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執法隊的隊員目光灼灼看着安德魯,身體前傾,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拿下。
忽的,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瑩瑩白光,他耳邊響起一個孩子的聲音:“做個好夢吧。”
聲音消失之間,他的意識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安德魯一把扶住身體已經癱軟的執法隊隊員,因爲是黑夜,光線很暗,安德魯也沒有留意他的長相,免得在其他場合看見這人,表情不對,引起懷疑。
將其拖到房間的牀邊,然後平躺放在地上。
因爲還沒有結案,現場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
這是貝爾夫婦的臥室,牆壁上掛着一家四口的相片,看上去很幸福。
梳妝檯上的化妝品散落在桌面上和地上,腳凳和衣服架倒在地上,血跡從裡面蔓延到門口的位置,看上去這裡曾經經歷過一張激烈的打鬥。
安德魯可以想象到,貝爾夫人刺傷了貝爾先生,因爲力氣小,貝爾先生想制服她,後來沒有成功,才準備想逃離,只是可惜……
擯棄這些探案的思考模式,安德魯開始感知四周的氣息,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戴上手套,藉助幼齒的光芒,將衣櫃、牀底等隱蔽的地方探查了一番,同樣沒有任何的發現。
心中雖然有些氣餒,安德魯還是檢查了二層和三層,就連三層的閣樓也沒有放過。
一切都很正常,如果有unknown介入這件事,他不可能感應不到,總會殘存一些隱秘的力量纔對。
正在安德魯疑惑之間,就看見鋼筆在地面滾動着。
它其實能夠進行短距離的飛行,但不知道爲什麼,它就是習慣這種方式行走。
來到安德魯的腳下,看安德魯遲遲沒有彎腰將它撿起來。
鋼筆猛地豎起,然後直溜溜的竄到了安德魯的面前,吸引安德魯的注意。
將鋼筆握在手中,他接收了鋼筆傳來的信息。
牆邊有力量殘餘!
感受到這條消息,安德魯立刻恢復狀態。
“是哪個牆邊?”安德魯低聲問道。
“每條牆邊,將手貼上去感受一下”,鋼筆的意念再次傳來。
聞言,安德魯就地蹲下身子,食指指肚貼在牆邊上。
冰涼的觸感出來,安德魯沒有任何的感覺,又知道鋼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只得閉上眼睛,集中自己的全部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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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微弱而且隱秘的力量。
如果不是將所有注意力集中上去,根本發現不了任何的異常。
這條街區算上貝爾一家,短短几個月,已經發生了五期命案,作爲經驗豐富的執法隊,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可能存在unknown搞鬼的情況。
這麼隱秘的氣息,就算執法隊有類似的人能夠甄別unknown是否作案,恐怕也查不到什麼氣息了。
如果安德魯遲上一天,這股氣息估計就已經消失了。
手指肚貼着牆邊,蹲着身子,一點一點移動,安德魯細細感知這種隱秘的氣息。
整棟房子,以牆邊爲線,包括房頂在內,全部被這隱秘的氣息包裹着。
無數的絲線,以肉眼看不見的形式將整棟建築包裹着。
這股氣息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安德魯能夠明顯感覺出它仍舊在消散。
安德魯站起身,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捻動,感受手指殘存的那股氣息。
一股芒刺在背的感覺油然而生,安德魯猛地回身,黑暗中的房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東西。
這一刻,他好像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對於黑暗的恐懼徒然增大了很多。
站立在黑暗之中好一會兒,安德魯才慢慢緩解那種古怪的感覺。
從之前進來的窗戶溜出去,安德魯整理了窗戶留下來的痕跡,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將玉佩時光的顆粒放在保險櫃中,然後繼續睡覺。
既然已經確定有某種未知的unknown出現在這附近,安德魯就必須將其找出來,再不濟也要讓它離開這裡。
清晨,第一抹陽光照射進來,約翰尼·彌勒非常愉快地從美夢中醒過來。
當看見四周環境的時候,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配槍沒有丟失,手銬沒有丟失,證件沒有丟失……確認了自己的裝備沒有遺失之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難道昨天晚上在做夢?約翰尼自言自語。
看天色,他今天還要上班,急忙原路返回。
他當然不是從正門進來的,而是從一側的窗子爬進來的。
這個社區連續發生了五起兇殺案,雖然彼此之間並沒有表現出關聯性,但約翰尼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找不到任何線索,所有人的精神都很緊張。
昨天隊員走的時候,他故意留下了一扇沒有關閉的窗戶,方便自己晚上過來調查。
來到窗戶前,約翰尼瞳孔緊縮,那裡沒有任何的行動痕跡!
不對!昨天晚上的根本不是做夢,那個人是什麼人?
昨天的光線黑,他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樣子,本來十拿九穩的捕獲,卻在一道白色的光芒出現後,出現了變數。
那道白色的光芒是什麼東西?約翰尼忽然想起了某些東西,臉色微變。
打開窗子,探出頭,確定沒人注意,飛快的跳了出去,再次將窗子關上,離開了社區,直奔執法局而去。
安德魯起來得也很早,今天他有課,先回宿舍拿課本,然後再跟着舍友一起去上課。
宿舍現在能夠聚齊的時間很少,由於這個學期的課程少,大家又都是有女朋友的人,白天很少看見人,晚上的人也少。
再者,看見這羣人灼灼目光,他心中忽然冒出一種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