搖搖頭。
“這樣啊,那我交代給你一個任務,去找到掛牌這套房子的房產中介。”
羽生秀樹的話讓周文瓊有些奇怪,“姐夫讓我找中介做什麼?”
“找中介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買房了。”羽生秀樹說。
旁邊的劉筱莉聽到這,勸道,“木槿花園的房子我們都住不完,還買那一套做什麼。”
“當初買這套房子的時候太着急,只關注房子本身,沒太在乎佔地面積,所以能用的地方還是太小了。”
羽生秀樹解釋到這裡,指了指遠處那套房子繼續說。
“要是把那套房子買下來,不但可以把整條支路變成私人道路,提升房子的隱私性。
而且還可以把那套房子拆掉,就會有許多可用的土地,到時候可以建造一些附屬設施,比如給女兒修個卡丁車跑道,網球場之類的。”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劉筱莉突然覺得很有道理。
並且興致勃勃的補充道,“我還要一個大型舞蹈室,我要給女兒教跳舞。”
“沒問題,等買下來後,找人把房子推平,你想給女兒建什麼都可以。”
羽生秀樹滿口答應。
旁邊,周文瓊忍不住感嘆,“我未出生的外甥女可真幸福啊。”
“那是自然的,那可是我的小公主。”
羽生秀樹理所當然的說,還不忘叮囑周文瓊,“你的外甥女能否享受到我們說的一切,就靠你這位小姨了,抓緊時間幫她聯繫房產中介吧。”
周文瓊聞言,拍拍胸口說,“放心,爲了我外甥女的幸福生活,包在我身上了。”
就在幾人閒聊的時候,菲傭鄧娜上來通知他們,“先生,小姐,晚飯已經做好了。”
“好的,我們這就下去。”
羽生秀樹迴應時,轉頭一看。
之前染紅漫天白雲的夕陽,此時已經緩緩落入海面之下了。
——
翌日。
木槿花園。
劉筱莉在家庭醫生琳達的陪伴下,做着產前鍛鍊。
周文瓊外出聯繫房產中介。
至於羽生秀樹,也同樣外出忙起了正事。
第一站,他先前往機場。
接了從聖何塞市趕來的女秘書,莫妮卡·貝魯奇。
來到阿美利卡之後,他身邊沒有一個助理,實在是不方便。
從霓虹帶來的那倆生活助理,本就不是爲了工作,而且能力有限,完全沒有“球花”機靈,用着順手。
莫妮卡·貝魯奇坐上車,便對羽生秀樹彙報起了灣區的工作情況。
E3大展,精靈娛樂,精靈視覺的事情都有。
最後還不忘提醒羽生秀樹,之前他在夏威夷拍下的那輛法拉利老爺車,已經被安置到“月亮湖”的豪宅車庫內了。
一路聊着工作,羽生秀樹直奔今天的目的地而去。
洛杉磯郊區的皮克斯動畫工作室。
進門後,沒理會那些“自由散漫”的員工,羽生秀樹直接去找約翰·拉賽特。
不過剛見面,他就遭到約翰·拉賽特的連續抱怨。
“老闆,你知道我最近有多忙嗎?我要同時兼任三個動畫項目的導演,還要幫你做私事,你真該給我多發些薪水!”
羽生秀樹聳聳肩,“漲薪水你要去找艾德文,我只關心我的事情。”
“老闆,你果然是個合格的資本家。”
約翰·拉賽特抱怨一句後,胖臉上露出個自信表情,“你那些事情實在太簡單了,怎麼可能辦不成。”
說着,這傢伙掏出一張紙,刷刷刷寫上一串電話號碼。
“老闆,你要做的事情,直接找這個傢伙就是了。”
羽生秀樹接過紙,奇怪的問,“這是誰?”
“我的一個倒黴蛋朋友,之前擔任洛杉磯電視臺製片部門負責人,不過洛杉磯電視臺被澳洲來的默多克收購後,他在今年就被裁員了。”
羽生秀樹聞言,遞給約翰·拉賽特一個你在搞神馬的眼神?
他要這傢伙辦的事情,可不是找一個被洛杉磯電視臺裁員的倒黴蛋。
約翰·拉賽特要是說這傢伙的名字叫羅伯特·艾格。
那他興許還能高興一下。
不過那位未來的迪士尼總裁,如今應該還在ABC電視臺待得好好的。
“老闆你是在太沒耐心了,我還沒說完呢。”
面對羽生秀樹的眼神,約翰·拉賽特表情訕訕,趕忙繼續解釋。
“我雖然在迪士尼工作過,但對於你讓我辦的事情,其實並不擅長。
這個倒黴蛋被裁員後,心灰意冷的準備回德州種地,我便將你讓我做的事,拜託給了他。
老闆你既然想來好萊塢發展,肯定需要一個對這裡瞭解的人幫忙。
我這個朋友雖然被裁員了,但能力其實沒有任何問題,只是那個澳洲佬吝嗇罷了。
而且他在洛杉磯從業二十年,經驗豐富,熟悉好萊塢上下游所有行業,由他幫你可比我強多了。”
羽生秀樹盯着這傢伙,笑着問,“約翰,你這是趁機幫你的朋友,在我這裡找工作嗎?”
