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邱無常和何傑回憶往事的時候,臨城皇宮,皇帝陛下剛把太子呵斥一頓攆了出去。
怒氣還未消除,不免對身邊的近侍抱怨了幾句:“你說,啊,太子這,真是!哎,先不說他身爲太子該如何,關鍵是他那大哥,當的!!”
“陛下息怒,”近侍是名年約中旬的無須男子,躬身勸道,
“太子的性情是有些,陛下您平常多加勸導便可,也不必太過苛責,......,至於,太子默認二皇子和那沈小王爺比鬥,老奴覺得,呵呵,倒能對陛下的計策,有些裨益!”
“哦?說來聽聽!”
“那老奴就斗膽直言,說起來沈王府也一直是陛下的心病了,沈興,老謀深算,陛下也很難抓住他的什麼把柄,本來年少輕狂的沈嘉可以成爲突破口,不過他的那病,卻讓他深居簡出事事隱忍,所以才,......不過現在有了轉機,他的病好了,呵呵,年輕人志得意滿之下總是要出點風頭,做點出格之事的,這樣的他就好對付多了。”
“嗯,”皇帝陛下點點頭,思考了片刻,然後傳令道,“昌盛,傳我口諭,嗯?何事?”
門外一侍從碎步進來,下跪稟報道:“回稟陛下,剛,剛纔煙鎖殿傳訊,那德嬪已畏罪自殺了!”
皇帝陛下頓了一下,然後說道:“畏罪自殺?這個時間,......,嗯何時發現?”
“回,回陛下,應該是有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吧,奴才這就去讓他們仔細查驗......”
“不用了,嗯你退下吧,......,回來!德嬪,按嬪,算了,你下去吧,一切按常例處置吧。”
那侍從退下後,皇帝陛下見近侍昌盛欲言又止,於是說道:“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的!”
“陛下,老奴只是覺得,德嬪這時,有點湊巧,那煙鎖殿老奴還是比較熟悉的,那裡是‘房圈’,沒有窗戶,氣孔只有石門下留的寸許縫隙,且石門送飯口開啓程序複雜,所以那裡的,嗯嫌麻煩,所以每天只送中午一頓,如今正午送飯時間已過一個多時辰,這個時候他們居然能發現德嬪身死,有些蹊蹺,畢竟她靈力被封,在裡面鬧出多大動靜外面也是不知的......”
“哦,還有這事,”皇帝陛下心中也大概明白昌盛想說的意思,煙鎖殿不比天牢等其它重地,德嬪犯了死罪又再無任何可利用價值,所以人浮於事,是不會有人對她有絲毫關心的,她能在送午飯之後那麼快被人發現,看來,呵呵,有老鼠想要搗亂了,德嬪有沒有可能詐死?
腦中思索片刻,皇帝陛下於是揮手示意道:“昌盛,你代朕去一趟吧,送送,德嬪吧!”
“是!”
... ...
過了不久,一路急行的昌盛總管來到了煙鎖殿,德嬪畏罪自殺的地方,此時那些侍從已檢查完她的起因,蓋上白布準備擡出入殮。
“等等!”昌盛阻止道,“先放下,......,嗯,她的死因?”
昌盛面前一位穿着高階服侍的侍從,躬身答道:“回大人,醫官已查驗清楚,她,是自知罪責深重,鬱結阻塞,心悸而死。”
“從發現到現在,是否一直有人在旁?”
“是的,小的一直在這守着。”
“嗯,是否驗明正身?”
“呃,的確是其本人,絕無......”
“不必多說,你,應該知道靈者罪犯確定死亡最後一步吧!”
“啊,可可是,大人她可是......”
昌盛眉毛一立:“你有異議?!”
“不敢,小的不敢,......,來人,把她的,頭,砍下來!!”
... ...
與此同時,葉府,李一然剛和易靈玉簡通訊完,一是互訴衷腸,瞭解她的近況,二是讓易靈找時間把辰飛被抓的消息告訴他的父親零零柒,雖說零零柒應該不會怪罪於他,不過壞消息也不好說出口,如今自己暫時不能離開臨城,加上那極樂天他也管不到,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剛準備回屋休息一會兒,這時大廳忽然憑空出現一人,把李一然嚇了一跳。
“哎呦我去,我說敲門不行嘛?”
“實在抱歉,一然哥哥,嘻嘻,我玩砸了!”一個長髮飄飄面容妖嬈的青年女子,對着他笑道。
“零零六!是你!何傑不是派你去我那二弟李一心,......,你不會把他玩殘廢了吧?!”
“說什麼呢!”零零六跺着腳,撒嬌道,“一然哥哥,你都把我想成什麼人呢!哼!不理你啦!”
“哎哎,別別,千萬別,別來這套,我對你這小女兒情態已經免疫了,再來我可要吐了,嘔......”說着李一然故作嘔吐狀。
這時零零六俏臉一正,坐了下來,撩了下耳邊秀髮,正經說道:“好了不逗你了,嗯,反正姓何的那傢伙交待給我的任務,我沒完成,過來就和你說聲。”
“呃,你好像應該先找何二,呃就是那何傑吧......”
“切,少裝蒜,你又不是不知道,姓何的拿着雞毛當令箭,我找他,他不把我的獎勵全取消了,鬧不好還處罰我,這不,嘻嘻,我這是來求一然哥哥你來呢,一然哥哥,你最好呢,對不對?”
“少來,別瞪那麼大眼睛,小心掉出來,現在算是戰時狀態,一切要有規有矩,求我沒用,......,哎哎別扯我衣服啊,我喊非禮啦, ......,好好我服了我服了,......,你總應該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吧?”
零零六鬆開李一然衣袖,嘆了口氣,說道:
“哎,本來挺簡單的一事,要我迷住你弟弟,老孃我可是手到擒來,可是,......,想起來老孃就窩火,你弟弟和你一樣,油鹽不進,死活只認那個叫依綺的,那小妮子有什麼好的,我哪都比她強,該大的地方比她,......,喲,一然哥哥,你想看呀,要不我們進屋......”
李一然嚥了口唾沫,點頭擺手道:“別,別,我可不,是,那種人,餵你別老晃行不,好好坐着,咳咳,好好坐着。”
“哈哈,你們這些臭男人!”
“好好臭男人臭男人,那香女人,我弟弟現在如何?”
“還能如何,殺了餵魚了!”
“我去!!”李一然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指着若無其事看着修長手指的零零六,叫道,“你不會真把他殺了吧?不會吧!”
“你猜!哈哈,逗你呢,人呢,我是扔河裡了,急什麼眼,我只不過看他榆木疙瘩一個,讓他泡泡水,清醒清醒,他會游泳的,估計這會兒已經回家了,......,說起來,你們兄弟倆不太像喲,你弟弟挺癡情的,而你,呵呵,花心大蘿蔔一個!”
“哎哎,你這可是污衊啊,我也是純情那啥的好不,喂!你怎麼走了?”
“和你個花心大蘿蔔有什麼好聊的,我任務算完成了,你幫我和那傢伙說吧,順便說句,我以你弟弟的名義買了一萬兩的首飾,你回頭幫他還吧,再見!”
說完零零六姿態優雅的離開,留下了一臉呆滯的李一然。