“老闆,我這是在幫你推薦人才!”約翰·拉賽特義正言辭的說。
羽生秀樹晃了晃手上的紙,“好吧,那你總要告訴我,這位人才叫什麼名字吧。”
“他叫弗雷德,弗雷德·韋伯。”
約翰·拉賽特說出一個名字。
羽生秀樹確定,他的記憶裡,後世並未有這麼一個被他記住的名人。
看來如果沒有他的話,這位弗雷德恐怕會如約翰·拉賽特說的那樣,回德克薩斯去種地了。
日落大道。
告別約翰·拉賽特,離開皮克斯動畫工作室。
羽生秀樹來到這條街道上,一家相約好的咖啡廳內。
見到了約翰·拉賽特介紹的人才,弗雷德·韋伯。
這是一位年紀四十歲左右,個子不高,身形單薄的德裔男性。
相貌普通,氣質穩重。
見到羽生秀樹後,用略顯木訥的語氣說,“請問是羽生秀樹先生嗎?”
羽生秀樹說,“沒錯,你就是弗雷德先生吧。”
“想來約翰已經介紹過我了,他之前拜託我了一些事情,這是我找來的一些符合要求的公司資料……”
什麼客套都沒有,弗雷德就開始從包裡取出資料,對着羽生秀樹介紹起來。
對方這般做派,讓羽生秀樹有種明悟。
爲什麼約翰·拉賽特說這位是個人才,但卻還會被新聞集團裁員了。
即便是阿美利卡,做事情也是要懂人情世故的。
羽生秀樹作爲對方有可能的老闆。
可對方見到他,連一句客氣話都不說,就直接開始工作。
如此情商……恐怕之前在洛杉磯電視臺工作多年,已經把人得罪的差不多了。
羽生秀樹擡起手,制止了對方的介紹,“約翰有沒有說過,他想讓你給我工作?”
“說過。”弗雷德語氣有些侷促。
他本是想先向羽生秀樹證明工作能力,然後再說工作的事情,
沒想到羽生秀樹卻直接說出來了。
不過羽生秀樹也沒就這個話題繼續深聊,而是說,“請你繼續說吧。”
“羽生先生既然想要收購一家獨立電影公司,而不是自己成立,肯定是希望公司擁有一定的製片能力。
所以根據約翰告訴我的要求,我篩選出了以下這些適合的電影公司,這家……”
接下來,弗雷德詳細的爲羽生秀樹介紹他手上的資料。
看到最後,羽生秀樹手指按住一份資料。
只見在這張資料上,公司名字寫着希爾曼影業。
按照弗雷德的介紹,這家小電影公司並非什麼草臺班子。
而是經過父子兩代經營的家族企業。
不過傳到兒子手中的時候,因爲經營不善的原因,如今已經有些搖搖欲墜。
這家公司雖小,但在好萊塢從業多年,有不少經驗豐富的員工。
當然,僅限於製片業務。
至於發行,這可不是小公司能染指的。
暫時,羽生秀樹並不打算涉足發行行業。
即便他知道,在好萊塢掌握髮行渠道十分重要。
但這和他的計劃不符合。
短時間內,他只是想稍微有點存在感。
而不是製片發行兩手抓,還要兩手都要硬。
然後做挑戰好萊塢幾大巨頭的唐吉坷德。
“暫時以這個希爾曼影業爲目標。”
羽生秀樹說完,接着又問弗雷德,“我讓你聯繫的那位編劇,你聯繫到了嗎?”
“我聯繫到了。”弗雷德回答。
“很好,他的那個劇本呢?”羽生秀樹問。
“我問了,他卻說自己那個劇本二十世紀福克斯也很感興趣。不過我已經去編劇工會查過了,那個劇本還沒有被交易,我認爲他這樣說,只是想提高價格。”
弗雷德爲羽生秀樹解釋。
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製片人,弗雷德見過太多這樣的擡價手段。
羽生秀樹說,“沒有交易就好。”
他之前除了讓約翰·拉賽特幫忙尋找合適的公司,還順便聯繫一位好萊塢編劇。
名叫凱文·韋德。
對方日後在好萊塢也算是名編劇之一。
布拉德·皮特的《第六感生死緣》,便是其編劇的作品。
不過羽生秀樹這次尋找對方,倒不是爲了這部電影。
而是對方註冊的另一部電影劇本。
兩年後,這個劇本會被二十世紀福克斯拿下,拍攝成電影上映。
電影的男主角,是八十年代好萊塢的頂級男明星哈里森·福特。
也就是《星球大戰》裡的漢·索羅,《奪寶奇兵》裡的印第安納·瓊斯的扮演者。
這部電影的正式上映名稱爲《Working Girl》。
可以翻譯成‘工作女郎’,或是“打工女郎”。
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這其實是一部女性視角的電影。
劇情很簡單,聰明能幹的女主角黛絲,因爲拒絕潛規則而被打壓。
然後通過自己的努力與才智,挫敗陰險貪婪,搶奪她創意的上級,收穫哈里森·福特扮演的年輕企業家的愛情。
最終事業愛情雙豐收。
在女主角身邊,有劈腿的人渣前男友,普通卻支持女主角的善良同事,嫉賢妒能的女上司,還有最終欣賞她的資本家。
總之,這就是一部踩着好萊塢黃金年代尾巴,標準的女性職場勵志套路電影。
不過劇情雖然套路,但這部電影在1988年上映之後。
僅在北美就收穫了6377萬的總票房,全球票房更是突破一億美元。
這個票房可謂是相當成功了。
畢竟八十年代,票房破億可是相當有含金量的。
不像後世,北美不破億都不好意思說。
雖然這算不上一部以小博大的電影,畢竟兩千萬美元的製作成本,在八十年代已經算是大製作了。
但它無疑是盈利的。
更何況八十年代可是錄像帶收入爆發的年代。
還有大筆的錄像帶收入沒有計算呢。
而且製作成本之所以如此高,也和幾位主演的片酬有關。
尤其是哈里森·福特,這位在八十年代雖然沒有史泰龍和州長的片酬恐怖。
但1990年左右,也已經能拿到七百萬美元的片酬了。
而羽生秀樹之所以對這部電影感興趣,原因也很簡單。
這種都市時裝片少有大場面,拍攝起來比較簡單。
再說了,他可是答應澳洲土妞了,要給對方找份工作。
而這部電影就很合適。
當然最主要的是,羽生秀樹對八十年代的電影,着實瞭解的不算多。
這部《打工女郎》……
好吧,他承認了,他就是因爲某些情節,衝着南韓那部《工作女郎》去的。
結果下載下來,卻發現是這部電影。
閒來無事便看完了。
印象最深的便是打醬油的男主角哈里森·福特。
《異形》女主角西格妮·韋弗扮演的陰險女上司。
以及身材“健碩”,造型醜到爆炸的女主角梅蘭尼·格里菲斯。
不過稍微瞭解後他便發現。
這部電影看似普通,但卻一點不簡單。
不但票房大賣,在頒獎季更是大獲豐收。
金球獎提名六項,獲獎四項。
奧斯卡提名五項,獲獎一項。
不過羽生秀樹倒不是很在乎獲獎,他看中的是這部電影在票房上的成功。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對弗雷德說。
“接下來,我需要你爲我工作。”
弗雷德回答,“好的。”
羽生秀樹說,“工作只是暫時的,算是咱們互相進行考察,如果我對你滿意,再談下一階段,你覺得如何?”
“沒問題。”弗雷德點頭同意。
“很好,接下來第一件事,先找凱文·韋德,幫我拿下他手中的那個劇本。”
羽生秀樹安排起了工作。
弗雷德問,“價格呢?”
“我對好萊塢不瞭解,你自己操作就可以了,我只要結果。”
凱文·韋德是編劇工會的成員。
這些人蔘與電影項目,一般都有制式的合約。
就算想要亂來也不容易。
再說了,《打工女郎》沒有成功之前,對方也不可能要價太過誇張。
“好的。”弗雷德答應下來。
他覺得羽生秀樹能承認自己不懂,並且不隨便指手畫腳,至少這點讓他很欣賞。
羽生秀樹在考察弗雷德,弗雷德又何嘗不是在考察羽生秀樹。
即便約翰·拉賽特給他說了不少羽生秀樹的好話。
可在這個直性子的男人看來。
要是工作乾的不舒心,還不如回德克薩斯老家去經營農場呢。
“你還要幫我去問希爾曼影業,詢問他們的老闆多少錢願意賣公司。”
羽生秀樹繼續安排工作。
“沒問題。”弗雷德答應。
“好了,暫時你要幫我做的,就只有這兩件事。”
羽生秀樹說完,掏出支票本,刷刷寫上一個兩萬美元的數字。
他將支票遞給弗雷德,“無論最後我是否留下你,這些錢都是你幫我做事的酬勞。”
對方是約翰·拉賽特的朋友,羽生秀樹倒也不擔心對方拿了錢直接跑路。
弗雷德沒有客氣,直接拿過支票。
但總算是說了聲,“謝謝。”
順便在心中給羽生秀樹貼上“大方”這個標籤。
說完所有事情,羽生秀樹告訴弗雷德·韋伯,無論事情有任何進展,都可以和他的“球花”秘書聯絡。
然後他便和對方告別了。
弗雷德·韋伯離開後,羽生秀樹對莫妮卡·貝魯奇說。
“這些天你先住在洛杉磯,幫我與弗雷德聯繫,過幾天再和我一起回聖何塞市。”
“BOSS,那我住在哪裡啊?”莫妮卡·貝魯奇眼神嫵媚的問。
“當然是住酒店了,你喜歡住哪個酒店都行。”
羽生秀樹理所當然的說。
他又不是香江那位馬慶偉。
會做出把球花這種“妖精”帶回木槿花園,然後刺激孕婦的蠢事。
“現在時間還早,BOSS陪我一起去選酒店好不好?”
這麼長時間沒見。
莫妮卡·貝魯奇怎會輕易放過羽生秀樹。
看着莫妮卡·貝魯奇那想要“吃人”的眼神。
羽生秀樹略作思考,便同意道,“好吧。”
木槿花園雖然有兩位美女,但卻全都只能看不能碰。
偏偏還不停的撩騷他。
搞得他憋了一肚子火,正好用“球花”降降溫。
——
羽生秀樹神清氣爽的離開幫“球花”選的酒店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剛返回木槿花園,小姨子便獻寶似的對他說,“姐夫,我已經聯繫到旁邊那套房子的中介了。”
“說說你瞭解到的情況?”羽生秀樹問。
“那房子的主人是好萊塢大明星哈里森·福特,房子的掛牌價格是四百五十萬美元。”
周文瓊說出他了解到的信息。
“這還真是巧了。”羽生秀樹忍不住說。
“什麼巧了?”周文瓊好奇問。
“我準備在好萊塢買家電影公司,籌拍一部電影,男主角正打算找這位哈里森·福特。”
對於羽生秀樹來說,《打工女郎》除了女主角黛絲準備交給澳洲土妞外。
能夠維持電影的原班人馬,那當然要儘量維持原班人馬。
哪怕哈里森·福特與西格妮·韋弗的片酬不菲。
畢竟對於他而言,用這部電影賺錢多少都是次要的。
儘量讓電影票房成功,踏出穩健的第一步才最重要。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周文瓊着實有些驚訝。
“姐夫你要在好萊塢拍電影!”
“好萊塢又不是火星,我爲什麼不能來這拍電影?”
羽生秀樹語氣不以爲意。
說完看了眼周文瓊,“小瓊你要是感興趣,到時候給你安排一個角色。”
“我……”周文瓊指了指自己,“我也可以嗎?”
“那有什麼不行的,電影是我投資的,讓你去玩玩還不簡單。”
雖然不可能給小姨子安排什麼重要角色。
但《打工女郎》裡有不少主角同事類的背景板小角色,無論誰演都無所謂。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只覺可惜。
如今這個年代,亞洲面孔出現在好萊塢電影裡,還是太過突兀了。
否則給雲上藝能的藝人安排幾個重要角色鍍鍍金,玩一玩後世的出口轉內銷。
絕對是新人成名的最快捷徑。
畢竟對於阿美利卡的崇拜,霓虹那真是被蘑菇蛋烤到骨子裡了。
不過現在不行,卻不代表以後不行。
只要能在好萊塢站穩腳跟,到時候想怎麼玩都可以。
羽生秀樹在暗暗思索。
至於周文瓊,得知她能去好萊塢電影裡“玩”,已經跑去和表姐顯擺了。
與此同時。
萬里之外的霓虹正值清晨。
鬆井元貴剛剛搭乘飛機抵達大阪。
自從羽生秀樹委託他找人之後,他便發動所有圈內人脈關係,在加上扯着羽生秀樹的虎皮利用雲上系資源。
第二天就確定了那家名叫安井,主要經營海外模特的經紀事務所,總部就在大阪。
因此在聯繫好這邊的關係後,鬆井元貴搭乘凌晨的飛機便趕了過來。
剛出機場,便有一位身材矮胖,隱約可見全身彩色紋身的中年男子,親熱的迎了上來,攬住鬆井元貴的肩膀。
“鬆井桑,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這次我可要好好招待你。”
鬆井元貴也熱情的攬住對方說,“高谷桑,這次我可是有事情要拜託你幫忙。”
“我們可是從小長大的好兄弟,說幫忙太見外了,有什麼儘管交給我辦就是了。”
被稱作高谷的男子語氣豪爽的說。
畢竟他可是三口組在關西地區的中層幹部。
“這次我是受羽生先生委託……”
鬆井元貴將他此行來大阪的目的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